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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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澤宮里,太后與趙潤之在正廳等著,小丫鬟們從屋里一趟趟的來來回回忙碌著。
趙潤之不停的起身踱來踱去,小魚兒仍舊在接受太醫治療,他又不能進去,現在真是心急萬分。
待榮亞嬤嬤從里面出來后,趙潤之一把拉住了她,急切的問道:“嬤嬤,怎么樣了?”
榮亞嬤嬤眼中噙著淚,回身用手巾擦了擦才道:“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膚,真不知道這個小主子是怎么熬過來的。”說完,榮亞嬤嬤拿了盆水又進了屋里。
渴趙潤之心一顫,跌坐進座椅中。
“潤之,活著回來就好,只要活著,一切就有希望。”
“皇上駕到。”外面太監尖銳的嗓音傳進蕪澤宮。
接趙潤之忙起身接駕。
“潤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將朕關押起來的人劫走。”皇上一進屋,還沒等趙潤之行禮便大發雷霆。
“父皇,兒臣知罪,可是如果兒臣再晚去一步,恐怕小魚兒現在已經與兒臣陰陽兩隔了。”趙潤之跪倒在地上。
“那種惡毒的女人,死有余辜。”皇上怒氣仍未消。
“皇帝,話不是那么說的,這件事是我讓潤之做的,與潤之無關。事情都還沒有調查,你怎么能只憑那小丫頭的一面之詞便給那孩子定罪,以哀家看來,小魚兒是無辜的。”太后也有些不悅的說道。
“那母后又何不是僅憑自己的一面猜想便放了她。”母子兩人劍拔弩張,讓旁人都有些膽顫心驚。
“父皇,您真的認為這件事是小魚兒做的嗎?小魚兒在宗人府受了私刑卻抵死不肯畫押,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又何苦這樣堅持?”趙潤之也豁出去了,這個時候,他絕不讓步。
“受了私刑?”皇上也有些納悶,宗人府何時開始不報備就可以濫用私刑了。
“那丫頭現在半死不活的躺在里面,不信你可以自己進去看,你是一國之君,怎么能做這種事,要想讓她畫押,就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用這種手段逼迫別人也是你能做的嗎?”太后一拍桌子,嚇的身后的宮女跪了一地。
“太后娘娘請保重身體。”
“母后,朕并沒有下旨動用私刑。”皇上也有些惱火,如果對方不是他的親娘,他一定早就收拾她了,居然冤枉他這一國之君。
火藥味一度彌漫了整個正廳。
不一會兒,蘇孟婷在榮亞嬤嬤以及幾個丫鬟的攙扶下慢慢的挪出來。
趙潤之一看立刻上前將摟扶住了她:“你怎么出來了。”
“皇上息怒,小魚兒有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沒來的急換衣服的蘇孟婷在里面大體聽了榮亞嬤嬤說的外面的情形,為了不讓太后和潤之為了自己與皇上鬧僵,只好挺著殘破的身子出來解釋。
“什么證據。”趙潤之將她扶到正廳的中央。
“小魚兒叩見皇上,皇上安康,太后安康。”
“免禮吧,快坐下。”皇上不做聲,太后給小魚兒賜了座。
蘇孟婷從懷中掏出手絹緩緩道:
“慶圣大典那天皇上講話的時候,小魚兒的確離開過席間一會,也見到了那個下毒的丫頭。但臣妾是因為內急而離開的。見到那個小丫頭則是因為走神,與那個小丫頭撞到了一起。現在想想,那女孩連我這么大個人都沒看見估計也是心事重重沒注意看路。
當時她把酒潑了我一身,為了不耽誤里面的宴席,沒多想,我就拿手絹擦拭了幾下也就了事。
誰知這手絹就成了關鍵的證據。
還記得當時那個小丫鬟在大殿上說我指使她的時候給了她一包噬心散讓她給容妃喝下的事嗎?
其實容妃娘娘喝的并不是什么噬心散,因為含有噬心散的毒酒都被那丫頭潑到了我的身上。
如果皇上不信的話,可以讓這里的太醫去驗毒,如果這手帕上的毒是噬心散,而且與容妃娘娘所中之毒不同的話,那小魚兒就是清白的。”
趙潤之一聽大喜:“小魚兒,你是怎么想到的這個的?”
“在牢里的時候,我被一個獄官毒打到昏倒,晚上醒來后渾身痛的想要喊出聲,但是因為怕吵醒獄官又受皮肉之苦,所以就將手絹塞進嘴里咬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誰知咬著這含有毒藥的手絹呼吸的時候不小心吸入了一些毒氣,整個五臟六腑就像是翻攪到一起一樣的疼。由此就想到了白天與那個小丫頭那一撞,也想到了容妃娘娘死時的癥狀。所以我就判定,手絹上的毒與容妃娘娘所中不是一種毒。”
皇上盯著蘇孟婷看了半響,這個丫頭的話不無道理。她還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受了這么多的傷,居然還能有條有理的把案件有條有理的分清自救。
話說回來,她到底是受了多少傷?額頭上已經被包扎好,臉腫的像是饅頭一樣,身上的鞭痕和血跡依舊清晰可見,還有那包的厚厚的手指是怎么回事,難道還被夾了手指嗎,而且是只夾了兩根?
“兒臣懇請父皇讓兒臣去查驗一下容妃娘娘所中之毒,還小魚兒一個清白。”趙潤之抱拳,單膝跪下。
“也罷,你去吧。把小魚兒也扶進去養著吧。”最終,皇上松口。
“皇上,您是相信我了嗎?”小魚兒激動的說著。
“朕只相信證據,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朕一定會還你清白,但如果你騙了朕,朕也會讓你知道后果。”
“小魚兒多謝皇上,小魚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皇上,小魚兒可以再問您一個問題嗎?”
“說。”
“宗人府里派去折磨小魚兒逼小魚兒畫押的人不是皇上對不對?”
“朕自然不會用這種手段對付你,你的手是怎么回事?除了鞭打,他們還對你使夾刑了嗎?”皇上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她一直在端著胳膊,似是一動就很疼的樣子。
“不是夾刑,是銀針,宗人府的人逼臣妾畫押的時候,把銀針插進了臣妾的指甲,所以這手才變成了這樣。”
“什么?胡鬧,這是誰允許他們做的。”太后一聽,更怒了些。
銀針插進指甲中?光想趙潤之就覺得痛,他真的無法想象她是怎么挺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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