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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娘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屋里的人都愣住了,郭靜君更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綠的。
老夫人掃了停下搜尋動作的丫環們一眼,才讓湖湘出去照看關娘子。“夫人昨天到現在都沒好好休息吧,先扶她回屋里躺會兒。”
湖湘點了點頭,撩簾出來照顧關娘子,待關娘子將肚子里的東西都吐出來之后,臉色已經變得十分蒼白,卻仍不放心這里,想要再進屋里和老夫人一起處理郭靜君的事兒,無奈一聞到那濃郁的香味,她就覺得一陣的惡心,只好歪在外間的榻上休息一會兒。
翠絲她們將郭靜君的屋里搜了個遍,也沒有找出什么可疑的東西。
郭靜君躺在床上,咬著唇對老夫人道,“難道老夫人以為我屋里還藏了什么不見得人的東西嗎?”
老夫人沉著臉不語,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也不知是誰要害郭靜君,難道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想起緣淺的孫子,她心頭怒火又起,這次不追究個明白,要是再有下一次該怎么辦?
“你再仔細想清楚,這幾天到底做過什么?吃過什么?”老夫人炯炯地盯著郭靜君問道。
郭靜君一陣的氣結,心中不由覺得委屈,痛失兒子的是她,如今因小產躺在床上的也是她,這老貨從一進門到現在一句關心她的話都沒有,只關心到底是誰陷害她,根本就是在包庇那個羅惠云,這個家里還有誰比羅惠云更想她死的?
“害我的人就是羅惠云,老夫人為何不將她抓起來,就是她害我的。”郭靜君用力地捶床柱,指著外面對老夫人喊著。
“既然你說是夫人害你,你倒說說,她如何害你?”老夫人冷笑一聲問道。
郭靜君愣了一下,小廚房是在她這里的,廚娘是后來羅惠云派來的,但因為在關家的日子短,她輕易就收買了,所以她不懷疑是廚房的問題。
除非是劉媽媽,她是羅惠云的奶媽,只有她會有機會且會下手害她
“是劉媽媽,老夫人,一定是她受了夫人指使來害我的。”郭靜君大聲叫道,她失去了孩子,就一定要拉羅惠云替她的孩子墊背。
“劉媽媽如何害你?她每日只是提醒你該注意什么,叮囑你該怎樣養身子,可曾碰過你的膳食,可曾對你做過什么?”老夫人冷聲問道,昨日她早已經詢問過劉媽媽,郭靜君根本沒讓劉媽媽近身服侍,更別說讓她照顧膳食了。
郭靜君一時語凝,須臾,低聲辯解,“她總是在跟前,會有下手的機會。”
“何須等到現在,早就能害了你。”老夫人哼道。
“如果不是她,還能是誰?可憐我的孩兒……”郭靜君低聲啜泣起來。
老夫人只是盯了她一眼,對翠絲道,“把郭姨娘扶到軟榻上,翠碧,你去床榻上看看。”
郭靜君的忍耐幾乎到了極點,要不是僅存的一絲理智提醒她,如今她已失去最終的護身符,只有讓老夫人覺得可憐她,憐惜她至少為大爺懷過一個兒子,她才能在關家久待。
床榻上只收到兩三個香包,再去其他可疑的東西。
郭靜君被重新扶著躺到床榻上,老夫人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蔡大夫過來給郭靜君把脈了。
只是失血過多,已經并無大礙,只是以后可能難以再生養。
這是蔡大夫的診斷,于郭靜君而言,幾乎是晴天霹靂。
關老夫人輕輕搖了搖頭,眼底平淡無波,她本來也沒指望要依靠郭靜君為大爺剩下子嗣,自然也沒有什么失望的,她不顧郭靜君的失聲痛哭,請蔡大夫也為在外間歇息的關娘子把把脈,別是累出病來才好。
蔡大夫捋了捋羊須,禁不住腹誹,這關家最近是不是撞了什么邪神,一會兒是動了胎氣,一會兒是胎死腹中,如今連當家主母也生病了,他這老骨頭每天在關家跑來跑去的,也差不多要散了。
關娘子在外面休息了一會兒,臉色才好了一些,只是感覺有些胸悶。
蔡大夫替她把起脈來,老夫人坐在一旁的太師椅看著。
屋內還傳來郭靜君呼天喚地的哭聲。
蔡大夫眼底閃過一絲驚異,似乎有些不確定,又仔細號脈。
老夫人見著有些擔心,便低聲對翠絲交代了幾句,翠絲點了點頭,領著一個婆子悄然走近屋里,沒一會兒,郭靜君的哭聲就安靜了下來。
蔡大夫皺眉沉思,再一次疑惑地將手搭在關娘子的脈搏上。
“大夫,沒什么大礙吧。”老夫人忍不住問道。
蔡大夫沉默了片刻,沉聲問關娘子,“夫人最近可是常感到胸悶容易疲倦?”
