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失寵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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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就看見了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丫頭掛在斷崖的樹枝上,渾身都是被枝椏掛出的鮮血,將小丫頭救回去以后,擦干她滿臉的血污,看著她的容貌,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但是阮冰墨早已經忘記了昔日叫他干爹的小丫頭,當小丫頭醒來,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最后突然尖叫起來,“美人干爹——”
那時候,他才想起在湘南和易寒共同收的一個干女兒,只可惜,易寒已經有了自己的歸屬,他也只能在島上惶惶度日。
冰雪島來了一個活潑萬分的可瑩,阮冰墨似乎覺得島上多了一些生氣,可是同樣的,可瑩經常提起易寒,他冰封的心再一次被撥痛,他經常情不自禁的問可瑩,易寒的一些事情,小丫頭很狡黠,盡量說一些開心的給他聽。
臼但是從可瑩的敘述中他明白,易寒過的并不好,蕭臨楚沒有原諒她,身邊還多了一個獨孤菲,他經常在寒潭中問自己,如果他能散盡身上的魔功,他和易寒之間,還有可能嗎?
聽著可瑩甜甜的叫他干爹的樣子,他心里不是不甜蜜的,如果她真是他和易寒的女兒,那該多好……
冰雪島的日子,枯燥乏味,一日復一日,可瑩也日漸長大,調皮更勝從前,別的孩子,到了這個年紀,總該讀書識字了吧?
咎于是他找來書本教可瑩識字,小可瑩聰明伶俐,就是對功課不認真,經常眨巴著眼睛,問一些連他都答不上來的問題。
一日,他教她《詩經.衛風》的時候,阮冰墨緩緩念出里面的詩句,“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可瑩仰著小臉,不解道,“干爹,我不懂……”
阮冰墨依舊淡然一笑,絕美的雙眸如島上的寒冰,他手持著經卷,緩慢的為可瑩解說這段話的意思,思緒回到幾年以前,他和易寒那段脆弱不堪的感情,面露迷離之色。
可瑩打斷他解釋的話語,站起身天真無邪的道,“愛情的世界里,不分男人女人,也不分年齡大小,愛了就是愛了,即便是有一天兩人都變心了,那段愛情依舊是存在過,怎么能怕受傷就不敢去愛呢?”
阮冰墨看著可瑩小巧的臉頰,一陣落寞,將書卷緩緩的放在書桌上,低聲道,“可瑩,你還小,等你長大了,會體會有些人不敢去愛的心……”
可瑩抓住阮冰墨的手,搖晃著腦袋,“我不小了,我都懂,你愛干娘,可是干娘愛楚王干爹,你一個人在冰雪島,不能離開寒潭,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
阮冰墨眼神有些漂浮不定,帶著些許迷離,淡然的道,“可瑩長大了,是該離開冰雪島了。”
可瑩第一次急哭了,“我不要離開,我死也不要離開。”
阮冰墨這一次是打定了主意要送走可瑩,他特地在寒潭多泡了幾個時辰,待他出了寒潭之后,睫毛上都結了一層薄霜,找遍了整個冰雪島,都不見可瑩。
同往常一樣,這丫頭一聽說要送她走,她就會躲起來,最后從她的床底下將她撈了起來,小可瑩楚楚可憐的向阮冰墨求饒,“干爹,求求你,不要送我走,我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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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冰墨沒有再被她說動,依舊幫她打包好了東西,點了她的穴道背起她就朝島外走去。
中途,可瑩突然臉色發青口吐白沫,原來她知道了這次阮冰墨是動真格的要送走她,就提前吃下了馬鱉果,雖然毒性微小不至于送命,但是也夠她折騰的了。
阮冰墨無奈,只得中途返回為她清毒,后來好了以后,也試過幾次送她走,可是都被她中途溜了回去。
日復一日,轉眼就是四年,阮冰墨依舊淡然的像寒潭中的一朵冰花,絕世的容貌在冰雪島的修養下,更是有著驚心動魄的美。
淡漠如玉的他,沒有隨著時間的逝去逐漸變老,由于在這里的清心寡欲,終年浸泡在寒潭,他看上去依舊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只是冷漠的眸子,終日帶著霜雪般的憂郁,他是個美麗的少年,也是個孤寂的讓人心痛的少年。
在可瑩十歲生日的時候,小丫頭越來越不掩飾對冰墨的迷戀,她看著滿桌子的好菜,笑的賊賊的問冰墨要生日禮物。
淡然的冰墨哪會準備什么禮物?只是微微一笑,輕聲道,“這冰墨島什么都有限,你要什么,就直接說,我要是能弄來,一定會給你弄來……”
可瑩從椅子上跳下來,蹦跳坐到阮冰墨的懷里,揉著他的脖子,歪著頭,“我要,你發誓,一輩子都不會拋棄我!”
阮冰墨淡然的笑,眸光如天際被沖散的云彩般迷離,搖頭道,“這個誓,我不能發,冰雪島不是你的家,總有一日,你要離開,我能照顧你的時間,也不多了。”
可瑩不服的瞪著他,鼓著嘴,“你又想要拋棄我,將我趕出冰雪島了?”
阮冰墨搖頭,“寒潭的寒氣也快壓不住我體內殘余的魔功,所以,我快要死了,過完了這個生日,我會送你走……”
可瑩看著阮冰墨的臉色,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忍不住哭了起來,搖晃著冰墨的脖子,“我不要你死,我也不要離開冰雪島,你撒謊,你不會死的!”
冰墨微笑著幫她擦干眼淚,“人都會死的,我死了,你要和聾啞的福伯呆在這里嗎?”
可瑩將臉埋在阮冰墨的懷里,眼淚打濕了他雪白的衣衫,不停的抽泣著,“我不要你死,你在哪兒,我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