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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衡在莊子里蹭了一頓午膳之后才準備告辭離開。
隨喜給了他一瓶藥膏,叮囑他回去之后要好好上藥,顧衡眉梢眼角都染滿了笑意,直點頭說好。
從沒見過他笑得這么燦爛的,隨喜也跟著笑了起來。
顧衡離開之后,隨喜去給夏蘭換了藥,便回屋里歇了個午覺。
醒來的時候,背后出了一層薄汗,屋內有些悶熱,她穿了件輕薄的中衣坐起身,把在外間的平靈叫了進來,“莊子里沒冰塊么?”
“奴婢去跟江家的提過要冰塊了,江家的說以前莊子里沒備下,她使人去跟夫人說要冰塊,夫人……”平靈的聲音細了下來,莊子里又沒住著哪個主子,郭靜君是受了懲罰才來這里的,自然不會將她當主子侍候著。
鄭淑君肯定是不會給的,她怎么可能讓自己過得舒心,隨喜拿起紙扇給自己扇風,“知道了,你去把窗都打開吧。”
平靈打開窗戶,讓外面帶著夏氣的風吹了進來,又去打了一盆清水給隨喜拭身。
“姑娘,江家的在外面等著跟您回話呢。”平靈給隨喜梳了個雙髻,換上外裳后,輕聲說著。
“讓她進來。”隨喜手中的扇子頓了一下。
平靈出去領著江家的進來。
“姑娘。”江家的給隨喜行了一禮。
“是不是郭姨娘那邊什么事?”隨喜笑著讓她在錦杌上坐下,開門見山地問。
“郭姨娘把午膳都打翻了,不肯吃。”江家的看了一眼隨喜,低聲說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郭靜君之所以會有今日,也是她耍了心計造成的,這些年來她若是沒想明白為何落得如今地步,那才要奇怪。
“沒關系,你繼續送就是了。”她就不相信郭靜君在忍受了這么多年的清苦之后,會抵擋得住送到她面前的肥肉。
江家的欲言又止地看著隨喜,“姑娘……”
“怎么了?”隨喜淡聲問道。
“您對郭姨娘的好意,她未必領受的。”江家的道。
“她領不領情是她是事情,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情。”她不是要郭靜君領她的人情,而是要讓她清楚地想起以前過的是什么樣優渥的生活,激發她早已經被清苦生活磨滅的斗心。
沒有人比郭靜君更適合成為對付鄭淑君和懲罰關炎波的棋子了。
江家的愣了一下,“奴婢明白了。”
隨喜不想去多解釋為什么要如此對待郭靜君,在沒有事成之前,一切只能小心進行。
江家的下去沒多久,又回來給隨喜回話,原來是顧三少爺使人送了一車的冰塊來了,過來請隨喜示下。
隨喜聽了心中微微一動,沒想到顧衡竟這么細心注意到她這邊沒有冰塊,還讓人送了那么一車,要知道,如今正是炎夏,想要冰塊并不容易啊。
“先放到地窖里吧。”那么多的冰塊,也足夠她在莊子里用了。
她看著外面青蔥翠綠的樹葉,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漲得滿滿的。
第二天清早,隨喜被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吵醒。
“隔壁發生什么事情了?”聲音是從隔壁的院子傳來的,除了郭靜君沒有別人在鬧,她們之間的院子只隔了一面墻而已。
“郭姨娘把送去的早膳又打翻了,正吵著呢。”平靈進來道。
隨喜笑了笑,能吵就好,還怕她不吵呢。
等隨喜梳洗穿衣完了之后,那邊的聲音也安靜下來了。
云淙書院的上課時間是從卯時三刻開始到巳時正,一共兩個時辰,隨喜慢吞吞地來到學堂,正好到了卯時三刻。
可是學堂里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她坐在位置上等了有半盞茶的時間,才覺得似乎有點不太對勁,怎么今天不用上課嗎?那些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隨喜,你怎么還在這里?不去上課嗎?”正疑惑著,就聽到身后有人在叫她。
“盼顏姑姑。”隨喜站了起來,轉身見是端木盼顏,露出甜美的笑容行了一禮。
“今天大家都在草園那邊學琴,你怎么不去呢?”端木盼顏看了空蕩的學堂一眼,疑惑看著隨喜。
“我不知道……”隨喜愣了一下,沒人跟她說要去哪里學琴啊。
端木盼顏皺了皺眉,心里大概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我帶你過去吧,你不太熟悉學堂的上課安排也是正常,可能昨天岑先生忘記跟你說了。”
“岑先生除了教你們學識之外,還教你們琴藝,昨天是學識,今天是琴藝,明天要學書寫,后天是棋藝,書寫的先生是柳先生,棋藝是唐先生,你可要記下了,別到時候又不知道去哪里上課。”端木盼顏一邊領著她穿過花園。
