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殺:鳳帷春醉夜離(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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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離(一)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水凝煙  分類: 言情 | 水凝煙 | 宮殺:鳳帷春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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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在第二天夜里就已經醒了過來,眼見正衣不解帶的守在邊上的我,他有些迷茫,“……娘娘……小人……小人這是……在哪兒?”

我嚇得一把捂住他的嘴,輕聲道,“你不要命了,叫我七妹。”

他瞇著眼睛,許久的看著我,“我……我還沒……死……?”

我的眼里刷的就流下了淚,“你別胡說,你不能死,我也不許你死。”

咀他的眸子里就亮了一下,“你說……什么……?”

我已經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哪里還跟他說這些,“你餓了嗎,你要不要喝水,嗯,你冷不冷,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傷口還疼嗎?”

我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話,他看著我,竟然笑了,輕輕搖頭,“現在……什么……時辰了……?”

搿我看一看窗外,“是丑時了吧,”邊說話,我邊端了水來喂他,壓根兒不顧他之前曾經搖過頭。

他顯然很不習慣,“……娘娘……,小人……不敢……。”

我正色看著他,“阿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快些好起來,若總記著那些虛禮,就是矯情了。”

他實在太疲憊了,見我這樣說,他只笑了笑,喝了幾口水,就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從那天起,他就再也不拒絕我為他做任何事,飯來吃飯,藥來吃藥,絕不讓我多費半句口舌。

可是我總覺得,每當我在他跟前時,總有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久久不去。

然而聽話也并沒有聽了幾天,待身上的傷才稍稍的好了些,他就不安的掙扎著要下地,我急忙去按住他,驚道,“你要干什么?”

他看著我,目光里閃閃爍爍,“小人如今已經能下地了,端茶倒水的事再不敢讓娘娘動手。”

我一看他又是這套,頓時就皺了眉,“阿遠,你別總是娘娘啊小人的,如今你也看見了,他是真的要殺我,從今后我就再不是什么娘娘,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我還能有什么是可以拿來報答你的,不過是給你做這點小事,你再這樣推啊讓的,可叫我怎么辦呢。”

他垂著頭,停了片刻才道,“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我臨出宮前,他明明親口吩咐過我,一定要將你好好兒的帶回去。”

不知道是因為環境所逼,還是看見了我眼眸里的悲哀,他不再自稱小人,也不再叫我娘娘,甚至,那至高無上的帝王也只喚作“他”了。

可是這樣的變化,卻讓我心里舒服許多,就連那份傷悲也變得平淡許多,我邊給他喂水,邊平靜的道,“阿遠,你不了解他,為了皇權大業,他什么都做得出來,你還記得我那天晚上跟你說過的話嗎,為了不讓夏陳兩家勢力更大,他命人殺了如昭儀,親手打掉貞妃肚子里的孩子,夏皇后父女也是他命我下藥毒死的,呵,更可怕的是,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親手掐死我妹妹,若不是青綾當時死命的捂著我的嘴,阿遠,我墳頭上的草這會子都有你的腰高了。”

原以為自己已經平靜了的,可是說到龍井時,我到底還是流下了眼淚,吸一吸鼻子,我才又道,“你知道嗎,我妹妹死前跟他說,她可能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可是,可是就因為這樣,他卻毫不猶豫的掐死了我妹妹,為的是他絕不允許一門出二妃,他唯恐我家里的勢力發展過快,出現第二個夏明強。”

柳靖遠不知道是被驚得狠了,還是不敢相信,他看著我,許久不出一聲,我拿瓷勺舀了一口水喂他喝了,又道,“從我親眼看見我妹妹死在他的手下時,我就已經知道,他為了鞏固他的皇位,什么人都能殺的,他的眼里,從來就沒有把我們這些女人當人看過,我天天防啊守啊隱忍啊,為的就是不讓自己有殺身之禍的那一天,可是,我卻終究還是沒有逃得過,你要說這里面有什么不對的話,大約就是我不該當這個皇后罷。”

聽我說了這么多,柳靖遠終于開口,“你說的妹妹,可是你生太子那年,被接進宮來的那位上官小姐,她不是你奶娘的女兒嗎?”

