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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啟程整個人呆在那里,他抬著頭看著段軒,段軒的臉上一直揚著微笑,這樣的微笑……讓他覺得渾身顫抖。
“怎么了?啟程,你身體不好嗎?看你,額頭上都冒出汗來了。”段軒還在那里說著話,他招了招手命令一個女傭拿著手帕過來給江啟程擦額間的汗,江啟程一下子伸手推開她:“軒,現在她在哪里?她不是已經到你們家了嗎?她在什么地方?”
“你這樣關心她?她只是一個病人而已。”段軒輕輕淡淡的呵出一句。
江啟程捏緊了手:“她不是病人!她……她只是暫時住在我們家的客人,她馬上就要回去了。軒,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到時候可以去她家提親。”
“呵呵,啟程,你原來也喜歡開玩笑呢。她的家在哪里?她的家人在哪里?你自己不是也不知道嗎?調查不出她的身世,不知道她是從哪里來的,不知道她的背景如何。現在你說讓我去她家提親?啟程,你也是在為難我啊。”段軒忽然仰起頭笑了起來,忍了這么久,對著這張臉,他忍了那么久。哈哈哈哈……他可真是信任他呢,從以前開始就信任,單純得像個傻瓜似的,還醫學博士?真是愚蠢至極!真的以為他們是同伴?可笑啊……他忍了很久,就是想看看這打破關系的一剎那,看著他痛苦,看著他絕望,看著他這張信任的臉一點一點扭曲!
江啟程已經整個人都要癱瘓下來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只知道,現在必須見到林曉白,必須見到她平安無事!
“讓我見見她,軒,讓我見見她……”聲音已經越來越輕細,他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干涸。
段軒揚起了眉毛:“好啊,你想要見她不是,我帶你去見他。”他說完就打了一個響指,站在門口的家仆立刻順從的拉開了他身后的門。江啟程跟著他走進這道門里,然后沿著曾經走了無數次的旋轉樓梯一直往上,往上。他記得,上面是他的房間,難道她現在在他的房間里嗎?!在他的房間里做什么?!!!
“到了,你是這里,你自己看看吧。”優雅的擺了一個請的姿勢,段軒側過身去,呈現出了一個非常巨大的玻璃平面,平面里頭正是段軒的房間擺設,那張罩著青紫被單的床上,躺的正是林曉白!
她不能動,全身都被麻醉劑麻醉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只能看著天花板。而房間的另一邊,一排暗紅色的沙發上正坐著幾個容貌也一等一的男子,江啟程認得他們,他們都是和段家有合作的一些大公司的總裁,或者董事會成員,其中幾個還沒有繼承家業,但是過不了多久一切都會屬于他們。這些人為什么也在房間里……他們,他們要對她做什么?!
江啟程整張臉都蒼白了起來,他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幻想著段軒是同他開玩笑,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擺一角:“軒,她的麻醉劑還沒有解嗎?你們……你們什么時候放她出來?那些人……為什么也在里面?!”
“我不打算放她出來啊?呵呵……不是說了么,我看上她了,讓她陪著我玩玩,如果膩了的話我的朋友們也可以分一杯羹不是么?對了,你也是我朋友,如果你喜歡的話,咱們一個一個輪著來,不要著急。你一定不知道吧,她的皮膚可是比想象中的好哦,而且人也不想象中的頑固,倔強。”段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低了下來……的確,她可真是很頑固,明明都已經到那種狀況了,她還可以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雙眼睛,比老鷹的還要銳利,直直的看著你,讓你不能動彈!
“軒!你放她出來!”江啟程似乎是被嚇到了,他手臂一用力,將段軒的衣服都扯了下來。邊上的兩個保鏢走過來把江啟程壓倒地面,段軒跨出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好啊,你想要救她出來是嗎?那么拿點誠意給我瞧一瞧,問問我里面的朋友,他們是不是愿意放她出來,也許磕幾個頭,他們就會放過她了呢。”
江啟程渾身一震,他難以置信的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段軒明明是微笑著的,但是他知道……他根本不是在開玩笑……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都是真真實實的!
壓著他的兩個保鏢已經退開了,江啟程顫抖著手臂,緩緩的低下頭來,他放下膝蓋,跪在地面,然后俯身重重的一頭磕在地面。
曾經,他這一雙手握著粉筆,在黑板上列出了一張享譽世界的藥物分子結構圖;曾經,他這一雙腳,站在諾貝爾獎的講臺上,俯視下面的千千萬萬科學家、發明家;曾經,他這個頭腦,被美國最高階層的軍事機構稱為“人類中的最頂尖鉆石”……而現在,他跪到地面,磕著頭,對著一個原本以為是好同伴,好朋友,好兄弟的人叩拜。
羞辱?絕望?痛苦?這一些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他只想要里面那個人可以出來,可以平安無事的出來,可以……不受任何傷害的出來。
段軒一直在笑,他一直在笑。就好像堆砌了很久的撲克牌,終于被他一下子推倒了一樣。那種釋放的感覺,讓他整顆心都豁然開朗了!
猛得伸出手一把抓住江啟程的頭發,段軒站在那里將他扯起來,一張臉就這么被貼到了玻璃上:“你以為你跪了,求饒了,我就會放過她嗎?呵呵,你太天真了,啟程,你真是太天真了。我告訴你,那個女人,今天這里將會是她的地獄!呵呵,我已經讓她跑掉了一次,現在……她是絕對反抗不了的!”
“砰”的一聲,撞擊玻璃的聲音也許是太大了,讓房間里的人都把視線集中了過來,他們看見他,看見這個偉大的醫學博士生正被另一個人抓著頭發,狼狽的貼在玻璃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