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idewen
下午探望的人一個沒有,施詩真是同情四四那人緣啊,一早沒上朝,竟然只有老十三一個人來看他,悲劇啊。
當然了,歷史上的四四人緣再差,后院的那些個女人們還是不嫌棄的,早上本就要來請安的,結果先是太醫,后是老十三,她們可沒有嫡福晉的身份可以跟老十三見面。只能等著,可過了午,又要休息,只能趕在下午一個個的全擠在了主院門外求見。爺病了,總得看看不是。
施詩一想也是,認人就從后院開始吧,外頭那些阿哥們反正她能慢慢的認識,但后院的這些人可是必須要認識的。她擺出一付當家人的態勢,“讓她們一個個的進,爺病著呢。都進來得多亂!”
靈杰半躺在東邊的炕上,聽施詩這么說了,他也放下手里的書,他也很好奇,四四的小老婆們質量如何。
施詩坐在炕邊的一溜官帽椅的首位,慢慢吹著茶,靜靜的等著。不一會兒,“李側福晉帶著大格格和昀哥兒來請安了。”
很快門口進來一位看上去二十四五的少婦,一手牽著一個孩子,女孩顯得大點,男孩看著也很可愛,粉雕玉琢的樣子。施詩現在還沒找到狀況,倒是看到漂亮的孩子還挺高興的。正想微笑,但想到還沒認清人呢,還是算了。
“給爺、福晉請安。”那少婦行了一個不怎么標準的半蹲禮,后就想直撲到炕頭準備痛哭一場一般。
施詩心里翻了一個白眼,這位爺現在好得很,用不著她來哭喪。但看了她一眼,也是,此時不表現,何時表現,看看剛剛那禮行的,如果這位李側福晉不是穿的,那么表示這位對自己已經不那么尊重了。
施詩低頭嘴角牽了牽,仿佛沒有聽見。輕輕用杯蓋輕輕的碰著茶碗沿,倒底是官窯,這聲脆的。
這位李側福晉馬上意識到了什么。福晉不叫起,照規矩她就不能起身的。趕忙委委曲曲的再半蹲下,并給了邊上倆孩子一個眼色。
“潤兒,(弘昀)給阿瑪,嫡額娘請安!”倆孩子稚聲稚氣的請起安來。
潤兒就是大格格,她略胖一點,請安倒也中規中矩,雙手合拾放在左邊的大腿上,右腿藏在左腿之后,上身向下,若是纖細的女子穿上花盆底子這么做會非常好看,很有些風擺揚柳兒的風姿。但胖胖的小姑娘行這個就十分好玩了。
而弘昀就好多了,男孩子行的是半跪禮,單膝點地,雙手放在地上,頭與膝平行。弘昀本來就略有些瘦,這么一行禮,反而有了些帥氣。
其實施詩倒是想不叫起的,她可是剛拍完那部清宮大戲里,主子折騰奴才的招多了,編劇們沒一個好人,當然上部戲里她是被折騰的那個,現在終于輪到她折騰別人了,心情那不是一般的好。可現在還拖著倆孩子,施詩還真狠不下這心。況且還叫她嫡額娘,老娘連婚都還沒結呢,哪來的兒子、女兒,馬上屏蔽。
“罷了吧!給側福晉看座,請大格格和阿哥出去,別過了病氣。”施詩淡淡的吩咐。
邊上的嬤嬤馬上非常利落的把倆孩子抱了出去,李氏連反對的話都沒來得及說。施詩很滿意,看來歷史上的這位烏拉那拉氏在這家里控制力還是挺不錯的。
大丫頭送上一個繡墩,擺明了不讓她坐到施詩這邊一溜的椅子上來。
“爺昨兒還好好的,怎么就病了?”李側福晉抹著眼淚怯怯的看著床上的靈杰。
靈杰打了個寒戰,他前幾任女友,包括背后捅他那刀的前妻都是爽快利落的性子,也對,不爽快立落也不會分了他的身家轉手就給他一刀了。不過就算這樣,他還是寧可對著那樣的前妻,也不愿跟這樣未語淚先流,如水做的女子,太恐怖了。
“行了,看過就出去。”靈杰擺擺手把頭別到一邊。
李側福晉怔住了,怎么連看都不想看,直接就讓自己出去?剛剛福晉當著爺的面給自己難看,爺都沒說什么,現在還讓自己出去,難不成……李氏一陣的驚惶,惶恐的看了靈杰一眼,靈杰哪里有功夫看她,現在他們都在認人,所以都想快點節約一點時間。
大丫頭過來請了,李側福晉只好再起身,老實的行了禮,驚疑不定的退了出去。
第二個進來的宋格格,一個看上去顯得有些怯懦,卻也是位韶華已逝的女子,三十歲的臉龐,卻看上去有五十歲的沉沉暮氣。
“行了,爺沒事,你身子也不好,別著急。”看她行禮,施詩忙叫起了,讓她坐下,別問施詩怎么知道這位身子不好,開玩笑,施詩就沒有聽說過哪個女子說自己身體倍棒?再說看看那個女人的臉色,說她身體好就沒人信了。
“謝……福晉!”宋格格顯然不敢相信福晉會這么和顏悅色。
“行了,過會再去請個太醫來,好好調調。”靈杰看看那個女人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點點頭。
宋格格都快哭了,被大丫頭扶出去了。
然后一順溜的格格,果然最出眾的算是那位側福晉了,不然也不會有倆孩子了。現在靈杰也知道為啥歷史上的四四不好色了,媽的,也得有色讓他好啊!
