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底下那些看著輕塵的人,確是各有所想。楚瑾瑜與安子陌自不必多說,那睿親王蕭逸看著她,眼中除了輕佻便是邪魅,即使在皇帝面前也毫不收斂;而楚天濟只是偶爾淡淡的掃她一眼,深藏不露的眼中看不出絲毫情緒;至于寧鶴軒,雖然極力隱藏,還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分憤懣。
卻聽得皇帝與眾人商議那烏孫國意欲投靠這大胤王朝,以抵抗外敵之事,眾人不免都打起了精神,只余蕭逸,依舊只盯著輕塵看,甚至當她出門換茶之時,都毫不避忌的目送她至門口。
皇帝面前,楚瑾瑜不敢放肆,卻見著蕭逸垂涎的模樣,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睿親王以為如何?”
驀地,突然聽見皇帝云淡風輕的聲音響起,蕭逸方才轉過頭看著他,嬉笑著道:“皇兄要親自前往烏孫,自是好事,對那烏孫國可是無尚之榮,于兩邦親厚也是大有裨益。”
皇帝淡笑著點了頭:“既如此,此事便且定下,眾卿散吧。”
一眾人皆低身告退,只余寧鶴軒還留在原地,道:“皇上,老臣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可否容老臣與小女說上幾句話?”
彼時,輕塵正好捧了茶進殿,聽了這話,心中一陣反感,卻見皇帝的目光狀似無意的掠過自己,禁不住微微一凜,快步上前將茶置于御桌上,聽見皇帝的笑語:“骨肉親情,自是不可分離。輕塵,去吧。”
輕塵心中冷笑,知道此刻他內心說不準正在嘲笑自己,故咬了牙:“奴婢服侍皇上,不敢擅離,旁人不見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