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炘和我一起用完晚膳后就匆匆地離開了,我百無聊賴地到院子里散散步,一眼看到了身著白衫的閻充,在院子一角靜靜地站著,看上去有種別樣的孤寂。
想上前和他打打招呼,又怕打擾他,故意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想引起他的主意,但他根本沒注意我的存在,似乎在冥思。
“閻充,你也在這?”我只好裝作才發現他,笑著走到他身邊打了聲招呼。
“蕭姑娘,你的身體現在無礙了吧?”閻充有禮貌地對我微微點頭,臉上的笑容云淡風輕。
“叫我含煙吧,姑娘聽起來文縐縐的,我不習慣!”我在他面前飛快的轉了一圈,挺起胸膛道:“我身體好著呢!”
閻充的笑容親切了些,黑藍的眼眸里也泛著溫和的笑意:“沒想到連刺殺都不怕的你,竟然會暈血?”
“那是例外!”我臉色微紅著吐吐舌頭,無奈地說:“我也沒辦法。當初做雞血細胞提取DNA實驗的時候看著雞血都吐了……”又多話了,為什么被他又或人心的眼神一看,就什么話都倒出來了,真是美色當前易犯糊涂啊!
閻充似乎并沒有察覺到我的話有哪些不妥,臉上的笑容始終如一,頗為關切地問了一句:“聽說……你中蠱毒了?”
“是啊,還是烈炘告訴我的!”他連我中毒也知道,看來他和烈炘走得很近。
“你不擔心么?”閻充看我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驚異地睜大眼睛,我這才發現他的眼睫毛長而微卷,羨慕啊!
“你的眼睫毛好長!”我感嘆了一句湊近他,踮起腳尖細細看了看,他被我的舉動嚇得后退了一步,臉上蕩起一絲紅暈,不自然的咳了兩聲。
“你們在干什么?”烈炘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臉陰沉的大步走向我和閻充。閻充恭敬地素了素身子,和我遠離了幾步。
“你不是有事嗎?這么快就辦完了?”我對烈炘打擾我和閻帥哥的談話很不滿,不大高興地隨口問道。
“閻充,通知羅凡他們暫停生意,過幾日和我們分頭下山。”烈炘沒有回答我的話,轉而向閻充下達命令,面上倒是波瀾不驚。
“是。”閻充點頭,動作迅速地離開了后院,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像他這么優秀的人,為何甘于人下呢?
“快收回你的目光,人已經走了!”烈炘臉色臭臭的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瞪了他一眼撅嘴道:“還沒和他說兩句話就被你支使走了,你不能換個人去幫你辦事嗎?”
“我用他自有我的道理!”烈炘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將目光轉向我時已換上了他一貫妖邪的笑容:“再說,我還沒計較你紅杏出墻的罪呢!”
“跟你在一起我才紅杏出墻!”我忿忿地回了一句,要是司徒璟知道我和烈炘在一起,會不會把我捉回去打一頓?“不說了,我回房睡覺!”
剛準備走開,手腕被烈炘一把捏住,正想罵他兩句,回頭卻對上他譏笑的目光:“你說你離開有一些日子了,司徒璟有沒有派人找你?”
我一驚,莫非他知道些什么?心里因為他的這句話七上八下,還隱隱帶著期待。司徒璟,會去找我嗎?
“不要用這種眼神,否則我會不忍心告訴你實情的!”烈炘一副難于開口的模樣,讓我的心涼了半截:“他王府能人頗多,找人也不是難事,可是這一次,一點動靜也沒有,連鬼醫也沒有動靜,你說,那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