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對云天涯眸中的狠戾視而不見,將他的手大力揮開,冷聲道:“我不喜歡牲畜碰我!”
她想隱忍,可是裝不出來。她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待提高。否則,她又將受皮之苦……
才想到這里,云天涯已一掌打在她的嫩頰,桑芷的臉上,立刻紅腫一片。
鮮紅的血液自她的唇角滴落在她純白的裙角,渲染妖冶的梅紅,“果然,牲畜就牲畜,沒有人可言!”
輕輕拭去嘴角的血絲,桑芷淡笑著看進云天涯冷的眸子。
桑芷倨傲的模樣,令云天涯怒氣勃發,他剛想下手再扇桑芷的耳光,又想起她方才說的話,于是沉聲道:“今日我就要讓你瞧瞧,何謂沒人!”
站在暗處觀察的月疏桐,眸色深沉。那個女人,果然如霜兒調查那般,有問題。若不是失憶,又怎會變化這般大?
可失憶,會令格有這么大的轉變么?
這事,極為詭異。
看著云天涯迅疾地將桑芷提出了芷苑,月疏桐悄然跟在他們身后。待看到他們去往的方向赫然是天涯山莊的刑房時,月疏桐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這回桑芷慘了,若不小心命喪在天涯之手,亦只怪她命薄。
他本可出手救她,可他知道,那個女人是禍水,留不得。既如此,死了倒也干凈,便沒有后患。
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的命是否夠硬。
桑芷才被提入刑房,便被里面濃郁的血腥嗆得差點嘔吐。沒辦法,她是文明人,可這里許多人,都是野蠻之徒,沒什么人。她身邊的這個,尤甚。
這回自己,還能逃過一劫么?
沒給她太多的時間哀悼,云天涯將她扔在了板之上。
桑芷痛得冷汗涔涔,卻緊咬牙根,沒有痛呼出聲。
板是刑具,只因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很短的銀針,人躺在上面,不會死,卻得承受千針刺身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