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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斷然喝道,“她已不是什么娘娘了,叫她龔庶人。”
巧意有些為難尷尬的,她咬了咬唇,才又道,“龔庶人,快謝恩啊。”
我終于抬起頭來,看著暖炕上坐著的金尊玉貴的皇太后,心里一片冰涼憤恨,她將我瞬間由高高在上的從一品貴妃貶至庶人,連最末品的宮女都比我高貴,卻還要叫我謝恩。
我努力的張開嘴,想著要說些什么來為自己辯解,可是到底,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浚此情此景,我還能說什么?
她說的對,能留下我一條命來,已是天恩了。
啞著喉嚨說了聲,“謝太后饒命之恩。”
藐我雙手撐地,慢慢的起身向門外走去,才走了幾步時,我突然腳步一轉,直向后殿奔去,那里有我的燁兒。
去了永巷,一世不得見天日,我無論如何也要再看他一眼。
太后察覺我的想法時,不由大怒,一邊喝著宮女上來拉住我,一邊斥道,“一個低賤的庶人,竟然敢去驚擾太子么。”
一群宮女撲過來,七手八腳的將我抱住,太后眼里冰冷如刀,喝道,“拖出去重責二十大板。”
巧意看看我,終于耐不住了,忙上前向太后求道,“太后娘娘,就憐她之前畢竟生下太子,饒了她的板子吧。”
太后怒道,“這樣媚惑君王的狐媚子,哀家向來都是容不得的,誰敢給她求情,就和她同罪。”
巧意就低了頭再不敢吭聲,那些宮人們雖是女子,卻力氣極大,將我鉗制著拖到外面廊下,不多時,慎刑司的人就到了,不由分說將我按在一個長且寬的木凳子上,我怕得發抖,卻連求饒也說不出了,那板子“呼”的舉起,“啪”一聲,就狠狠擊打在我的臀上。
疼痛,仿佛重錘擊落,未必是那種皮開肉綻的刺痛,卻能將呼吸都生生的打回腹中,不待我有時間感受,第二杖,第三杖,就已連續的擊打了下來,我像是“啊”的叫出聲來,又像是什么聲音都沒有出的,就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我好像看見了母親正在春日的薔薇下,邊安詳的繡著鞋樣子,邊憐愛的看著我笑,我又分明是看見了龍井,她嘟著櫻桃色的小嘴牽著我的衣角求著,“姐姐,我要你那個毽子嘛,我要嘛……。”
我不過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商人家的平凡普通的女兒,縱然是小有些姿色,和天下那么多的美女比起來,應該也只是平常吧,我一直一直的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被人當成是媚惑君王的狐媚子。
紅顏禍水,在整個人都已墜入某種無盡深寥的黑暗中時,我想到了這四個字。
由無盡的黑暗中終于有意識時,我正趴躺在一堆又臟又濕的草上,邊上有人在我耳邊嚶嚶的哭,我想抬頭看看是誰,一動之下卻牽動了身子上的疼痛,我“啊”的輕叫起來,一時只覺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立刻就有人極小心的托起我的身子,向我叫道,“娘娘,您醒了,您終于醒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遠遠的有個尖利的聲音笑道,“你還叫她娘娘呢,她跟我一樣,是庶人,是庶人了,哈哈哈哈哈……。”
托我的人卻不理她,邊小心的將我的身子托得趴在她的腿上,邊端過一個粗糙的碗來,向我道,“娘娘,你喝點兒水吧。”
我的喉嚨里正在冒著火,那清涼的液體一靠進我的唇,我就抬起手一把抓住碗邊,大口大口的喝著,水自然是冰涼的,順著我的喉管滑進腹中,我被這冷水一激,腦子里也清醒了許多,再看抱著我的人時,竟是雙眼已經哭得紅腫的青綾。
“青,青綾……,”我開口時,喉嚨里嘶啞難聽得仿佛鍋鏟子刮在鍋底上的刺耳,青綾見我叫她的名字,她忙放下碗,將我緊緊的抱在懷中,將我身上一床極薄的被子使勁的攏了一攏,才哭著道,“娘娘,這是怎么說的,好好兒的去給太后娘娘請安,怎么就被貶了?”
我卻關心另外一個問題,“你,你怎么在……在這里……?”
青綾邊抹淚邊道,“奴婢是娘娘的人,自然是娘娘到哪里,奴婢就到哪里。”
我苦笑著搖頭,“傻丫頭,這里是……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能來呢……,快,快出去。”
青綾卻定然搖頭,“奴婢說過了,奴婢是娘娘的人,娘娘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萬沒個棄下主子的理兒。”
“你,你真是……傻……,”我臀上的杖傷火辣辣的疼,痛得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知道一時說不動她,我也沒了精神,只得將身子趴伏在她的懷里,無力的閉上眼。
才過了年,還是極冷的時候,我又疼又凍,到得晚上,我渾身就仿佛著了火般的灼熱起來,青綾邊焦急的摸著我的身子,邊驚慌的叫,“快去請御醫啊,娘娘不好了,去請御醫啊……。”
然而縱是她嗓子都叫得啞了,也沒有半個人過來理我們,倒是之前的那個聲音又嘲笑起來,“做天夢的東西,還請御醫呢,你當這里還是紫薇宮嗎,哈哈哈,自求多福吧……。”
青綾就叫,“吳庶人,當日你被貶成庶人時,我家娘娘憐你冬夜寒冷,命奴婢安排人連著給你送被褥送吃食,今兒我家娘娘不幸也走到這一步,你不說幫著想辦法,倒冷嘲熱諷看起熱鬧來,你還有沒有良心……。”
那個聲音就尖厲起來,“我倒要她假好心,也不說我是怎么落到這一步的,不是你們害的我嗎,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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