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制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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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又低低地商量了一下出城的辦法,卻仍然一籌莫展。銀淵忽地朝蘇一一道:“姐姐,劉大哥說得對。與其我們四個誰也跑不出去,不如姐姐一個人先回南陳。我帶劉家哥哥進叢林里去,哈倫他們未必就敵得過狼群。”
蘇一一臉色一變:“不行,先不說你們能不能穿到南部叢林去,單說狼群的實力,雖然它助我們逃脫,但只要哈倫有了準備,那些狼根本不可能是人類士兵們的對手。到時候,不僅你們沒命,連銀月恐怕也危險。”
“至少……可以阻得一時。”銀淵倔強地揚起小臉。
蘇一一冷哼:“你舍得銀月被哈倫的大軍打死嗎?”
“我……”銀淵想甩兩句狠話,可是才說了一個字,卻像被卡住了喉嚨似的,再也說不下去。
他靠窗坐著,月光循著側臉,勾出一條棱角分明的弧線。背后是空曠的黑夜,更襯得這小小的少年,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惘然孤獨。
蘇一一覺得自己其實也是有母性的,只不過前世還沒有來得及激發而已。看到銀淵的樣子,她知道自己無法放開手。這個弟弟,她認下了,就是一輩子。
不忍心再責備銀淵,一個孩子,你能對他過度苛責嗎?更何況,蘇一一覺得換成自己,哪怕兩世為人,承受力也未必就及得上銀淵。
“對不起,姐姐,如果不是我堅持的話,我們就不會……”銀淵滿臉都是懊惱,自責地揪著自己的頭發。
“傻瓜”蘇一一輕笑,“如果不是你那間竹樓,我們也許早就被凍死了。所以,是上天讓我們聚在一起的,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
“姐姐……”銀淵拼命地眨了兩下眼睛,把淚意逼了回去。
蘇一一假裝沒有看到,繼續說著自己的計劃:“明天……我們喬裝改扮一下,也許他們認不出來。只要通過了城門,我們就安全了。”
劉伯韜看著她,夜色里,那身影明明是瘦削的,可是這時候卻仿佛強悍得可以達到所有的想往。忍不住,他嘆息一聲:“問題是,我們能否通過城門?”
蘇一一交代銀淵在房間里好好看著點兒,自己溜出去,在一間鋪子里順走了大量的胭脂和水粉。
“姐姐,你拿這些東西作什么?”銀淵愕然。
劉孟海卻大驚失色:“小姐,你不會讓我改扮成女子吧?”
蘇一一聞言,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有女子長你這么高嗎?”
這一回,,換成了銀淵驚恐萬分:“姐姐,你不會是……”
“當然是你了,放心吧,雖然你的臉不像女孩子,不過我可以通過化妝,修飾你臉部的輪廓,如果不是很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的啦嗯,你的眉毛太濃,細一點的話就很像個女子了。”
“不行,我是男孩子”銀淵陡然搖頭。
“除非你想讓我們四個全都留在這里被哈倫殺死”蘇一一哼了一聲,“我已經考慮好了,劉大哥就扮成老者,我會在你的臉上做一點皺紋出來,到時候你不要說話,只要佝僂著背就可以,沒有人會發現的,算是我的管家。至于劉二哥,就是管家的兒子,只要把眉毛刮掉,然后再做一點局部的修改,整個人就會完全兩樣。而銀淵就更簡單,是我妹妹。”
劉孟海咕噥:“我跟大哥差了一輩兒哪”
“那就當管家的孫子吧”蘇一一瞪眼。
“別,還是兒子……”劉孟海討饒,“少一輩兒也是好的。”
