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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莎氣得渾身直哆嗦,臉色鐵青,眼眶泛紅,“他明明就有辦法治好傲白卻拒絕救它,你還敢說他沒有私心?”
“呵~,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哥哥他說了小虎必須有回生藥劑才能救,可是當時店里沒有,自然就救不了,這可是你自己剛剛親口復述的?”
“可是傲白還是痊愈了!”愛莎歇斯底里的嘶吼,通紅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這就證明他能夠煉出回生藥劑,他哪怕叫我等一等,現做藥劑,我也絕對不會撇下傲白……”
“哥哥說了沒有回生藥劑就是沒有回生藥劑,而且店里根本就沒有煉制回生藥劑的材料,他自然不會叫你等,而是提醒你去找大祭師。”
“那傲白的傷……”
“是我治好的。”
“什么?”
正對她驚愕得難以置信的目光,我面無表情的點頭,“小虎是我治好的……,我剛來帝都不到一個月,哥哥對我過去的生活一無所知,所以,他并不知道我能治好小虎。”
“就算是你治好的那也是我的傲白!”
“你錯了,在你丟棄它的那一刻開始,它就不再屬于你……,還記得我問你當時決斗時有沒有受傷?你說沒有,還很得意的炫耀說自己很厲害……,其實你之所以沒有受傷并不是因為你厲害,而是小虎為你抵擋了對方的攻擊,你將它當成是盾牌、是武器,卻從來沒有想過它是應該跟你并肩作戰的同伴,我對魔寵契約不太了解,可我知道魔寵也有感情、有思想、有智慧的生命,你是不是真的愛它,它完全能夠感覺得到,如果自己付出的信任得不到回報,它一定會對你產生懷疑,而‘丟棄’便是壓垮這份羈絆的最后一根稻草。”
愛莎瘋狂的搖頭,抗拒一切自己不愿意聽到的事實,只是眼中的淚卻已經忍不住滑落,“我不信,我不信,你在撒謊,你在撒謊,是你搶走了我的傲白,是你們兩個騙走了我的寵物。”
“不信?”我微一挑眉,詭笑道,“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猛的抬眼死死盯著我,她顯然是聽進了我最后那句話,此刻正在等待我的證明。
“小虎,過來。”因為大人吵架而覺得無聊的小虎同學獨自窩到椅子下面打盹兒去了,此刻聽見我的喊聲,它骨碌一下爬起來,大大的虎目轉了兩圈,便立刻屁顛屁顛的跑到我身邊蹭著我腿肚子,“嗷嗚~”
彎腰將它抱起來,我指著神情專注的愛莎,“這個小姑娘你認不認識?”
小虎扒著我手臂順著手指方向望去,它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圓溜溜的貓瞳中倒影著愛莎緊張的臉龐,可惜只堅持了兩秒,小虎同學便將腦袋轉了回來,沖我“嗷嗚~嗷嗚”兩聲,瞇著眼睛滿足的蹭著我胸膛,我忍不住滿臉黑線,丫個死色鬼……,嘴角微微抽了抽,我才對愛莎道,“你看見了,小虎說它不喜歡你,在你眼中,它不是契約魔寵,而是一只奴隸,一只隨打隨罵的奴隸,有危險的時候被最先丟出去的永遠是它,可是一旦受傷,你就會很多天都不去理它,直到下一場戰斗的來臨……,這樣的你又怎么可能讓魔寵真正付出忠誠與信任?”
愛莎呆呆的望著在我懷里撒歡的小虎,膝蓋一軟直接跪坐在地上,大顆大顆的淚水如雨般落下,小姑娘終于忍不住捂臉嚎啕大哭起來,彌勒佛公爵無聲的嘆了口氣,起身走到愛莎面前蹲下,肥嘟嘟的大手輕輕拍著女兒的肩膀,“你現在明白了沒?我們不只一次的告誡過你,魔寵是最人類忠誠的伙伴,可是,你卻只聽見了‘忠誠’兩個字,根本就沒有弄明白整句話的真正含義……,傲白已經不屬于你了,希望這次的失去能夠讓你真正意識到契約魔寵的含意。”
公爵夫人美眸含淚,優雅的走到布諾面前,微微欠身鄭重一禮,“今天多謝先生和柏可小姐了!”
布諾的表情一瞬間柔和下來,他忙伸手將公爵夫人虛扶起來,眼底是我熟悉的溫潤笑意,“沒什么,舉手之勞而已!”
“啊咧~?!”我傻眼了,頂著滿腦袋問號茫然的望望這個又瞅瞅那個,怎么感覺這幾個人之間都透著濃濃的味?……所以說,現在到底是嘛個狀況啊喂掀桌~?!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公爵夫人優雅的轉身,竟然也彎腰沖我小小的鞠了一躬,她嘴角含笑,眼底卻滿是感激與歉意,“之前言語沖撞,還請柏可小姐不要記掛在心上,愛莎這孩子都被我們給寵壞了,什么事情都依著性子來,對魔寵更是一點都沒有主人該有的寬容與愛護,我跟她父親還有兄姐都說過她很多次,可惜她一點都聽不進去,真是任性了極致,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們才會想到請布諾先生幫忙,真是謝謝兩位~!”
