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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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苦笑,“有主意?本宮能有什么主意在心里。是太后一直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本宮,本宮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的,嗯,倒是龔老爺,他對這件事是什么看法?”
龔夫人道,“我家老爺說,要娘娘在宮里一定要固住榮寵,他在外面也會幫您打點,無論如何也不肯讓那傅金環有當皇后的資格和機會。”
“固寵?”我對龔夫人這句話有點兒奇怪,“你的意思是說,本宮只要固寵就好,那個傅小姐他會在宮外幫我掃除了?”
龔夫人愣了一愣,才道,“從老爺的話里看來,他確實是這個意思的。”
看“哈哈哈,”我頓時笑了起來,“那個傅小姐可是太后娘娘鐵了心要接進宮來的人,就算是夏明強和陳正坤還在,也不敢說能在宮外就將這個傅小姐給掃除了。”
龔夫人眼睛眨了一眨,“那若依娘娘,該當如何呢,總不能坐以待斃?”
我點頭,“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斃的,只是龔老爺的手段,卻不必用來對付傅金環這個弱女子,嗯,你告訴他,要他只將一件事做好,我的皇后之位就穩如泰山了。”
滲“什么事?”龔夫人忙問。
我俯在她的耳邊道,“傅國舅在邊界有些兵權,而皇上又是個多疑的人,你轉告龔老爺說,不管他用什么辦法,只要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讓皇上相信傅國舅有造反的心,就什么都妥了。”
龔夫人吃了一驚,“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誣陷?”
我點頭,“是,誣陷,皇上只要肯相信傅國舅有異心,他就低死也不會讓傅金環當皇后,若皇上完全沒有立傅家女子為后的心,那么太后也就沒有必要再為難于本宮了。”
龔夫人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叫道,“呀,皇后娘娘果然聰慧,我家老爺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到這個的。”
我嘆氣,“若不是在皇上身邊的人,哪里能知道皇上這個脾性呢,你讓龔老爺務必小心謹慎,只怕太后也安排了眼睛盯著他也未可知的。”
龔夫人的神色就緊張起來,繼而,她的眼里就滴下了淚,“皇后娘娘,你說我家老爺可不是自找煩惱么,當年好好的在揚州當個知府,有什么不好,沒的非得要求這份富貴,富貴是求到了,一家大小的性命也摞在了別人的刀上,這可怎么好?”
我冷冷看她,“夫人這話三年前不說,這會子說已經遲了,大家都知道,當今皇后出自龔門,一但被太后找到岔子,本宮不管是死還是貶,你們都不可能獨善其身。”
冰冷如刀,她就有些慌,“皇后娘娘放心,我們絕沒有丟下您不管的心的。”
“你們敢嗎?”我卻不領她的情。臉沉得像萬年寒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回去跟龔如海說,我和他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本宮若好了,他跟著好,本宮若差了,他也一定會跟著差。”
龔夫人臉色一白,她像是不認識我般的,眼神里滿是疑忌,我也不管,只問,“本宮托你們找的另兩家人,還是沒有半點消息么?”
龔夫人還沉浸在驚悸之中,對我的問話有些恍然,我皺了皺眉,心知這個婦人一世無能,定是已被嚇住了,暗罵一聲沒用,臉上也只好堆出些笑來,“你也別怕,就算太后想把本宮怎么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否則她只管將本宮廢了,直接立她的侄女兒為后就是了。”
龔夫人半信半疑,“這,真的么?”
我心下不耐煩,想了想,就將慕如風在經歷了夏明強和陳正坤后,定不會希望再有誰持寵生驕,擁兵自重的心態告訴了她,并命她轉告龔如海,要他只管在這上面做文章即可,龔夫人一聽居然還有這一點,她大約是以為皇帝是和我一條線上的,頓時如釋重負,大松一口氣的露了笑來,“哎呀,皇后娘娘,可嚇死臣妾了,原來皇上會幫著您,這臣妾可就不怕了。”
我看看她,也點頭跟著笑,“是啊,不用怕。”
她這才突然想起我之前的問話來,“娘娘才可是問南江展家和那承州府梁家的下落?”
我點頭,“還沒有消息么?”