連劉伯韜都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風雨欲來的壓抑氣氛,被兩下嘴皮子,頓時耍得消散了很多。
銀淵卻苦著臉:“姐姐,我真的不想當女人啊……”
“女人有什么不好?你看我就是女人,而且我覺得女人多好啊,至少比男人漂亮多了。我們如果性別不變,三男一女,傻子才會不多盤問兩句呢所以,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混出城去。如果還被識破,那……就只能分頭往叢林方向逃走了。逃得一個是一個,到時候讓銀月幫我們會合在一起。”
四人閉著眼,休息了一個時辰,天光已經微亮。除了小香豬,其實誰也沒有睡著。
“現在就開始吧,免得到時候來不及。”蘇一一把胭脂水粉調了一會兒,“劉大哥,你先來好了。”
劉孟海看著蘇一一替劉伯韜用脂粉弄出了無數道皺紋,乍一看,還真是個歷經滄桑的老人,不覺暗自稱奇。只是要劉伯韜佝僂背部,卻仿佛是個大難題。蘇一一苦笑不已:“劉大哥,你的背不要老挺這么直,彎一點。對,就是這樣,再彎一點兒。還不夠,再一點兒。”
唉,腰桿子太直的男人,雖然比較有男人氣概,可喬裝改扮起來,卻成了大難題。三人七嘴八舌地提著意見,壓低的聲音,卻反倒顯得更加緊張。
劉伯韜滿臉無奈,好容易達到蘇一一的最低要求,大家才松了口氣。緊接著是劉孟海,他的化妝比較容易,只是剃掉了一半眉毛,頓時顯得眉清目秀起來。再加上一點小小的改動,完全就成了一個清秀的小廝。
“幸好你們兄弟倆本身就不胖,要是長得跟哈倫那樣,除非削掉兩塊肉。”蘇一一笑嘻嘻道,“嗯,賣相不錯。幾時缺衣少銀了,就把你給賣身了。”
劉孟海的表演才能,比乃兄高明了不知多少倍。根本不用蘇一一提意見,油嘴滑舌的小廝形象就把大家看呆了。
“劉二哥,你好厲害啊”銀淵由衷感慨。
“看來,以后我沒有前途,直接就給人當小廝得了,也能混個溫飽。”劉孟海開玩笑道。
蘇一一抿唇一笑,替銀淵化妝。眉毛也被剃了小半,還用墨筆畫了一線。再加上胭脂水粉的功效,還真是個眉如初月、眸似點漆的小佳人呢
“原來銀淵這么漂亮”劉孟海瞠目。
“要是這樣還能被懷疑的話,那只能說我們的運氣太差了。”蘇一一扔下東西,想了想還是包成一個包袱,隨便塞在了櫥柜的深處。這東西帶著也是一個累贅,要是被搜出來,那就更人贓俱獲。
“小姐,你是故意的吧?”劉孟海怒瞪著蘇一一,“你自己就什么都不改么?”
“反正沒有人認識我,關鍵時刻,也許才女的身份,還能救我一命了。就看在大周人的眼中,一個才女值多少錢了。”
“如果是南陳君如玉,我想會更值錢一些。大周歷代崇武,恐怕要差著一些。”
“代價只要不是很大,也許還是愿意把我換回去的呢?”蘇一一樂觀地笑。
“城門快開了吧?”銀淵忽然道。
蘇一一看了看天色:“劉二哥,你讓店家去準備馬車吧,我們不趕在第一個,至少也要前幾個。夜長夢多,等藥鋪開了門嚷嚷出來,恐怕又要生出事端,那時候再想走,可就走不成了。咱們不比別人,哈倫是不會放銀淵離開的。”
劉伯韜忽然攔住了蘇一一,正容道:“小姐,如果我們跑不脫,我和孟海聯手攔住他們,你和銀淵趁機就跑,不要回頭。”
蘇一一待要搖頭,卻見劉伯韜神情嚴肅,配著那張滄桑的臉,竟是說不出的鄭重。
她默默地點了點頭,只覺得悲喜交加。劉氏兄弟全力相護之情固然令她感動,可是面對這樣一邊倒的形勢,更覺得自己的勢力太過薄弱。一瞬間,只覺得萬丈的雄心被砸得粉碎,落了滿地。商業真能主導國家的政權嗎?也許還是軍隊握在自己的手里,更有用些。
舌尖,傳來心臟深處的苦味,她頓時覺得迷惘起來。
劉孟海辦妥了事,賞了那店家二兩碎銀,把人哄得歡天喜地而去。很快就找了一輛馬車,看起來普普通通,青色的簾轎,車廂半舊,正合蘇一一的心意。
“大小姐,二小姐,請上馬車。”劉孟海笑嘻嘻地鞠了鞠身,這小廝扮得還真夠專業的。只是銀淵聽著“二小姐”這個稱呼,氣得狠狠朝他瞪了一眼。
分明是故意的銀淵只覺得憋屈,常常一個突蘭王子,竟然被淪落成了“二小姐”?
