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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我的話太過驚人,還是水花濺得他的手太過濕滑,我的掙扎中,他的手一下子松了,我身子向后一仰,直直倒進水里,水花漫過我的頭頂時,我流著淚向柳靖遠絢爛的笑,“阿遠,他想我死,我躲不掉的!”
冰涼的水漫進我的鼻子,口腔,我卻依舊還能感受到自己眼淚的熱燙,我真的累了,這幾年來,連做夢我都在想著要防要斗,可是我防來斗去,卻還是逃不掉這個命運,那么,我就不逃了,因為逃也白逃。
就好像這半個月的山路,若早知道終究還是要轉回這里來,我還走什么走,白落得一腳的血泡!
當可以支撐我的所有前提,如堤壩般的一決千里,我再也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力氣,面對那個我愛的人給我的無盡的絕情和算計,我縱是積攢了多少年的堅強,也都在這一瞬間破碎成一地的琉璃般的碎冰,面對他的無情他的欺騙,我耗盡了所有的元氣,一潰千里,心如死灰。
咀哀大莫過于心死,當滿心的傷痕再找不到可以棲藏的地方時,我只能用死亡來解脫自己。
迷迷糊糊間,依稀感覺到一個溫暖的身子將我抱在懷里,有誰在我耳邊不停的輕喚,“娘娘,娘娘……。”
不要,我不要再做什么娘娘,我只是上官云霧,我只是一個普通茶商的女兒,我不是什么娘娘……
曇帶著這樣的掙扎這樣的憤慨,我死命的睜開眼,近在眼前的一張算不得英俊的臉瞬間綻開笑意,“娘娘,您醒了。”
我恨恨的看著他,“不要……不要叫我娘娘,我是上官云霧……我是上官云霧……。”
那張臉愣了一下,“娘娘……。”
“叫我云霧,”我怒到極處,死命的叫了出來,然而卻帶得自己猛烈的咳嗽起來,他忙不迭的將我托起,在我背上連連拍著,口里還叫著,“好好,不叫娘娘,叫我云霧,叫我云霧……。”
風吹在臉上,沁骨的涼,我的腦海漸漸清晰,定了神抬頭四看,依舊是那座窩棚,那幽深的林子,那潺潺輕響而過的河水,還是在這個地方,還是我和柳靖遠,我還是那個可憐的皇后,什么都沒有改變,我還活著!
我木然的坐著,柳靖遠一直在我耳邊絮叨的說著什么,可是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腦子里想著的,一直都是慕容風拉著我的手,站在瓊花殿后那座高臺上指天而誓,他說: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慕如風,上官云霧,要一生一世都會在一起!
這句話從他的口里出來后,我一直感動一直記著,我一直都以為自己好幸運啊,居然能讓他肯對我說出那樣的話來,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從感動的眩暈中清醒,他就親手掐死了我親愛的妹妹,我臉上的淚還沒有干,自己就也被他當成皇權平等的籌碼,毫不留戀的頂在了刀尖上。
這就是他給我的一生一世了!
不知道心是不是已經被傷到了極點,我只覺得冷,冷得我渾身打戰,冷得我連發絲都是哆嗦的,我止不住輕輕呻吟起來,柳靖遠忙道,“娘娘正發著燒呢,還是躺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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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著燒,”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蓋在他的衣服,而他只著里衣,手足無措的在邊上守著我,我突然想起,昏迷中分明有個溫暖的身子一直抱著我,這個感覺真切而又清除,絕對不會是幻覺,我瞇起眼看向柳靖遠,“是你把我從水里撈上來的?”
柳靖遠點頭,“娘娘,您對皇上一定有誤會,等回了宮,皇上會向您解釋的。”
我搖搖頭,不理他這個話,只問,“你抱過我?”
窩棚前的火堆明亮,他的臉頓時紅了,“小人……小人不敢輕慢娘娘,只是娘娘在水里受了涼,上岸后又吹了風,昏迷中一直喊冷,身上卻是火燙,這……這……小人就……就……。”
他額頭上有大顆的汗珠滴了下來,卻結結巴巴怎么也說不清除,我從鼻子里冷笑出來,“我只問你,你是不是抱過我?”