聽他這樣問,我立刻就無聲的大笑起來,眼里的淚卻愈發的洶涌,柳靖遠靜靜的看著我,等著我平靜,我笑了許久,才對他道,“那個不是我的奶娘,她是我的親生母親,阿遠,我只是冒牌的皇后,真正該當皇后的那個人比我聰明,她知道這宮里的日子不好過,所以,她早早的就已經遁去了天上,逍遙自在去了。”

事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沒有了隱瞞的必要,眼前的這個男子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他,我所能做的,就是將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他。

我是茶商的女兒,我是龔府的丫鬟,我是上官云霧,所有的一切,我用一種極緩慢的語調慢慢的說出來,卻恍惚的仿佛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粗糙的大手輕輕的落在我的手背上,我心里頓時一緊,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居然不敢將自己的手從這只大手里抽出來,柳靖遠的聲音里盡是痛惜,他輕聲道,“難怪,那時遠遠的看見你……都是心事重重的?”

我有些驚異,“那時?你以前就見過我?”

他蒼白的臉上溢起一絲笑,“我是禁軍總管,經常要巡視宮里各處的門哨,宮妃經過時,我們雖然要回避,可遠遠的卻還是能看見的。”

“那,那你還看見我什么了?”我萬想不到這些年來,自己的身影早已經落進了他的眼里,只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我多少事?

他笑了笑,看著我道,“那一年,我看見你在胭脂河邊走,才要命侍衛們回避時,就見你身子一歪,掉進了胭脂河里,你當時是故意的吧?”

我吃驚的看著他,“你……你看出來了?”

他點點頭,才要說話時,又咳嗽起來,我忙又給他喂水,“你別說話了,先養好身子要緊。”

他連喝了幾口水,閉著眼睛歇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看著我道,“當年,就是我……就是我將你從水里撈上來的,不曾想這從水里撈人也有緣分,我竟撈了你兩次……。”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他的眼光灼熱,直要將我燃燒起來。

隨著他這句話,我頓時想到了被他撈出水之后的事,臉頓時漲得通紅,尷尬的將頭扭向一邊,我停了片刻,才道,“阿遠,我對不起你。”

我再次對他說對不起,覆蓋在我手上的大手頓時一顫,我的頭依舊扭在一邊,靜靜的不動,可是那只手卻久久的不移開,他的聲音在我耳邊又起,“你……你別這樣說?”

原來,他懂我的意思!

可是他說這樣的話又是什么意思呢,是說他不后悔,還是說他不怪我?

卻聽他又道,“如果,如果你真的對那邊死了心,你……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跟我走?”

這段話他說得很是辛苦,覆蓋在我手背上的手心里,亦已盡是熱濕的汗意,分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來,我身子一僵,整個人就變成了木頭。

許久,我才回過頭,看著他道,“你說什么?”

我突然對上他的目光,倒讓他的眼神有些退縮,然而只是一瞬間,他就又堅定起來,覆住我的手使勁一握,將我的手緊緊的攏在他的手里,目光灼灼的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定然道,“我是說,如果你愿意,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看著這個剛正英武的男子,我知道,只要我一點頭,他真的就會一生守護著我,可是,可是這樣的深的情,我當得起嗎?

我如今是慕如風不殺不罷休的人,就算我隱姓埋名,慕如風也定要掘地三尺,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的吧,而他如果陪著我遠走高飛,他的母親怎么辦,他的族人怎么辦,他的前途——怎么辦?

雖然,他未必在意那個所謂的前途,可是不行,不行,我不能再拖累他,而更重要的是,我心里對他有感激,有信任,可就是沒有那樣的感情,不管慕如風給我的是愛還是恨,我的心都已被他占滿,再沒有一絲空余的地方可以盛放他人!

如此,我怎么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去接受別人的感情,尤其是,別人在交付這份感情給我時,還帶著他全部的所有的身家和性命!

不行,這不公平,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背負眼前這個人了。

果斷的將手從他的手里抽了出來,我看著他輕輕搖頭,狠心道,“阿遠,對不起。”

他眼里的光瞬間熄滅,懸在空中的手久久僵住,我在心里深深嘆了口氣,一扭臉,我離開了屋子。

屋外,老農一家正在忙活著曬糧食,見我出來,小翠過來道,“姑娘,你哥哥今天好些了嗎?”