龔夫人卻搖頭,“娘娘,這會子有消息了。”
“找到了么?”我又驚又喜,忙問。
“前兩天,京城里來了個乞丐婆子,天天在宗司衙門前吵鬧,說要知道她女兒的下落,說什么她家的冤屈已經被平了,怎么入了罪籍的兩個女兒還不放回去的,皇后娘娘您想,那宗司衙門也是她進得了的地方么,被衙門口的人拿大棍子在門口打,卻巧那天管家正好經過,聽了這話就起了心了,替她求了情,把她從宗司衙門的人的棍下帶出來問,不想那個乞丐婆子竟正是南江人,夫家也姓展,丈夫也是個縣丞,兩個女兒的名字和娘娘身邊的人也是一樣的,受的冤屈和娘娘書信上的都一樣,我家老爺就知道是找著了,正說要給皇后娘娘傳信兒呢,不想就出了傅家女兒要進宮的事,我家老爺就想著這時候怕不便給娘娘您傳信,這才先放下了,還好皇后娘娘今日派人去接臣妾,否則還不知拖多久才能讓娘娘您知道這件喜事呢,”龔夫人說到這里,她像是很滿意這個結果,就笑了起來。
這確實算是一件大好事,我歡喜得不行,想了想,“如今看來,這定是展夫人不錯的了,只是為著穩妥起見,下月初宮人在神武門見親眷的時候,你送那展夫人到神武門外,一來是讓她們自己認一認,看到底是不是,二來,她們母女生離死別這么多年,若果然是展夫人,正好讓她們見一見,讓她們彼此安心的意思。”
龔夫人就點頭,“誰說不是呢,臣妾進宮前,我家老爺還提這事兒了呢,不想娘娘也是這樣想的。”
我微微一笑,“生離死別這種滋味兒,誰還能比住在宮里的人感受深呢,”說到這里,我停了一停,思索了一番后,又道,“你們一定要善待展夫人,待下月初神武門確定了她的身份后,也不必讓她住在你家了,把她送到我母親那里去,一來是讓她們彼此有個伴兒,二來,也是怕龔府因著這事兒讓人起疑。”
龔夫人神色一凜,“臣妾知道。”
話說到這里,該囑咐的話都已經囑咐過了,母親和青綾卻都還沒回來,我知道是被青綾故意絆住的緣故,就命人去請她們回來,青綾心知我這邊定是已經說完話了,就笑嘻嘻的捧著一大包的東西,和母親說笑著回來。
一進門,母親就笑著抱怨,“青姑娘真是客氣,將娘娘的箱籠盡全都打開了讓我瞧,這金光燦爛的,差點兒耀花了我這雙老眼,哈哈哈。”
青綾邊將那包東西放到我的面前,邊笑道,“是夫人拘束了,奴婢都說了,這又不是別人家,您不用客氣,偏就是不聽,什么都不肯要,”說到這里,青綾抿嘴兒一笑,“知道的呢,是夫人客氣,不知道的,還只當皇后娘娘的庫房里沒有好東西,夫人嫌棄呢。”
母親想來和青綾也熟了,指著青綾對我笑道,“皇后娘娘您瞧瞧,這牙尖嘴利的孩子,倒拿我這個老婆子說嘴起來,皇后娘娘庫房里的東西若還差,這天下就沒好東西了,青姑娘這不是拿我調鬧是什么呢?”
不等我開口,青綾忙又笑了接道,“罷了,夫人這樣說,皇后娘娘只怕就要惱了,慎刑司的板子可重呢,夫人饒了奴婢這頓打。”
頓時,大家就都笑了。
我將青綾抱回來的一包東西翻檢看了,連連點頭說很好,又和龔夫人母親說了些話,我乘著龔夫人不注意,袖子下將一封信塞到了母親的手里,母親心知有異,不動聲色的將信收好。
一時到了午時,宮人端上午膳來,我陪著她們用了,就命青綾送她們出了宮。
到了第二天,小喜子就回稟說,傅金環入宮的日子已經選出來了,是下月初八。
下個月就是冬月了,初八向來都是民間婚嫁的大好日子,太后選在這一日,果然很有寓意!
而我此時于這件事,卻只能等,除了等,我一時間什么也不能做。
每日清晨去慈寧宮請安時,太后想來真的已經厭極了我,她連敷衍都不想做,直接命宮人出來傳話說,這幾日她身上有些不適,不見外人了,命我不必再去請安。
親們有看煙的新篇嗎?有什么感覺,告訴煙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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