蘇一一握住銀淵的手,微微捏了一捏,一手挽著提籃上去了。當時,哈倫可是看到小香豬真身的,所以用提籃把小香豬給藏起來。
車轔馬嘯,邊鄉的小鎮并不繁華。一大早,城門口的人也只是稀稀落落的幾隊。蘇一一再把自己四人的打扮在腦袋里過了一遍,想不出還有什么破綻,心里才略微定了一定。目光一側,卻見銀淵身子緊繃。
“別擔心,放輕松一點才能蒙混過關。”蘇一一悄聲關照。
“我知道。”銀淵點頭,聲音微啞。
“一會兒你不要開口,雖然還是童聲,可男女還是不同的。”蘇一一再次叮囑,“我們扮的是商人,這本來就是我的老本行,不會露餡的。”
“好。”銀淵緊張地點了點頭,眼看城門在即,心跳如擂,連臉皮也忍不住抽動了兩下。
蘇一一卻安之若素,甚至還拿了一部羊皮書卷看得入迷。當然,銀淵覺得,這只是一種姿態,卻讓他安定了下來。
例行的檢查很快就結束了,他們一行人的裝扮很成功,至少守衛們沒有發現其中的貓膩。車簾子被掀開以后,兩個嬌美的女孩子,怯生生地垂眉斂目。在劉孟海送出一錠銀子之后,很快就被放行。
馬車里的銀淵和蘇一一,先后松了口氣。雖然作了充足的準備,能夠這樣順利地混出去,還是讓兩人心懷竊喜。
“多謝軍爺。”劉孟海點頭哈腰,一副商人小廝的諂媚模樣。蘇一一忍不住咧唇一樂,連銀淵也露出了笑容。
馬車重新起行,忽然一聲大喝:“前面的馬車等一會兒。”
蘇一一揪然變色,銀淵更是緊張地抓住了蘇一一的衣角。眼看離城門只有一步之遙,難道功虧一簣嗎?
說話間,兩騎快馬已經駛到了近前。蘇一一暗中計算了一下自己這方的實力,劉氏兄弟雖然傷勢還沒有完全復原,但應付這兩個人應該沒有問題。而守城的士兵……應該不會太強,自己和銀淵搶出城門,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她剛剛松下心神,忽聽身后傳來了“嗒嗒嗒”的馬蹄聲,竟是足有一個衛隊,心里駭然,臉色不由得變了。
“馬車里的人下來”騎士長著絡腮胡子,嗓門很洪亮。看他的五短身材被緊緊地綁在一身鎧甲里,就知道一身橫練功夫十分驚人。
銀淵緊緊地握住了蘇一一的手:“姐姐,怎么辦?”
蘇一一深吸了一口氣:“走吧,下車再說。”
“可是……”
“如果我們不肯下去,他們肯定就更懷疑了。而現在下去,還有混出城的可能。”蘇一一身臨險境,反倒心境平和,唇邊竟隱隱有著笑意。
銀淵雖然害怕,但看到蘇一一平靜的臉,頓時也強作鎮定,牽著蘇一一的手,相繼跳下了馬車。
兩人在馬車旁站定,出乎意料的是,來人根本沒有朝他們看一眼,而是直接掀起了馬車,抽出一塊木板:“他逃了”
什么逃了?蘇一一和銀淵面面相覷。
為首的兩個人皺著眉頭商量了一下,這才看向蘇一一和銀淵。兩個稱得上“嬌美”的女孩子,怎么看也跟這“逃犯”扯不上關系,但……
“這幾個人肯定和他有關聯,先抓回去到底是南陳人,細皮白肉的,如果將軍開恩的話,我們還能嘗個鮮呢”五短身材的大漢嘿嘿笑了兩聲。
蘇一一心里大驚,暗嘆倒霉。他們似乎不知不覺,卷進了另一宗案子里。他們自己還有天大的案子在身呢,再耽擱一會兒,豈不是真正羊入虎口,再也沒法再逃了?一時間,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誰不長眼睛,竟然選擇了他們的這駕馬車藏身。他們自己也城都千難萬險,再加上這個變數,不是弄得大家都出不了城嗎?
劉孟海急忙點頭哈腰地攔到了蘇一一的身前:“這輛馬車是客棧的伙計幫我們雇的,并不知道里面有暗格……兩位大人明鑒,我們是生意人,但凡有一分麻煩,都會避而遠之的。”
“帶回去再說。若你們真是冤枉的,自然會讓將軍定奪。說不定你們好運,這兩姐妹給將軍開了苞,榮華富貴可享不盡啊”五短身材瞇著眼睛,似乎在銀淵的臉上多停留了一秒。雖是小小年紀,但有這樣的姿色,將來的美貌完全可以預期。
銀淵大怒,正想反唇相譏,卻感覺手上一緊,想到蘇一一在馬車上的千叮萬囑,只得微微垂首,掩飾自己憤怒的目光。
“兩位將軍……”蘇一一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我們都是本份人,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察覺到有人躲在下面啊,是不是搞錯了?”