“有點頭緒了嗎?”讓大丫頭出去,她坐到了炕上。又沒外人了,她半靠在炕尾,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撐頭看著還木著臉的四四同學。
“剛那男孩你看多大?”靈杰沒回施詩的話,反問了一句。
“四五歲的樣子吧?怎么拉?”施詩想了想,她雖然喜歡孩子,可是真的沒什么跟孩子打交道的經驗,不很確定。
“弘昀十一歲殤,死于康熙五十一年。如果現在四五歲,那么現在應該不是康熙四十四年,就是康熙四十五年。但雍正長子弘暉死于康熙四十六年,八歲!就看看過會那位大阿哥出不出現,就能知道現在是哪年了。”靈杰為了演這個戲可是查了不少資料的,他對這部戲一直很有信心,堅信他能憑著這部戲重頭開始。可以說是用了大心了,對雍正的一生很是用心揣摸過的。自然對他的子嗣情況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應該是康熙四十六年了,你想,我們一天可沒人提過那位大阿哥,李氏敢那么對烏拉那拉氏,多少也是因為她已經沒兒子了,而整個府里就她有一兒一女,她不狂誰狂啊。”施詩可不傻,她可是專業的古裝劇演員,生活經歷差點,可是架不住人家演的戲多啊。那么幾百集古裝戲出來,想沒點古代人的思維都不成了。
“那李氏養的什么兒子?六歲愣養成那樣?”靈杰皺了皺眉,他可是常帶著家里那群小侄子、侄女們出去玩,他可是很清楚小孩子的成長。如果是六歲的話,弘昀明顯不合格。不過也算了,十一歲就能病死的孩子能長成這樣也不讓人驚訝了。
馬上啞然失笑,“你說的對,就是康熙四十六年,我忘記現在不是西歷而是農歷的,講究虛歲的!”
施詩笑了,也對,自己怎么把這個忘記了,小時候在奶奶那兒,也要過農歷生日的,過生日時,也要把自己的實際歲數加上二。這么算下來,那么弘昀死時,也就九歲,現在可不就是四歲了。
‘康熙四十六年?’靈杰腦子里拼命的想著,康熙四十六年對雍王府來說也許是悲劇的一年,可是對康熙朝來說,至少對九王奪嫡那場戲里,是個沒有什么故事的一年。
“想什么?”
“想明年就是康熙四十七年了,現在是冬天,北京入冬再早,也不至于農歷十月就下雪,現在氣候可沒咱們那會反常,現在應該也至少是十一月了。也就是說,康熙四十六年要完了。”
“就是說要過年了,那你干脆就休到過年算了,正好我們趁機會把人認清楚。”
“您的腦子能不能正常點,再想想,康熙四十六年完了,就是康熙四十七年了。”靈杰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康熙四十七年?哦,不!”施詩想哭了。
康熙四十六年對一般的清穿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一年,可是康熙四十七年他們是有著無比深刻的感情的。康熙四十七年,木蘭狩獵,十八阿哥死,于是一廢太子。
她剛演的戲里,這段可是重頭戲。演戲沒怎么,反正是演戲,戲里哭得淅瀝哈拉的,一過,馬上就能坐到一邊吃火鍋去。但是現在可沒有人來喊‘過’,弄不好就玩完了。
“唉,你說有什么辦法讓我休一年?把這事躲過去算了。”靈杰想想戲里那些事就煩死。
“打斷一條腿,就失去了競選資格,就是路人甲了。”施詩拿靈杰開起涮來。
“雍正是康熙十七年生,現在實歲二十九。而烏拉那拉氏,比雍正大一歲。”靈杰瞥了笑容滿面的施詩,給了她一個讓她崩潰的消息。
“你!”施詩怒啊,可是還真不敢大聲,瞪著他半天才擠出一絲干笑,“晚上繼續吃素吧,您啦!”
靈杰愛吃甜食,愛吃巧克力,愛吃雞蛋,這些都跟歷史上的四四有著本質的區別的。所以中午那頓兔食兒,痛苦啊!可是管后院的是施詩,能不能吃上肉得讓福晉跟下人吩咐。哪有自己能跟人說,‘爺要吃肉,要吃雞蛋’嗎?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