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君含笑看著隨喜,氣定神閑地等著她的回答。與其讓她提高警惕對付郭靜君和這個賤丫頭,還不如利用這個賤丫頭保住自己的孩子。
雖然郭靜君肯定斗不過自己,但有隨喜給她當擋箭牌,她何樂不為?說不定還可以一箭雙雕,將這兩個眼中釘一次解決了。
隨喜眸色微微一動,看向老夫人,含笑道,“家里有身子的不只是鄭姨娘,郭姨娘也懷了身孕,既然要保胎……就不能厚此薄彼,免得失了平和,只是……”
鄭淑君聽著隨喜將她和郭靜君放在同一個位置上看待,心里已經覺得惱火,但她也知道糾結這個問題只會和隨喜繼續鬧僵,還不如不去理會她言語里的意思。
就算她怎么鬧,這賤丫頭也不會將她當繼母。
“只是什么?”老夫人皺眉問。
隨喜輕輕嘆息,“如今城里霍亂肆虐,顧老侯爺又命我幫忙給病人施針,雖然我懂得知道如何避免被傳染,但凡事總有意外,鄭姨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每天從外面回來,就替你煮藥保胎……不過,有了身子的婦人若是不小心惹上霍亂,那就是一尸兩命的事情,這事兒我不敢保證,到時候千萬別怪罪我才好。”
老夫人臉色大變,立刻就道,“你且安心協助顧老侯爺,夫人和郭姨娘的保胎,還是以后再說。”
“那怎么行,父親的子嗣重要,不如這樣吧,祖母,我給兩位姨娘開保胎的藥方,讓她們身邊的丫環去抓藥,這也是一樣的。”隨喜睇了鄭淑君惱恨的臉色一眼,笑容瀲滟甜美。
“如此甚好,就這么安排。”老夫人點頭,答應下來。
鄭淑君冷冷地看了隨喜一眼,轉向老夫人的時候,已經滿臉溫順的笑,“媳婦聽娘的安排。”
老夫人滿意地點頭,“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一會兒大爺來了,我會讓他去你那兒的。”
鄭淑君眼色一閃,笑著應諾。
隨喜也想請安離開,卻被老夫人留了下來。
鄭淑君剛離開一會兒,隨喜還沒來得及聽老夫人要跟她說什么,關大爺就來了。
“郭姨娘沒什么事兒吧?”老夫人問著他。
關大爺看了隨喜一眼,才笑著回道,“虛驚了一場,已經歇下了。”
“她也有些大驚小怪了,你啊,要吸取前車之鑒,別再犯糊涂了。”老夫人瞪了關大爺一眼,沉聲道。
關大爺想起上一次因為他的孟浪而差點讓郭靜君小產的事兒,有些尷尬地點頭,“娘,我知道輕重的,您放心吧。”
“知道就好,你也別只顧著郭姨娘,淑君也有了身子,郭靜君和她不能比,你想要一碗水端平了是好,但在淑君面前,你要哄幾句才好。”老夫人又道。
“知道了,娘,我現在就回正院去。”以為是鄭淑君來找老夫人抱怨了,關大爺心生不悅。
“那你就回去吧。”老夫人擺手讓關大爺離開了。
關大爺離開之后,老夫人輕輕地摸了摸隨喜的臉,笑得慈祥親和。“我們祖孫二人也許久沒一起說過話了,這些天你也忙,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也找不到人。”
“祖母請講。”隨喜淡淡一笑,老夫人要跟她說什么,她是心如明鏡。
“隨喜啊,你如今是不同以往,成了青居真人的關門弟子不說,又得了貴人的賞識,這本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我知道你心里怨著你父親當初那樣對你母親,但這都已經過去了,父女倆沒有隔夜仇,鄭家如今自身難保,也提攜不了你父親……你作為關家的大姑娘,你父親若是好了,你也就好了,一榮俱榮,你可明白?”老夫人語氣深長地對隨喜道。
“明白,但祖母的意思是?”隨喜笑著問,自從鄭家被顧老侯爺故意打壓之后,御史也參了鄭城主一一本,如今已經是自身難保,關炎波也因此遇上不少阻滯,別說升官了,說不定今天的政績也評不上優,指不定還要降職。
“你是個聰慧的姑娘,知道該怎么做的。”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道。
隨喜點了點頭,“祖母,我未必能幫得上。”
“只要你愿意盡力,就一定能幫得上。”老夫人淡淡一笑,看著隨喜的目光有些微冷。
“嗯,我明白的。”隨喜迎上老夫人的目光,嘴角微微翹起。
老夫人抓住隨喜的手腕,“在侯爺面前,替你父親說幾句好話,對你對這個家都好。”
“是,祖母。”隨喜笑著點頭,心里卻冷笑,當初因為鄭家能夠幫忙將關炎波從南溪城調回西里城,所以老夫人愿意接納鄭淑君這個寡婦成為貴妾,之后又為了討好鄭家,竟然連阿娘的靈柩都不準進門,如今鄭家幫不了關炎波了,老夫人竟然要她幫忙在侯爺面前說好話?