“嘿嘿,美人兒,這個么……等到了咱們將軍的營帳,再好好分辨吧”
蘇一一從袖子里摸出一錠金子:“我急著回南陳去,請軍爺行個方便。”
奈何對方雖然貪財,卻仍然不肯松口:“那可不行哪,這事兒誰也做不了主。將軍麾下,軍令之嚴,冠絕三軍。”
連賄賂都不肯收?蘇一一對這位哈倫倒真有些佩服了。御下之嚴,除了姬流夜,恐怕就屬這位哈倫。難怪銀淵的叔叔在取得王位的第一時間,就極力拉攏。
“可是我再耽擱下去,就趕不及了。”蘇一一拼命地想著借口,臉上是一副可憐兮兮的哀求神情。
“不行”五短身材站著就像一座鐵塔,言語之間斬釘截鐵,根本沒有一絲轉寰的余地。
蘇一一無可奈何,要逃的話,也不可能逃出那個小分隊。如果在劉氏兄弟全盛時期,或有一拼之力。但現在……除了束手待縛以外,別無良策。
“將軍,能否讓我妹妹先回去?”蘇一一一語剛落,只覺得掌心銳痛,竟是銀淵的指甲掐痛了她。顯然,銀淵并不愿意獨自逃命。
“這個么……”五短身材沉吟了一下,仍然搖頭,“你們姐妹倆還是作個伴兒吧,哈倫將軍興許看上的,還是你這個妹妹呢”
說著,不僅是他,身旁的人也笑了。蘇一一大吃一驚,難怪哈倫有這種變態的愛好,喜歡玩雛兒嗎?心里又急又怒,卻偏偏毫無辦法,只能一徑地央求。
“依依?依依,真的是你嗎?”
這個聲音……蘇一一的心剛落到深谷,立刻又驚又喜地轉頭。城門口,在三駕馬車前站著的,竟然是梁炳乾
因為出乎意料,而讓她竟不敢相信起自己絕對天賦出眾的眼睛來。用手背揉了又揉,才高興地大叫:“炳乾哥哥”
梁炳乾朝她大步流星地走過來,蘇一一猛地朝他撲過去,頓時把他嚇了一跳。從小到在,蘇一一雖然有時候很活潑,可從來沒有這么熱情過。正胡思亂想時,卻聽到蘇一一悄聲道:“炳乾哥哥,趕快用南陳那邊有大型的詩詞盛會或者商業上的理由,趕緊讓我們出城。再呆下去,我們恐有生命危險。”
盡管并不明白眼前的形勢,但梁炳乾對蘇一一的話,從來都不打一點折扣地執行。他抬眼看向門口的一排軍隊,輕輕地拍了拍蘇一一的背,才松開她彎腰行禮。
“尊敬的將軍,我是一一制藥的掌柜梁炳乾,應邀來給哈倫將軍送物資的,一車是食物,一車是衣服。本來我是不會親自來的,只是因為南陳如今有一場宮廷宴會,怕小姐趕不及,才特意過來接她的。若是今天不能啟程,恐怕會得罪南陳皇室。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小姐會被攔下,但我可以以一一制藥的信譽發誓,小姐只是一個才女、文人,絕對不會和什么違反將軍的事情沾上邊兒的。”
“哼,得罪皇室怕什么”
梁炳乾笑道:“對于將軍們來說,自然無妨。不過對于我家小姐和一一制來說,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想必將軍也知道,這些物資都是從南陳收購來的。若是得罪了皇室,那以后我們從大周運過來,這樣的價錢,恐怕連半車都買不到了。”
再笨的人,一和四的倍數還是能搞清楚的。更何況,哈倫所屬各部地屬突蘭邊境,來自國內的資源極少,自然更多地仰仗外來的商戶。
“哼,沒有你們,不會有別的商戶么?”五短身材極其不屑。
梁炳乾笑笑:“哈倫將軍知道,除了一一制藥,其他商戶不可能提供這么優惠的價錢。將軍是哈倫將軍的心腹,想必這一點不會不清楚吧?”
五短身材雖然好幾天才能見著一次哈倫,但怎么可能在手下人面前丟了自己的面子?自然是胸脯抬得老高,神氣活現。
蘇一一暗暗好笑,梁炳乾也不再是幾年前那個老實孩子,坑蒙拐騙,五毒俱全了呀
“大不了多費幾個錢罷了。”雖然心里服了軟,可嘴上還是硬的。
“不是幾個,而是幾倍的價錢。”梁炳乾笑得很禮貌,“將軍恐怕不知道,一一制藥在南陳的地位日趨重要。如果我們不想和突蘭做交易,恐怕……將軍找不到包括大陳魁在內的所有的商家。”
“你敢威脅我”五短身材的眼睛瞇了起來。
蘇一一莞爾一笑:“將軍虎威,誰敢威脅將軍呢?只不過,梁掌柜說的也是事實而已,若是因將軍這一阻攔,誤了南陳的詩詞盛會,皇室的態度可就不大能猜測得到了吧?”
梁炳乾掏出一張銀票,寬袖半掩:“這是單獨給將軍的一點心意,難成敬意,還望笑納。往后咱們合作的地方還多著呢,利益均分,是我們商人的宗旨。”
五短身材有點猶豫,但看到梁炳乾展開的票面,頓時眉心微跳。五百兩銀子的票面雖然不大,但他們鎮守邊關,油水極少,五百兩已經是個大數目了。心里便有了五分松動,雙手微拈,也不大避著一幫手下,大大方方地收進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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