我正含著滿眼的淚,被她一問,我再忍不住,淚水如瀑而下,這一家四口嚇了一跳,忙圍了過來,連聲問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你哥哥身上的傷不好了?”

我只是搖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鐵柱忙要進屋去看,我忙叫住他,勉強擠出絲笑來道,“鐵柱哥,我,我是高興的。”

“哦,是這樣,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哥哥死里逃生撿了條命,你高興也是應該的,”老大媽頓時釋然。

我點點頭,就繞開他們,一個人到竹林里坐了許久,腦子里無比清晰和冷靜的將這些年來所有的事都在心里過了一遍,最后,對著漫天的晚霞,我終于下定了決心。

晚上時,我竭盡體貼的伺候柳靖遠吃晚飯,他的臉色晦暗失神,分明是被我白天的話傷到了極點,我假作看不見,默默的在他身邊守了許久,才退了出來。

來到東屋,是我和大媽睡的地方,大媽正在燈下陪著小翠做著針線,一見我進來,大媽就向炕里挪了挪,道,“姑娘,你累了吧,快上來坐了歇歇。”

我輕輕搖頭,向她們道,“大媽,小翠姐,我有事要求你們。”

小翠停下手上縫著一只鞋,忙問,“什么事,你只管說?”

我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包,里面是我從鳳釵上拆下來的幾顆珠子,將珠子放到她們面前,我道,“我有急事必須先走,可是哥哥的傷還沒好,所以,我想求你們幫我照顧他,這幾顆珠子是我的一片心意,大媽和一家的恩德,我今生來世都不敢忘,”說話間,我倒頭就拜,如果說之前我向她們磕頭是情之所急,這一次所代表的就是誠懇萬分的謝意了。

小翠驚訝的將我拉起,道,“什么,你要一個人上路,你要去哪兒,這樣急?”

我點頭,“這個事很重要,我一定得走了。”

婆媳倆看了我半晌,突然,大媽一把將布包捋起,看也不看塞還到我的手里,“姑娘,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事,可是你既然這樣說了,我們也不好攔你,只是你們出門在外的,可不能少盤纏,你自己帶上吧,你哥哥在我家里你就放心,只要我們有口干的吃,就定不能讓他喝稀的。”

我將布包輕輕的又放了回去,“這個東西還是你們留著吧,一來我用不著了,二來,萬一錢先生那里……。”

那個錢郎中著實奇怪,前兩天過來給柳靖遠把脈時,依舊是一臉的探索的看著我們,好在,他給百香丸時,沒有再叫我付錢的。

可是那次不要錢,不代表以后不要錢了,婆媳兩個也聽懂了我的意思,想來也覺得有理,就將東西收了起來,我又叮囑道,“哥哥只怕不放心我一個人走,所以,你們先別告訴他,等我走遠了他逼不過時,你們再告訴他吧。”

小翠吃驚的看著我,“怎么,你哥哥那不知道你要走啊?”

我苦笑,“他……他那樣疼我,哪會放心讓我一個人上路呢。”

“姑娘,那你可一定要小心啊,”大媽不放心的叮囑。

看著這對善良的婆媳,我鼻子酸酸的直要落淚,“大媽,小翠姐,我但凡還能……,我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你們。”

“別……別這樣說,”婆媳二人忙不迭的道。

向她們點了點頭,我重又回到柳靖遠的門口,撩開門上的竹簾,柳靖遠正背對著門躺著,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著了,久久不動。

我很想進去對他說點兒什么,可是猶豫了又猶豫,我到底還是將簾子輕輕放下,回身向外走去,小翠攆了過來,“怎么妹子,你現在就要走啊,這可是夜里呢?”