“……!”無聲的眨眨眼,想清楚前因后果,我同情的瞄一眼撲在公爵懷里哭泣的愛莎,公爵一邊安撫她一邊不知道在她耳邊溫聲說著什么,說實話,這丫頭對寵物的態度的確讓我很生氣,可是,公爵夫人的理由和做法卻讓我不敢完全贊同,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六年生活中,巨龍大哥真真實實擺在我面前身體力行的教育核心就是——
以高興為前提,做你想做的,其他人,管他去死==!
因為真正愛你的人,不會忍心去束縛你,而以一己之私束縛你的人,不值得你為他放下驕傲!
所以,我一直都覺得,任性不是錯,但任性的去傷害真正愛護自己的人就有些不應該了!
溫厚的大手壓在我腦袋上輕輕揉著,布諾含笑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愛莎很有天賦……,她是個驕傲的孩子,即使是我來說,她也不一定聽得進去,所以,我才想讓身為同齡人的你試試!”
我茫然的抬頭,靜靜望著布諾祥和的眼神,好半天才恍然大悟,“所以說,剛剛只是你們聯合起來演的一場戲?”
布諾眉目含笑,呵呵的點頭,“對,你還是個孩子,她會將你放在平起平坐的高度與你對話,也正因為你是個孩子,所以,很多事情你比我們看得更透徹,也更單純,只是你的性格有些溫吞(某妞:乃到底哪只眼睛看出這只人形偽魔獸性格溫吞了喂~悲催的錘地~),如果不是愛莎和公爵夫人她們的話傷了我,你恐怕也不會出聲吧?”
“呃……”的確,我訕訕的摸摸鼻子,要不是愛莎把布諾給罵了,我說不定真的會純潔小躲在一旁看戲呢……,反正小虎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布諾蹲下身子,認真凝視著我的眼神,輕喃道,“抱歉,隱瞞了你吶~!”
“呃……,沒關系。”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手指卻無意識的撫摸著小虎光滑的脊背,“只要她以后能對魔寵好一點就行。”
“呵~”布諾無聲的松了一口氣,輕快的笑笑。
氣氛在這一刻似乎變得很溫馨很祥和,大家都在會心的微笑著,包括塞勒和卡莎,阿爾甚至還向我眨眨眼睛,那調皮的樣子哪還有一絲初見時的穩重,可惜,我們都忘了現場還有一個笑不出來的……,于是,異變突生——
愛莎突然抬起頭,狠狠推開面前的公爵,她死死盯著我,哭腫的水眸中遍布紅血絲,眼底甚至還壓抑著滔天的怨恨與殺氣,“傲白是我的,我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青色的魔法陣驟然以她為中心在地面亮起,復雜的魔紋勾劃出一個圓形六芒陣,劇烈的狂風在陣內呼嘯沖撞,吹起她的長裙與秀發,卻又被緊緊包裹在魔法陣內。
幾乎是魔力波動產生的那一剎那,我就本能的繃緊神經,渾身戒備,隨時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雖然不會魔法,但長期跟拿魔法當本能甩的魔獸戰斗,我對這種完全超出科學理解范圍的玩意兒也了解了一些,而此刻愛莎腳下的魔法陣圖形看起來……嗯……貌似有點熟悉,好像在哪……。
“魔寵召喚陣?”阿爾霍然起身,聲量拔高的驚呼。
我恍然大悟,上次大獅子長焰出現的時候,米迦路腳下亮起的也是這種魔法陣,只不過他的是紅色的,而愛莎的是青色的。
隨著魔法陣青芒的漸漸隱去,一只人高的大型犬科魔獸威風凜凜的站在眾人面前,那一雙充斥著血腥氣息的獸瞳冷冷掃過在場眾人,以顯示它令人顫栗的魔壓。
可是,在看清這只魔寵全貌的那一剎那,我渾身一僵,幾乎是本能鬼叫一聲——“媽呀~”——轉身立刻撒丫子就跑,“刺溜~”一下就手腳并用的爬上壁爐頂,四肢著地的蹲坐在上面,我渾身寒毛乍起死死盯著那只令人糾結的囂張高階魔寵——風魔狼王!!
公爵離愛莎最近,他急切的上前幾步,滿臉焦急,卻又攝于狼王的虎視眈眈而不敢靠得太近,“愛莎,你別這樣,布諾先生和柏可小姐是爸爸特意請來的客人……,傲白已經是人家的魔寵了,如果你喜歡,爸爸可以再給你另外找……。”
“不要,我就要傲白,傲白是我的。”愛莎歇斯底里的嘶吼,幾乎是有些癲狂的死盯我,準備發動攻擊。
阿爾和塞勒瞬間渾身戒備,表情嚴肅,兩人的手甚至已經緊緊握住腰間的劍柄,做好了戰斗準備。公爵夫人和卡莎則不安又憂心的站在一旁,兩人華麗的蕾絲袖都快被手指給攪成絲線了。
布諾長身立于壁爐前,完全擋住我和狼王之間的道,他眉頭皺得死緊,警惕凝重的盯著那只不可一世的狼王,“別怕,哥哥保護你!”
我嘴角微微抽了抽,低頭,水盈盈的綠眸中不由自主的流下兩行海帶淚,心里卻已經開始忍不住撓墻干嚎:保護個毛啊,你該保護的是那頭倒霉催的狼王,嗚嗚嗚——,我恨本能,我恨習慣,咱之所以躲得比猴子上樹還快,是怕自己會忍不住把那頭杯具狼給暈后直接剝皮拆骨架到到火上去烤啊混蛋~!
嗚嗚嗚——,巨龍大哥,為毛你要那么愛吃烤肉……害得我現在好餓嗷嗷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