走過花園邊看到一片綠油油的草地,日頭被周邊的大樹遮擋著,并不覺得炎熱。草地的另一邊是綠瓦高墻,隔開了男子學堂。
隨喜皺眉看著草地上排列有序的琴幾,岑文茹和關珍喜等人都已經端坐在位置上,正認真撥弄著琴弦。
岑素在指點她們的手法。
端木盼顏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岑先生”
聲音蓋過斷斷續續的琴音,在練琴的關珍喜和岑文茹都抬頭看了過來,琴音啞然而止。隨喜便看到她們二人臉上浮起了蔑視譏諷的笑。
岑素看了她們一眼,指著最后一張琴幾對隨喜道,“你坐那邊吧。”
端木盼顏冷哼一聲,干脆在旁邊坐了下來,看著岑素怎么上課。
“大家熟悉了指法之后,就先練一下彈曲兒,把上次我教的練習練習。”岑素對端木盼顏視若無睹,依舊神色自若地上課,走到隨喜旁邊的時候,低聲道,“下次上課早些過來,你如此只會拖慢了大家的進度。”
“岑先生,沒人跟我說過今日要在這里學琴。”隨喜淡淡地道。
“這是借口,就算你是青居真人的徒弟,也要跟大家一樣按時上課,而不是讓大家都在等你。”岑素嚴厲地喝道,雖然她不喜歡這個關隨喜仗著身份抬高自己的地位,但既然已經成為她的學生,她也不會刻意針對,昨日她明明交代了文茹去跟她說了今日要在這里上課的。
隨喜眼底浮起一絲怒意,但還是心平氣和地道,“岑先生,就算我是青居真人的徒弟,也沒有覺得需要大家為我拖延上課時間,沒人跟我說過今天要到這里來學琴,我也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試問我如何知道原來大家都在等我?”
她非常不喜歡岑素總是那師父的名義出來指責她,她成了青居真人的徒弟到底礙著她什么了?
岑素猶疑地看了她一會兒,似乎在考慮隨喜這話的真實性,然后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心虛的岑文茹,心里明白自己是錯怪了隨喜,臉上有些訕然,“那下次就注意一下。”
隨喜不想和她計較太多,低頭撥弄了幾下琴弦。
也不知道是自知理虧的原因,岑素今日上課倒是對隨喜和藹了一些,還給她指點了一下手法。
關珍喜看著心里就不舒坦了,她是巴不得整個學堂里的人都不喜歡關隨喜,最好連一句話都不要跟她說,可是在師長面前,她向來自持是知書達理的淑女,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針對隨喜。
“關姑娘,既然你是青居真人的徒弟,總是有些過人之處的,曾經有人說過,真人的琴藝天下無雙,想必關姑娘也差不到哪里去,不如就指教一下我們大家的琴藝如何?”岑文茹卻趁著休息時間,昂高了頭走到隨喜面前,就是故意要在大家面前讓隨喜丟臉。
岑素卻沒有阻止,只是皺眉看著。
“想不到岑姑娘這么了解我師父,那么請問作為青居真人的徒弟,我是不是該十全十美無一不知?”隨喜瞥了岑文茹一眼,沒打算再繼續憋著了。
“我自然不會這么認為,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像真人那般厲害的。”岑文茹冷笑著道,“既然你不肯賜教,那我們就來比試一下好了。”
端木盼顏冷眼看著岑素,見她竟然一句話也不說,忍不住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問道,“岑先生,你就這么任由你的侄女刁難別的學生?”
“適當的比試對大家都有幫助。”岑素淡淡地道。
師父的琴藝是不是天下無雙她不知道,他為人神秘不可測,外界對他猜測有許多,似乎就是個無所不能什么本領都是天下第一的人,作為他的徒弟……實在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啊。
隨喜在心里感嘆著,岑文茹根本就不知道師父擅長的不是撫琴而是……大師兄的琴聲才配得起天下無雙。
岑文茹是故意要當著大家的面羞辱她吧,無非就是想讓大家都知道,即使當了青居真人的徒弟,也是個比不上她的……
隨喜將目光轉向岑素,卻見她面無表情,并無要阻止之意。
本來她覺得,在關家借著師父和顧李兩家的勢力是情非得已之下,到了這學堂,她跟這些人無冤無仇,根本就不需要以勢壓人,所以在她忍讓了一步之后,她們都將她當軟柿子捏了。
“岑姑娘想要怎么比?”她笑瞇瞇的看向岑文茹。
“一人撫琴一曲,由岑先生定輸贏。”岑文茹道。
“不行”端木盼顏立刻就開口反對,“既然要比試,那就請端木先生來定輸贏好了。”
讓岑素來定輸贏,那豈不是擺明了要岑文茹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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