他低著頭停了一下,繼而像是下了狠心般的,用力一點頭,“小人見娘娘形勢危急,一時顧不得規矩了,小人自知冒犯娘娘,罪該萬死,待娘娘回京之后,小人定以死謝罪。”
看著他緊張歉疚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我并沒有覺得氣惱羞恨,甚至,我竟然還伸出手去,輕輕的落在他右臉的疤痕上,那道看起來猙獰至極的疤痕,觸手卻柔軟光滑,然而柳靖遠卻被我的舉動驚得木住,隨即,他猛的向后一退,驚叫道,“娘娘,您……”
我閉上眼,如蝴蝶般撲進他的懷里,他的話嘎然而止,全身肌肉僵硬得仿佛乾寧宮中慕如風皇權象征的玉璽,想到慕如風,我心里快意的笑,你為了皇權江山殺妻屠兄,我無法阻止,你殺我的妹妹我也不能以牙還牙,可是,要想報復你,我總是能找到辦法的,眼前這就是一個機會,哈哈,哈哈哈!
是的,我要讓一個侍衛總管來享用作為他妻子的我的身體,我要讓他成為天底下最悲哀的那個男人,他大權在握威懾四方又如何,他平定了天下笑傲河山又如何,我要讓他戴綠帽子,我讓他當王八,他再怎么君臨天下,也只是一只被人戴了綠帽子的烏龜王八蛋!
柳靖遠終于反應過來,他慌不迭的伸手來推我,慌急之中,他的手卻按在了我的胸上,我身子一軟,更緊的貼住了他,嘴里對著他的耳垂輕輕的一吹氣,“阿遠,你喜歡我,對不對。”
他的手正如被燙了般的從我的胸上移開,“娘娘,您,您別這樣,您……您想做什么?”
我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探進他的衣襟內一拈,就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輕輕的抽了出來,向著他的臉上一揚,“你若不喜歡我,為什么要藏著我的絹子。”
這只絹子,正是我那晚拿給他洗臉的那只,后來因為羞窘,我丟在草地上忘了拿,可是方才在水里掙扎撕咬時,卻從他的衣襟里露了出來,我才知道,他竟不知幾時,偷偷的將我的絹子藏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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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子窘迫起來,我聽見他胸膛里的心咕咚咕咚跳得急如鼓點,“娘娘,小人……小人……,”
我一仰頭,用我的唇堵住了他后面的話,他唇的輪廓分明是棱角分明的,可是吻上時,卻又那么的綿軟,他的身子激烈的顫抖,兩只手哆嗦的落在我的腰上,想推又使不了力氣,火堆的光映過來,我只看得到他原本剛硬的臉上,凝滿了矛盾和慌張,我輕輕一笑,手將絹子一丟,悄無聲息的去解他的衣帶,我的唇柔軟,從他的唇和下顎緩緩的向下移動,撫觸著他突出的鎖骨,溫柔的挑逗著他的情欲。
他的身體發緊,忍不住輕輕的呻吟,雙手無力的要將我低開,顫著聲音道,“娘娘,不能……不能……。”
“阿遠,你別傻,我若死了,你將會被以保護不力的罪名處斬,我若活著,這么多天的孤男寡女,沒事也會被說成有事,你一樣得死,他奪他的皇權,卻將我們放在那刀尖上任人刺,你就不恨嗎,”我的語氣本該是清冷的,可是由我貼著他的耳邊說出來,竟是旖旎無邊。
不知道是我的話太過現實,還是我在他身上撫動的手指太過挑逗,他的眸子在黑暗中終于如烈火般的熊熊燃燒了起來,我的手適時的向下一握,他的男性原來早已經傲然挺拔,他的身子猛的一抖,眼里的烈火頓時如茶靡鋪展泛濫,燒灼得比那火堆還要灼熱了。
看著他的身子終于朝我覆蓋了過來,我的嘴角溢起一絲快意的冷笑!
既然已經徹底的淪陷,就再沒有掙扎的必要,他終于進入我的身體,一次一次不停的燒灼撞擊過來,每一次撞擊我都覺得那是刺向慕如風的刀,一刀,兩刀,三刀……
我在心里默默的數著,眼里半滴淚水都沒有!
天微微的亮了,所有的激情也終于全部消停,他的分身終于從我的身體里抽離出去,可是他卻伏在我的身上,久久的不抬頭,我躺在他的身下無聲無息一動不動,仿佛他只是一床絲被,又或者只是一件衣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仿佛是很久,他抬起頭時,曙光中,他眼里盡是血色紅絲,臉上盡是激情消退后的懊悔內疚,他看著我的眼睛,嘴唇哆嗦著,卻許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我淡淡的看著他,臉上沒有半絲表情,冷得像冰!
