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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借刀殺人?(二)
青綾的臉色微微的發白,她輕輕的道,“主子一定不會知道,這宮里,其實早就被夏國丈安插了他的心腹眼線,皇上的一舉一動,宮里眾妃的一舉一動,他不說全都清楚,也知道個十之**,若他急了眼想要主子您的命,只怕……。”
她后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我只覺得背上一陣嗖嗖的發冷,然而我心里仍然還有兩個疑問,第一,既然夏國丈在宮中有眼線勢力,為何能讓自己的女兒因為貞妃的存在而受慕如風的冷落,除去貞妃不就可以了,二來,如果貞妃真的是打算借夏家這把刀來除了我,而我一但死了,對正指望我的陳家豈不是沒有好處?
這樣的疑問,我一一的說出來給青綾聽,卻見青綾笑道,“主子想的是不錯,可是主子想漏了一點,那就是貞妃的家人是陳宰相,他不是不能除去貞妃,而是怕貞妃死了,陳家大約也會上演今天他夏家演的這一幕,而主子想的第二個疑點,主子只想,若等您出面為如昭儀開脫時,卻突然暴死,那時全天下人都會知道,是他夏家做的手腳,那時,縱然夏家不肯承認,陳家亦是有了轉機了。”
然而我細想下來,青綾這樣的話依舊不通,若果然我暴死之后,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是夏家下的手,那夏國丈自己也應該會算到這一點,倒反而不敢輕舉妄動的吧?
絹又或者,那時倒會是陳家來對我下手,以此反咬夏國丈一口呢?
越往細里想,腦子里就越亂,只覺得仿佛千萬根麻線亂糟糟的纏裹在一起,再找不到頭緒在哪里的,我的頭更疼,手上也就用了力,直揉得頭皮發了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但是有一點我卻想明白了,那就是,只要我一出面,那么不管是陳家還是夏家,都有可能因為自己的利益而傷及我的性命,在他們眼里,我就是一顆關鍵的棋,一把鋒利的刀,唯一能使他們反敗為勝扭虧為盈的籌碼!
這個籌碼,誰先搶到誰能利用得當,誰就是贏的那一個!
頰然而,縱然是這樣,貞妃亦同樣沒有理由屈尊來求我,找慕如風,找太后,一樣可以達到這個效果!
是怕太后和慕如風不信她的話嗎?
還是,她已經知道了眼前的這一切,其實都是慕如風安排的?
這樣想時,竟是撲朔迷離,各種可能都有的!
正想得頭疼時,卻見門簾一挑,紅綾手捧那個瓷瓶回來了,她笑吟吟的向我道,“主子,姜院首和幾位太醫一起看了,說這個東西真的是很好呢,也無不妥的地方,主子可以放心的用的。”
青綾一把接過那個瓷瓶,打開蓋子聞了一聞,就奇怪的道,“這倒奇了,她那樣人,竟然真的會有這樣好心么?”
我倒見怪不怪,“她現在要引著我上她的勾,自然是要下點兒血本的了。”
青綾就點頭,“這倒是,”說著話,她就將那瓷瓶朝紅綾手里一丟,“憑他什么好東西,但凡是別人送來的,咱都不用,你拿到小庫房里收起來拉倒了。”
我看著她這個樣子,心里一時倒有些好笑起來,為著我的身孕,她竟是如此上心呢,雖然我知道她亦有大半是為了我平安生子后,能得進位三品,好放她的妹妹出宮回家,然而縱使這樣,我的心里亦是感激和慶幸的!
慶幸能有一個人,縱然是心有所求,卻到底算是個君子,恪守著我們彼此的約定,在我沒有依靠四面都是敵人的時候,她都能夠盡心盡力的站在我的身邊!
一時紅綾出去了,小喜子卻還不回來,夜卻已深了,我打了個哈欠,到底熬不住,道,“皇上那邊想是有事拖住了,嗯,不等了,我們睡了吧。”
青綾就過來為我拿開靠枕,伺候我躺好后,替我四邊的掖好被子,她這才去將屋子里的燈歇得只剩了一個,自己再去將自己的鋪蓋打開,睡在我床邊的踏板上。
我心里雖然亂,卻到底是有了身子的人,此時已困極了,眼才合上,睡意就沉了起來,依稀只聽到外面有風,挾著柳枝打在窗格子上,卡啦卡啦的響!
要下雨了罷,意識迷糊之既,我這樣想!
然而好像才只是合了下眼,就覺得有一雙臂膀將我抱住,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輕喚,“云霧,云霧……。”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是慕如風,身邊是只著單襖,光著腳站著的青綾,我恍惚朦朧中,一時竟忘了他怎么會來,懵懵的看著他發愣,他見我睜開眼,就笑了,“你醒了,嗯,說你有緊急的事去請我,是什么事?”
聽了他這樣的話,我這才有些清醒的樣子,忙就起身要坐起來,被他輕輕一摁,柔聲道,“外面涼,你熱熱的身子可不能招了風,就這樣躺著說罷。”
我乍然的被吵醒,腦子里一時還不清醒,雖然知道是因為什么事,卻一時說不順的,索性就讓青綾替我說了一遍,慕如風越聽臉色越是陰霾,到最后,眼里分明已經噴出火來,只見他“啪”的一拍窗邊的小桌子,恨聲道,“他們實在是大膽。”
我心想他定是在為夏國丈的狼子野心在憤怒,然而就見他臉上復又一轉,只皺著眉頭,語氣卻放和緩了些的對我道,“如昭儀死了。”
“什么?”我被他這句話嚇得立時清醒,脫口就道,“怎么可能?”
慕如風的眼神卻告訴我,他說的是真的,他將我向懷里擁了擁,接著道,“她死在永巷里,是割喉。”
“割喉,割……喉……,”我的眼前頓時顯出一幅鮮血淋漓的畫面,只是如昭儀,她怎么竟會被人殺了,是夏國丈命人下的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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