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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愛上文學)
“啊,”這兩天發生的事兒太多,我的腦子里好像已經亂成了一團麻,正在辛苦的想理出頭緒來,聽了珍珠的這句話,我心下一顫,這,這可怎么好?
和琥珀交換了個眼神,琥珀會意,打斷珍珠的話道,“看見小主醒了,還不出去端熱水進來伺候小主洗漱,只管在這里呱噪個什么?”
珍珠聞言一吐舌頭,忙去了,琥珀這才邊拿了衣服來服侍我起身,邊在我耳邊道,“小主是怕如今更招了那邊的眼么?”
說著,朝飛霞殿方向一指。
我無奈的嘆,“何止那邊兒,只怕皇后娘娘亦要不待見我了,你沒聽珍珠說么,皇上一早,居然命人去傳話,命免了我今兒請早安,再者,我不過是從七品的位份,哪里有皇帝能在我屋子里留宿的規矩,并且我并無功,皇上一句話就將我升了一級,依我看,這些不是什么好事情。”
琥珀正取衣服的手一停,隨即嘆道,“小主就是太謹慎了些,殊不知,正因為如此,才將自己的手腳給捆縛住了。”
我愕然,“你說什么?”
正說話間,就見珍珠端了銅盆正走進來,見我已經起了身,就取了絲帶來替我綁袖子,我和琥珀對視一眼,也就住了嘴。
用青鹽擦了牙,珍珠遞過一個瑩白玲瓏的盒子來,笑道,“這是內務府才送來的芙蓉玉面膏兒,洗臉時抹在臉上打出沫子來,就能將臉上的臟東西全都洗出來。”(寫到這兒,煙忍不住大笑,請親們表拿腳踹我,這是我胡亂YY出來的古代洗面奶,啊哈哈……)
將盒子接在手里端詳,琥珀卻輕聲奇怪起來,“咦,這樣的好東西向來是司藥房為娘娘們特制的,怎么內務府竟肯送來咱們這里?”
珍珠一撇嘴,“還不是見咱們小主這會兒很得皇上的心么,內務府那幫子人,眼睛都跟狗鼻子似的,宮里的風兒要朝哪兒吹,他們從來都是第一個知道。”
我被她這滑稽的比喻鬧得笑了起來,回手將那什么芙蓉玉面膏往妝臺上一丟,“既然不是我這樣身份的人配用的,還是收起來罷。”
珍珠叫了起來,“這是在咱們自己屋子里用的,外面誰知道,再說了,宮規里又并沒有規定,小主這樣位份的人不能用啊。”
我也不理她,只將那青鹽抹了點兒,用水在手心里化開了,輕輕的在臉上揉著,待差不多了再用水洗掉,琥珀過來給我上妝時,手指輕輕滑過我的臉,點頭道,“小主這個法子也很好呢,臉上一樣洗得很干凈。”
珍珠無奈的看著我們,掘著嘴很惋惜的樣子將那瓶膏兒收了起來,嘴里依舊在嘟嘟噥噥著,鏡子里,我和琥珀相視一笑,也不管她。
才用了早膳,小喜子就進來回,各宮的主子們得了我進位的消息,或派人,或親自,都前來為我恭賀。
我正愁著隔壁飛霞殿的如昭儀那邊,是不是正憋著勁兒要收拾我,一聽小喜子的話,我頓時痛苦的申吟一聲,只覺得頭疼,琥珀的手輕輕拍在我的背上,湊到我耳邊輕聲道,“小主,得罪不得啊。”
說完就對小喜子道,“快請。”
不多時,我的落霞殿里就鬧熱了起來,位份高的如靜夫人等,自然只是為著宮中場面上的體面大度,隨便的拿些東西打發個人來意思一下拉到,親自來的,全都是和我一樣位份低微的,看著滿屋子的人笑語嬌顏,阿諛奉承不盡于耳。
我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形,只覺得心中有無盡的厭煩和不知所措,只鬧著,又見一個大太監帶了兩個小太監,捧了兩個小簍進來向我請安,“皇上有旨,說冬天屋子里炭氣重,命將上好的雪梨給才人小主送兩簍來。”
“呀,皇上對姐姐可真是體貼呢,”眾人笑得逗趣,然而眼內卻如冒了火的般的,我看在眼里,心內只得苦笑,卻也強打精神了敷衍著。
好容易,人都散盡了,我無力的靠在暖炕的軟墊上,琥珀端了碗銀耳蓮子湯進來,“小主喝點兒湯養養神吧。”
我以手抵額,無力的擺手,目光一轉,看見那在對面小幾上放著的兩簍雪梨時,我更覺得心煩,指一指雪梨,我問琥珀道,“你看這個該怎么處理?”
珍珠在一邊看見,大睜著眼睛奇怪的翹著嘴道,“什么怎么處理啊,吃唄。”
琥珀瞪了她一眼,直將手指點到珍珠的鼻子尖兒上,“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說話總沒大沒小的,好在是在小主跟前伺候,換了別個地方,不打死你才怪。”
珍珠年級比琥珀小,性子向來天真些,此時被琥珀一罵才回過神來,摸一摸鼻子縮了脖子出去了,琥珀無奈的看著我笑,“小主別見怪,奴婢的這個妹妹從小性子就單純,這些年來奴婢時時提點,卻總也不長進,為這個,她可沒有少吃苦,好在今兒伺候的是小主,不然……。”
我被她的話愣住,“怎么,她,她是你妹妹?”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是,親妹妹么?”
她垂下頭去,“奴婢家里窮,宮里選宮女兒時,就和妹妹一起來參選,沒有想到,竟就都選上了。”
“哦,那你們的運氣倒很不錯,竟能分到一處來,姐妹間彼此能互相照應,真是老天爺眷顧你們,阿彌陀佛,”嘖著舌,我倒也替她們高興。
然而她卻只是苦笑一聲,并沒有說什么,思緒回轉間,我突然猛然會過意來,想來在背后,她們定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錢了呢。
于是話題又轉到那兩簍雪梨上,我只說了一句,“琥珀,你應該知道我煩的是什么?”
(我今天好勤快啊,哈哈,為毛沒有人夸我捏,話說,我懶的時候你們砸蛋可一點兒沒有客氣的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