他突然就落下淚來,久久的無聲的哭泣,我將頭扭到了一邊,冷然道,“你可以離開我的身體了嗎?”
我這句話像是帶著劇毒的蝎子,他立時便被蟄到了,猛的跳起身來手忙腳亂的找著衣服,我也慢慢坐起身,卻不急著穿衣服,赤裸著身子雙手環膝,輕聲叫他,“阿遠。”
他的身子一顫,卻不肯轉過身來對著我,看著他繃緊的脊背,我終究還是嘆出一口氣來,“對不起。”
我向他說對不起,他的身子抖得更急,突然,他呼的一下轉過身,眼里盡是熊熊烈火,咬牙道,“你說什么?”
我閉上眼,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突然就咆哮起來,大聲吼道,“你說什么,你說什么,”吼聲中,他將衣服狠命的向我一甩,身子隨即兇狠的壓了下來,他像是恨極了我,找到了我的唇就拼命啃咬,當他再次粗野的進入我的身體時,我不掙扎,不抵抗,這是我欠他的,愛也好,恨也好,總要有個方式去還,不是嗎?
這夜過后,他就再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我也再沒有看過他一眼,每天他照常打獵,燒烤好的吃食他都放在干凈的石頭上,我自己去拿了吃,晚上睡覺時,他靠著窩棚口的樹打盹,決不肯靠近我,卻也決不許我單獨離去。
是的,從那天以后,我們就再沒有趕過路,他顯然堅持著慕如風處理完靜寧王后,肯定會傳訊號接我,而我,亦覺得下不下山都已經沒有了意義,也就不再堅持。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十來天,算起來,我在山里已經呆了近一個月了。
就在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要在這山里度過的時候,這天夜里的京城方向,終于有一道絢麗的煙花“啪”的在天空綻開,我看著那道煙花,心里淡漠至極,好像已經忘記了這是什么,柳靖遠卻一下子跳了起來,十幾天來,他第一次和我說話,滿是驚喜的語氣,“娘娘,您看,您看,小人就說皇上不是騙您的,”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霹靂彈,不等我反應過來時,就已向空中甩了出去,只聽“啪”的一聲炸響,我的天頂上一片明亮燦爛。
我卻被他的那句話給震得傻了,慕如風他……他真的沒有騙我?
身子一晃,我無聲的倒地。
再醒來時,我正被柳靖遠背在背上在林間騰跳閃躍的向前急奔著,兩邊樹木在我眼前一閃即過,快到我壓根兒看不清它們的模樣,聽著山風在我耳邊呼嘯而過,我在心中感嘆,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了罷!
只是他的騰跳閃躍讓我到底有些不適,我雙手忍不住環過他的脖子,將身子朝他的背上靠得緊了些,他立時感覺到了,腳步不由緩了一緩,托著我的手卻攏的更緊了些,向我道,“你……你醒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他沒有叫我“娘娘,”我輕輕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他也沒有再說話,卻將托著我的手向上抬了抬,好讓我更舒服些。
想到之前因為男女授受不親,我咬牙為下山而白走的那十幾天山路,此時此刻我心里實在不是滋味,是因為我和他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的緣故,他才不用再顧慮那些禮教了,還是說,在他的心里,我和他之間到底已經不同了?。
只是這著實勝過我自己走,和上山時一樣,不過幾個時辰,我們就到了山腳下,待遠遠看見有村莊時,柳靖遠才松了一口氣,小心的將我放下道,“娘娘,咱們這副衣衫襤褸的樣子,實在不適合讓人看見,去那邊農莊里買兩套衣服換上再走吧。”
我看一看身上,那套錦繡精致的皇后正服連著穿了一個月,被樹枝掛得支離破碎不說,亦骯臟得實難見人了,再加上這皇后正服上特有的鳳紋,若就這么走在路上,也著實惹眼,不管慕如風對我到底怎么樣,我這身衣服確實不能上路的。
于是就點頭,“好吧。”
此時已過下午,夏天的日頭正烈,田野里幾不見人,倒也方便了我和柳靖遠,我們順著一條林蔭小路進了莊子,到了一間掩在竹林里的茅草屋前時,柳靖遠先將我藏在竹林里,這才轉到前面,向竹籬院內叫道,“有人嗎?”