關娘子點了點頭,“很是嗜睡。”
那就對了蔡大夫心里一陣的無語,覺得關家家事比戲劇說的還精彩,“那就要恭喜夫人您了。”
關娘子一怔,“怎么?”
老夫人聞言大喜,立刻就站了起來,“大夫,此話當真,你可確定了?”
“已經一而再地確認了,確實是喜脈。”蔡大夫笑道。
老夫人的眼圈發紅,雙手有些顫抖地握住關娘子的手臂,“惠云,聽到沒有?你有身孕了,你終于都……”
等了快十年了,總算等到了。
關娘子更是不敢相信,雖已有兩個月不曾來小日子了,她只當是自己身子不好,從沒往這方面去想,聽蔡大夫一說,她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云端之上,感覺不真實,好像在做夢一樣,雙手卻不自覺地撫上小腹,孩子……
老夫人雙手合并,聲音有些輕顫,難掩激動和高興,“祖師爺保佑,祖師爺保佑。”
蔡大夫對老夫人這種激動似已經見慣不慣,哪家夫人娘子有了身孕,翁姑都是高興喜悅的,何況這關娘子這么多年來都難以懷上孩子,如今能再度有了喜脈,更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關娘子眼眶含淚,嘴唇輕顫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湖湘哽咽地看著她,“夫人,您總算苦盡甘來。”
翠絲和翠碧也上前恭賀關娘子,這一意外的喜訊讓她們都遺忘了昨日的不幸,誰記不起屋里還有一個剛失去兒子的郭靜君。
關娘子聞到翠碧手里拿著香包的味道,柳眉一擰,只覺得胸口又是一陣惡心。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不如先回屋里歇下,這以后可不能再勞累了,有什么想吃的就跟丫環們說。”老夫人急忙對關娘子道。
關娘子指著翠碧手中的幾個香包道,“只是覺得那香味聞著難受。”
蔡大夫用力嗅了幾下,眉頭擰了起來,“姑娘可否將香包給老夫看看。”
翠碧看向老夫人,見老夫人頜首,才雙手將香包遞給蔡大夫。
蔡大夫一個一個地拿到鼻尖去細聞,屋里的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這香包有什么問題。
突然就見到蔡大夫臉色突變,拿著最后所有香包走到離關娘子最遠的桌子上,把里面的香草都倒了出來,愕然看向翠碧,“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
“在郭姨娘的,前陣子說睡不安寧,所以床頭掛了這些香包。”翠碧回道。
蔡大夫啊了一聲,“原來如此……郭姨娘本來就胎兒不穩,本該就要萬事小心,怎能在這香包中放了麝香,這就是郭姨娘之所以會小產的原因了。”
老夫人臉色微變,聲音攸地拔高,“麝香?”
關娘子捂著鼻嘴,驚懼地看著蔡大夫手里的香包。
“湖湘,翠絲,你們送夫人回正院,把屋里都仔細檢查一遍。”老夫人很快反應過來,看著蔡大夫手里的香包好似見到蛇蝎般防備驚懼。
蔡大夫心里暗嘆一聲,將香包交回給翠碧,對老夫人道,“為了妥當起見,不如給夫人開幾副安胎藥。”
老夫人如今的心思只在如何讓關娘子的胎兒安全生下來,聽到蔡大夫的提議,自然是連連點頭贊成。
送走了蔡大夫,老夫人面無表情站在門邊,一抹狠厲在她眼中一閃而過,也不急著去看望關娘子,讓丫環去外院傳話,叫了個小廝去稅務府將大爺叫回來,而后,才走進內屋,目光銳利地落在床上被用白布塞住嘴巴的郭靜君。
郭靜君被一個粗壯的婆子摁著動彈不了,本來已經沒了掙扎的氣力,見到老夫人進來,又嗯哼叫了起來,她是聽到外面蔡大夫的話了,自然知道她的孩子是被那香包害死的。
她怎么會不知道自己不能碰麝香,那不是她的香包,是別人放在她身邊的,她想起了妙雪那日來看自己,一定是她……
她千防萬防,偏偏還有遺漏之處,如果不是那臭道士說斷她懷里是千金,她又怎么會心灰意冷松懈了防備,說不定就連那道士也被收買了故意這樣說的,就是要讓她放松戒備。
老夫人此時心思卻已經大不同了,她如今只想著如何讓關娘子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即使要下狠心,她也不在乎了。
既然查不出真相,那就干脆寧殺錯不放過,以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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