我豎起手指,對她輕噓一聲,示意她別吵醒柳靖遠,想了想,我對小翠道,“小翠姐,我哥哥回頭問起我時,請你幫我轉告一句話給他,等他傷好后,哪里來的回哪里去,那個人若問起來,只說他因受了傷,昏迷中被你們救了,醒來就不知我去了哪里。”

小翠愣愣的聽不懂,然而看我神色堅決,也就不問,點點頭道,“好吧。”

說完話,她從丈夫手中接過一盞燈籠,老大媽又包了幾個饅頭來給我帶著,這才依依不舍的送我出了門。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在田野里走過夜路,更別說還是我一個人,起先心里沉甸甸的,又一門心思只想著快些走,盡量離那家農舍遠一些,倒還沒有覺著怎么,待走了個把時辰之后,夜愈發的沉了,夜風帶著“嗚嗚”的嘯聲在田野上橫沖過來,燈籠里的火掙扎了幾下后,終于“撲”的熄滅了,黑暗瞬間將我籠罩,我立時心驚膽戰,而腳下亦因著看不見,變得踉蹌難行,我不停的摔倒,大媽給我的饅頭早不知丟去了哪里,終于,我哭了出來。

縱然面對那四個要殺我的人時,我都沒有現在這一刻的惶恐害怕,這種無盡的黑暗帶給我的未知的恐懼,遠比明晃晃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時讓人難受,我甚至有些后悔選擇這個時候離開,或許,我可以等天亮了再走的。

可是,我真的想早點兒斷了他的心思,更怕慕如風的人搜過去,只要我離開了,就算是慕如風親自來了,他也是安全的,天知道我這幾天過得多么的提心吊膽,無事絕不敢輕易的出屋子一步,外面有一絲動靜我都心驚膽戰,如今眼見他的傷無礙了,我再不走,還等什么!

第不知多少次的摔跌在地上時,我喘著氣索性不再起來,大睜著眼睛,我四下里茫然的看著,雖然我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可是又怕又慌的我,連哭都不敢哭,所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就在我無助害怕時,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這一嚇非同小可,頓時大叫起來,“啊……。”

猛的爬起身,我不顧一切的直向前沖,可是不防腳下一空,我又是“啊”的一聲,倒頭就栽了下去。

可是說時遲那時快,一雙臂膀從后一抄,兜著我的腰就將我拉了上來,我這一嚇更是慌了,極度驚恐之下,手對著身后的那個東西又抓又撓,就聽身后一聲悶哼,一個熟悉的聲音沉悶的叫道,“是,是我……。”

我聽著熟悉,抓撓的動作一停,顫抖著身子問,“你……你是誰?”

那雙手將我身子一轉,我迷迷糊糊看到一張臉,就聽那張臉道,“是我,柳靖遠。”

我第一個動作就是伸手去摸他的臉,當我的手指終于觸到他右臉上那道熟悉的疤痕時,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緊緊的抱著我,在我背上不停的輕拍,邊道,“我在這里,不要怕,你不要怕……。”

我哭了許久,才停了下來,可是等我安靜了些后,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怎么來了?

飛快的掙脫他的懷抱,我就這樣問了出來,他沉默了一會兒后,并不解釋,只是一句,“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出來冒險的。”

“我會拖累你的,”我抑制不住的叫了起來,放聲大哭。

他的手落在我的背上,這一次,他沒有用力,“我已經被你‘拖累’了,我現在要做的,只是想讓我的心里好過些。”

對于他這番話,我竟然一句話也說不上來,我甚至不敢再為那天夜里的事對他說對不起,是的,他真的是被我拖累了,若是我那夜沒有誘惑他,想來此時,他就算下不了手殺我,也能夠安心的回京城去的罷。

等我哭夠了,他拉著我的手往回走,邊走邊道,“以后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

我木然的隨著他走,黑夜蒼茫,我雖然不愛他,可是有他在,我真的好安心。

夜風漸涼,我問他,“黑乎乎的,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笑,“練武人的眼力耳力都比常人強,你不知道嗎?”

“可是你傷那么重,你干嘛追出來,”想到這個我就有些惱。

他拉著我的手緊了一緊,“你若體恤我傷重,就別再偷偷的走。”

這樣一說一答,倒覺得時間過得快了些,眼見就到那村莊了,我正舒了口氣,就聽黑暗中有人喝道,“什么人?”

其實在寫云霧拒絕柳靖遠時,煙真好舍不得啊,阿遠多好啊,嗚嗚。好吧,明天開始,情節開始轉折,然后,給我點兒月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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