他連著喊了兩聲,一個老人很快的出來,問到,“什么事啊,咦,你……你干什么的?”大約是柳靖遠渾身又破又爛卻又氣度不凡還佩著劍,那個人驚得叫了起來。
柳靖遠已經迎了進去,“大爺,有件事想跟您商量,”說話間,他已經進了院子,跟那個老人嘰里咕嚕的說了一會兒,大約還給了些銀子,只聽那老人連聲的“哎哎”著,很快的,柳靖遠就領著一個老媽媽過來將我接進屋里。
那老媽媽上下打量我一番,連聲嘆道,“唉,天下腳下,這強盜也敢打劫,真是不像話,”說著,從一個破舊的小櫥柜里翻出一套花布衣服來,對我笑道,“小娘子,這是我家媳婦穿的,您不嫌棄,就將就著換下身上的吧。”
我哪里會嫌棄呢,忙不迭的將這套衣服換上,看了看丟在地上的皇后正服,我對那老媽媽道,“大媽,你將這套衣服燒了吧。”
“燒了多可惜啊,這么好的料子,縫一縫還好穿的,”那老媽媽咂著嘴很是不舍。
我笑了笑,也不想解釋,只道,“還是燒了吧,別回頭讓追我們的強盜看見了,給大媽你招禍。”
這件衣服我自是不會再要,卻也不能送給這位大媽的,縱是他們不不認識,可是這到底是天子腳下,肯定會有人看得出這件衣服的不凡,萬一給他們帶來不測就不妙了。
那大媽倒也拎得清,一聽這話忙就點頭,“啊呀,還是小娘子想得透,我老婆子糊涂了,”說話間忙就抱著那件衣服塞進了灶膛,我親眼看著那件衣服化作一股清煙,心里亦仿佛隨著那股煙上了天,風一吹,就散了。
大媽又幫我將頭發挽成一個普通的團髻,上下一打量,就點頭嘖嘖的夸,“嗯,小娘子,我家媳婦這身衣服穿在小娘子身上更好看呢。”
她家里沒有鏡子,我也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什么樣子,倒也無所謂,就點頭笑了笑,來到外面時,就見柳靖遠也已換了一身粗布衣服,那大媽看看柳靖遠,再看看我,不由輕輕搖頭,語帶憐惜的嘆,“唉,多好的一對小夫妻啊,愣是遭了強盜,這世道,”說著話,她就對我們道,“你們先坐會兒,我這就做飯去。”。
我被她那一句小夫妻說得臉紅耳赤,目光掃過柳靖遠時,只見他臉紅得如浸了豬血般,正偷偷的看著我,見我的目光過去,他忙將頭轉向了一邊。
我心里一跳,忙到凳子上坐下,沒話找話的掩飾,“你……你告訴他們……我們遭了強盜啊?”
“啊,呃……呃,這個……是的……,”他有些倉皇,結結巴巴的點頭。
我閉了閉眼,努力不去回想和他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柳……那個……阿遠,接下來我們做什么?”再看他時,我已經平靜了許多,“我們是在這里等,還是……?”
他卻皺著眉,悶了一會兒后,才道,“小人……嗯,我覺得,我們得先為這一個月的行蹤想好一個說辭,不然……。”
我看著他,就冷笑起來,“你怕了?”
他眸子里有什么光一閃,隨即消逝,壓低了聲音道,“小人不能讓娘娘的清譽受損。”
“哈哈哈……,”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話,大笑起來,他有些惱羞成怒的瞪著我,一張臉漲得發紫,卻到底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老大媽很快的做好飯端上來,雖只是簡單粗糙的紅薯糙米飯,和幾樣簡陋小菜,但對于已經吃了一個月的無油無鹽的燒肉烤魚的我們,這無異于是天上人間至美的美食,這一個月的荒野生活,讓我早已經忘了自己的皇后身份,更不記得還要顧什么體面矜持,狼吞虎咽直吃了兩大碗飯,又喝了一大碗湯時,還意猶未盡。
其實這篇文煙到底想表達什么煙已經糊涂了,是愛重要還是皇權重要,陷在當中的人總沒有旁管者來得明白,現實生活中,不也是很多男人或者女人,為現實的物質利益而放棄自己真心愛著的人嗎?好吧,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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