她怎么可能讓關炎波富貴榮華?
老夫人提醒了隨喜很多次,還讓她要請侯爺幫忙,將二叔也提攜到西里城,這樣就能一家人住一起,她老人家不用和兒子分開兩地。
隨喜笑著點頭,嘴上卻沒有答應下來。
好不容易老夫人講得自己累了,才放隨喜回去。
鄭淑君回到正院之后,心里惱恨著竟被隨喜三言兩語避開了她的計謀,正是焦躁不悅時,便見春菊捧著剛燉好的燕窩粥走進來。
她有了身孕是不能侍候大爺了……郭靜君也有了身孕,她們兩個人都打成平手,想要更好地拉攏住大爺,就只能靠平時的寵愛,而她與大爺這陣子發生不少沖突,大爺的心多少會向著郭靜君。
該怎么辦呢?
她將目光投向春菊,姿色只是一般,也沒有郭靜君的妖嬈,怕是大爺看不上眼。不能再讓他從外面抬女人進來,起碼要找個她知根知底的。
突然就想起一個長得白皙柔美的冬香,是半年前她買進來的丫環,本來看著不怎樣,誰知道進了關家之后,漸漸張開了,竟然是個小美人,她便將這丫環調去針線房,遠遠離著大爺的眼。
“春菊,去把冬香找來。”鄭淑君笑著吩咐春菊,那冬香是個單純軟弱的人,抬她起來當通房丫頭,也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
半盞茶的時間后,春菊將冬香帶了過來。
鄭淑君微微瞇眼看著只是穿著粗布,梳著丫鬟頭的冬香,心里忍不住嫉妒,猶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兒,全身散發著年輕嬌嫩的馨香。
年輕真好鄭淑君在心里咬牙切齒地想著,十五六歲的年紀,就算沒有出色的容顏,也有嬌嫩新鮮的身體能勾引男人。
“……今日是我抬舉你,以后可要細心服侍大爺了。”鄭淑君冷冷地對冬香說著要抬她為通房的事情。
冬香杏目含淚,低頭小聲地謝了恩。
鄭淑君微微一笑,“春菊,去把西廂房收拾出來,以后讓冬香在那兒服侍大爺。”
春菊有些嫉妒地看冬香一眼,“是,夫人。”
鄭淑君又喊了另外兩個丫環進來,讓她們去給冬香沐浴,挑一套鮮艷些的衣裳,又上了胭脂,把冬香打扮得柔媚嬌俏。
關大爺回到正院的時候,本來心里還有些不悅鄭淑君找老夫人抱怨,但見到她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個裊娜風流的丫環,一顆心不自覺地酥了起來。
“大爺,您怎么來了?”鄭淑君跟他相處了這么些年,他的一舉一動又怎么會不了解,即使心里有醋意,她還是笑著迎了上去。
“不是你跟娘說的,讓我多留在這里嗎?”關大爺哼了一聲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低垂著頭,不敢看他的冬香。
“大爺是不是誤會了?我只是擔心郭姨娘有了身子侍候不好您。”鄭淑君笑著道,然后湊近他耳邊,“冬香可是我疼進心里的丫環,今晚去服侍大爺,大爺您可要溫柔點。”
關大爺一愣,隨即臉上大喜,“你的意思……”
“我可不是容不下人的,如今我和郭姨娘都有了身孕,大爺身邊又沒個體貼的人,我怎么能忍心……我可不要您在外面找個粗手粗腳的服侍您。”鄭淑君嬌嗔地道。
關大爺抱著她親了幾口,“夫人果然深明大義,在我心里,可是誰都比不上你的。”
鄭淑君笑著擰了他一下,“您就只會哄我。”
關大爺的眼早被冬香勾了過去,哪里聽得清鄭淑君的抱怨。
鄭淑君見他一副快要撲上去吞了冬香的樣子,強忍了心底的怒意,笑得有些僵硬地對冬香道,“冬香,去服侍大爺沐浴更衣吧。”
然后對關大爺道,“只能委屈您,要暫時住西廂房。”
關大爺站了起來,“夫人身子要緊,我睡哪里都一樣。”
鄭淑君笑著將他送至門邊。
關大爺帶著冬香來到西廂房,屋里的丫環已經將熱水準備好了,他一揮手將她們都打發了下去。
冬香的心撲撲跳了起來,看著大爺斯文俊雅的臉龐,怯生生地開口,“大爺,奴婢服侍您寬衣……”
話還沒說完,小嘴就被溫熱的唇被吸住了,豐滿的被一雙大手用力揉捏著。
“好好地服侍我……”關大爺撕下她的裙裳,掌下是年輕嬌嫩的胴體,呼吸變得更加粗重,心火越來越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