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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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昨天太累的緣故,蘇孟婷今天又睡到了大中午。
一起床,蘇孟婷便偷偷拉開房門,看看外面有沒有鬼剎的身影。
她決定了,那個練成蓋世神功的夢想還是暫且擱一下好了。
她要尋一個世外高人做自己的師傅。
潰鬼剎,怎么說呢,有虐人的傾向,太不合格了。
沒有人,蘇孟婷輕吐了口氣,大搖大擺的出了房門經過中廳進了院子。
鬼剎一臉黑的依著長廊的柱子站著,鄙視的看著她。
綏蘇孟婷一頓,趕忙顧左右而言他。
“月寒和鬼步呢?”
“奉旨進宮了。”
“啊,不會太后娘娘又給他安排相親會了吧,太過分了,他居然都不跟我說一聲。”蘇孟婷嘴一撅,映雪那張清純的臉龐出現在了腦海中。
鬼剎臉一黑,還真是能幻想。
“那你怎么不去,你不好好的去看著他,站在這里充什么門神啊。”蘇孟婷氣嘟嘟的樣子,擺明了是在吃醋。
鬼剎無奈,這個女人真讓人無語,昨天需要他教防身術時還一口一個師傅親熱的喊著他,這會倒把他變成門神了。
“我有義務在身。”
“什么義務。”
“教你防身術。”
蘇孟婷一暈,奶奶的,居然還惦記著折磨她呢。
“防什么身啊,人都被我防沒了,還學這個有什么用。我知道,你就是看我不順眼,你一定巴不得讓月寒趕緊趕我走吧。”
“這、關我什么事,你到底要不要學。”鬼剎忍住怒氣。
“今天心情不好,不學了,不學了。”
蘇孟婷一扭頭,竄回房間。
又逃過一劫,可是怎么心情這么不爽。臭月寒,背著我去見女人,真有你的。
氣鼓鼓的推開窗子,瞅著外面的天空。
也怪,剛剛還晴朗的天,這會忽然像是蒙上了幕布,壓得整個天空都黑乎乎的一片。
風卷著沙土帶來了專屬于雨季的濕氣,打在臉上倍覺清涼。
不多一會,豆大的雨點噗嗒噗嗒的砸向地面,伴著狂風瘋狂的掃向長廊中,只差一點便要撲進房間似地樣子。
看了好半響,蘇孟婷將窗戶關上,走到門邊,這時管家撐著雨傘忙慌慌的向這邊跑來。
“不好了,小婷姑娘,您快跟小的出去看看吧。”管家也不由分說,將傘遞給蘇孟婷。
蘇孟婷接過雨傘傻愣愣的不知道要去看什么。“什么事啊。”
“良王爺站在王府門外,小的們勸他進來躲躲雨,可他死活不肯,說是站站就走,可這都半個時辰了,這么大的雨,再淋下去,怕是要出事的呀。”管家的衣服也早已淋濕了,看樣子,剛才已經在雨中折騰了半天了。
潤之在景王府門外淋雨?會不會是看錯了。
撐起雨傘,蘇孟婷跟在管家身后,小跑著跑到王府大門口。
大門大開著,趙潤之就站在景王府牌匾的正前方,直愣愣的抬頭看著什么。
他身邊,兩個奴才不顧自己被淋濕的身體,舉著手為他撐傘。
蘇孟婷跑上前去,因為雨聲太大,她只能大喊道:“王爺,你怎么會在這里,雨大,跟我進去躲躲吧。”
蘇孟婷也有意將自己的傘往他頭上罩去。
聽到她的聲音,趙潤之像是收回了丟掉的魂魄,呆愣愣的看著她,嘴角勉強扯出一抹苦笑,低聲道:“原來,這一切都不是我的,我才是那個占了他幸福的人。”
“你說什么?大點聲,我聽不到。”蘇孟婷無意的將身子往前靠了靠,什么不是他的,占了什么東西?
蘇孟婷納悶,趙潤之今天是怎么了?他一向自信,即使難過,也從來不會表現在臉上,今天的他,看上去怎么會那么無助,那么可憐?
嘆了口氣,趙潤之無力的轉身,他不該來這里,不該讓小婷看到他這么落魄的樣子。
蘇孟婷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不忍,他身邊的侍衛呢?元佐呢?馬呢?車呢?這么大的雨,這種速度,他要什么時候才能走回良王府?
在他還沒有走遠時,蘇孟婷跑了兩步,上前拉住了他。
“這雨下的正大,先跟我進去避避,一會雨停的時候再走吧。”
趙潤之搖搖頭,并不說話,繼續走。
“那你把這個拿著。”蘇孟婷將傘塞到他的手中。
趙潤之的手無力的松開,傘順著風被刮翻,飛出幾米遠。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失去了傘的保護,雨瞬時打在身上,這陣雨的效果,真不是蓋得,打的身上生疼。
蘇孟婷將手擋在眼上,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像是個耍小性子的孩子。
趙潤之的眼有些濕潤,不知是被雨水淋的,還是因為淚流了下來。
看著跟她同淋雨的蘇孟婷,趙潤之心中一澀,雙手一伸將她攬進懷抱中。
蘇孟婷被這突來的懷抱驚的呆了一下,隨后便反應過來,掙扎了起來。
“小婷,就一會,就這一會,讓我依靠一下。”
蘇孟婷一僵,不再掙扎,任由他抱著自己。
雖然聲音不大,但因為是在她耳邊出聲,倒也聽的清楚,他似是哭過了。
即使天塌下來,也會想辦法撐起來的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這絕望到底是為了什么?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說出來啊,你不說的話,我怎么開導你。”蘇孟婷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并不打算掙脫他。
這時候將他推開,他一定會傷的體無完膚吧。
“忽然之間,世界都變了,什么都不是我的。”
“太陽每天東升西落,四季照常依序更替,世界怎么會變呢?世界永遠都不會變,變的只是人,只是心境罷了。”蘇孟婷的聲音盡量低柔了起來。
“你嘗試過在某一個瞬間,失去全世界的滋味嗎?那之前的一切都與自己不再有任何關系,你知道那種痛苦嗎?”
“我說我明白,你信嗎?
我從破廟被挖出來,世界完全顛倒了。之前的親人,朋友,所有的一切與自己通通都不再有任何關系,在這個世界上只剩自己一個人的那種痛苦,我懂。”
他為什么會這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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