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藥。”他再次淡淡的重復。
猜不透,索性不猜!輕塵伸手掩住了鼻息,蹙眉道:“腥。”
他臉上的笑意微冷:“昏迷的時候喝了那么多,愛妃難道不記得了?”
一咬牙,輕塵恨恨的接過碗來,仰脖就往口中倒去,無奈實在無法承受那股血腥的味道,喝了兩口,便忍不住趴在床榻邊嘔了起來。而這一嘔,卻恰恰將殘余體內的蠱毒吐了出來。
皇帝冷眼看著,帶她吐完,忽然微笑著傳了旨:“宣朕口諭,為了寧貴人身子得好,寧貴人仍舊宿于王帳之內,以便調理。不得朕允許,旁人皆不得進帳。”
其實蠱毒一清,輕塵身子除了還有稍許虛弱之外,已經并無大礙。眾人皆知這一點,可是皇帝竟還將她留于帳內,日夜相對,其意不言而喻。
可是卻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他將她留在帳內,卻從未碰過她一下。他不碰,輕塵樂得自在,雖猜不透這位帝王究竟是何意圖,也不愿再多想了。
兩日后,她身子大好,尋了一本書躲在內帳之中瀏覽。外間,皇帝卻宣了楚瑾瑜進帳,商議回程日子。
輕塵躲在篷后,聽著楚瑾瑜的聲音,忍不住按上自己的左胸處,因為那里——空了。經歷了多年的愛慕,深入骨髓的痛恨,以及最后的釋然,到如今,那里竟然空空如也。
如果痛恨是因為深愛,那么恨意消散,原來,曾經的深愛也是會隨之散去的。輕塵鼻尖微酸,微微嘆息了一聲,轉身回到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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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草原的前一天,烏孫國王再次邀請了皇帝及隨行眾人共同狩獵。這一次,所有人皆斬獲頗豐,皇帝親自獵到一頭雄鹿,眾人皆齊聲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