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玉兒這話,桑芷有一瞬地恍惚。記得她來到天涯山莊的第一日,在被云天涯折磨之前,她便被云天涯親吻,怎么玉兒會說出這番話。
“此話怎講?”這問話,桑芷脫口而出。
玉兒偷偷竊笑,抿嘴輕笑的樣子,竟也可愛惑人之至。
“因為啊,這是莊主不成文的規矩。莊主的任何一個侍妾,都不能與莊主這般親近。若不小心犯錯,那就得……”
“就得殺頭不成?”桑芷疑惑地追問。
“砍腦袋是小事,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叫慘。”玉兒說這話時,依然笑意厴厴,似不識人間煙火的孩子。
桑芷輕點頭,回道:“卻也是。依他的子,什么缺德事都能做得出來!”
她已嘗試其中的利害,如今她能僥幸活著,是她命大。
明知那是一個惡魔,她怎會對他產生那一點憧憬?
她呀,怕是傻了吧?
萬花圃。
在桑芷珊珊離去之后,方才還熱鬧不已的花園頓時變得寂靜無聲。
今兒個,是天涯山莊賞花的大好日子。不只云天涯的十妾皆到場,就連玉女閣的許多美人也能趁機在云天涯跟前露露臉。或運氣好,還能被云天涯點賞,或許能謀得一妾之位。
待桑芷來了又走,云天涯卻還是直勾勾地看著桑芷離開的方向,似失了魂般。
一時間,大家伙兒的心,涼得徹底。
趙媚正想將云天涯的注意力喚回來,卻聽云天涯開了口,“你們繼續游玩。張總管——”
“卑職在!”年約五旬,身材肥碩,精神爽利的中年人立刻應聲而出。
“今日到場的美人,賜銀百兩,精美綢緞十匹。”
“是,莊主。”張總管應道。
云天涯輕含首,便扔下眾美人,轉身離去。云天涯去往的方向,不是他的天涯閣,而是方才那個女人居住的芷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