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先聲明哦,本文中事涉的草藥名、醫理等等均為杜撰,純屬娛樂。
如有雷同,不甚榮幸——
“哈夫達!”露西妮驚異萬分地叫出這個名字。
偏室門外站著兩個人,站在左邊的人一身青灰色寬松布衣布褲,看這打扮應該是戰神殿的見習祭司,站在右邊的人一身褐衣,長須及胸,面白而慈善,可不正是露西妮在比爾哈姆城的哈姆小街里所遇到的“大能者”哈夫達嗎?
哈夫達顯然沒注意到露西妮的招呼,或者說注意到了,卻沒能力理會,此時的他正一臉緊繃地盯著露西妮的后方,全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威勢,如山岳,高聳入云,巍峨不可攀。
從驚異中回神的露西妮也察覺出房內氣氛的不對勁,當哈夫達不由自主地釋放出威勢后,整個房間似乎以她的所在為分界線,出現了兩股強烈的威勢的對抗,一股來自哈夫達身上,而另一股來自她身后——
露西妮混身僵硬——不知是為威勢所壓還是因為驚訝過度——縱使不回頭,她也知道另一股威勢來自于格羅姆,因為她身后只有格羅姆一個人。
格羅姆的威勢浩浩蕩蕩如洪流,奔涌向前,勢不可擋——雖然露西妮早就知道格羅姆不是一般的管家,但仍然沒想到格羅姆的威勢如此驚人。
霎時間,洪流撞上山岳,翻騰起濤天巨浪,不知是山岳阻擋了洪流,還是洪流沖撞了山岳,無聲的撞擊讓所有人在這瞬間似乎都可以感受到那種山與水的強烈沖擊——滿眼是飛雪似的白沫,滿耳是響雷般的轟鳴!
兩位同階同級強者的對抗僅僅在一瞬間爆發,也在一瞬間消失。這短短的一瞬間——甚至不足常人的一個呼吸間——兩位強者便都感應到了對方的強大。
“伊利亞斯特家,哈夫達。”哈夫達首先欠身致意。
“泰爾諾家,格羅姆。”格羅姆也回以同樣的致意。
短暫的較量讓他們生出了幾分心心相惜的味道,畢竟到了他們這一階層后,好的對手實在不好找。
露西妮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產生了奇怪的變化,但由于本身的能力實在太弱,一時也想不明白,只能不斷地看了看哈夫達,又看了看格羅姆,小腦袋猶如鐘擺一樣晃來晃去,但無論她怎么看都看不出他們到底奇怪在哪。
“好了,小露西,再搖就該暈了。”哈夫達走近她身邊,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謔著。
露西妮雙手捉下哈夫達放在自己腦門上的手,一臉驚異地問道:“哈夫達,你怎么會在這?我聽凱文說,你和伊克爾基本是不出比爾哈姆城的。”
哈夫達反手握住露西妮的右手,順勢將她帶進一張紅木椅,自己也在邊上坐下,這才回答:“有人邀請,自然就得來,你呢?你不是在塞倫特城嗎,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露西妮不好意思地撓撓臉,說道:“路上買的兩樣東西好像出了點問題,戰神殿的人說要購買它們,然后,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堅持要我到圣巴特里亞來見主祭司……”說著,說著,露西妮就把當時的整個情況都交待給了哈夫達,順便還把隨身帶著的木雕、指環遞給他。
哈夫達接過木雕和指環,對指環只是簡單看了幾眼,倒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木雕上,他仔細摩挲著木雕上的紋路,好半天才輕輕笑道:“小露西的運氣不錯,現在這種東西已經越來越少了,你這隨手一買,居然還能給你買到兩件。”
露西妮探過頭去,又仔細看了半天,卻看不出任何頭緒來,“昨天格羅姆也和我說了一些,什么魔紋,什么契約的,反正我也聽不太懂,只知道與空間魔法有關。格羅姆說他修行的不是魔法,也說不太準確,哈夫達看出什么了嗎?”
哈夫達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格羅姆,然后搖著頭說:“我也說不準,一會,主祭司來了,你再好好問問他吧,戰神殿既然這么需要它們,自然對它們有著更深刻的理解。”
“倒也是,”露西妮笑了笑,暫時把這個對她來說已成定局的事情拋開,拉著哈夫達問起另外的事情:“哈夫達,我聽凱文說,您對草藥學頗有研究對吧?”
哈夫達撫著長須,上下打量了一番露西妮,“還行,年輕時候的興趣之一,怎么,你對草藥學也感興趣?”
“一點點啦,剛剛開始學,”露西妮笑地羞澀,“有一個問題,我在塞倫特城問好幾位藥師,不知道是他們不知道,還是藏私,都沒人給我答案,今天正好碰上您,希望您能給我解惑。”
聽著露西妮的話,哈夫達不禁失笑,他輕敲了一記露西妮的額頭,笑道:“滑頭的小丫頭,想問什么就問吧。”
露西妮傻笑著,說話時,她也沒注意到自己說出的話居然會有這樣的“語病”——按她的話意,如果哈夫達沒能給她答案,那么,不是哈夫達學識不夠就是他有意藏私——幸好哈夫達并不在意,所以她傻笑兩聲,混過這下尷尬后,才把話題引入正題:“鼠尾草和白松藥性相當,為什么鼠尾草可以和山根須配藥,而白松與山根須就會變成巨毒呢?”
“嗯,”哈夫達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問題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它已經脫離了藥師的范疇,也難怪一般的藥師答不出來,我說簡單一些吧,鼠尾草主發,白松主收,山根須的藥性強烈,當它與主發的鼠尾草相配時,藥性擴散,溫和調理;一旦它與主收的白松相配時,藥性集聚,自然會傷身。”
“既然一個主收、一個主發,為什么它們的藥性卻會相同?”露西妮眼珠子一轉,又拋出一個問題。
哈夫達撫須答道:“鼠尾草以散去熱,白松以收斂寒……”
一老一小旁若無人地開展了一場醫理、藥理的你教我學,無論教的還是學的,均是興致盎然。讓人嚴重懷疑他們是否還記得自己身處何方,所為何事。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見習祭司疾步進門,高聲叫道:“主教大人和主祭司大人已經回來了,幾位請隨我來。”
露西妮正在提問,被見習祭司這么一喊,提了一半的問題,一下哽在喉嚨間,她到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還在等待主祭司一行歸來啊……
由于主教與主祭司同在戰神殿正殿,露西妮、格羅姆、哈夫達三人便一路同行,經過數不清的回廊、彎道——對露西妮而言,這些回廊、彎道多到把她都轉暈了——三人終于來到了戰神殿正殿。
圣巴特里亞城戰神殿的正殿秉持著戰神殿一貫的灰白作風,灰白的巨大立柱撐起了高約十米的廳堂;青灰的巖石地面,光滑平整,沒有一絲縫細,猶如這百多平的地面是由一整塊巖石鋪就一般;正殿四墻共有四道門,八道窗,門窗均高大無比,門是古樸的青木門,窗是素凈的磨砂窗。正殿內的四壁和屋頂上用黑、白、灰等冷色調畫滿了諸多圖案,細細看去,都是一些有關戰神的傳說、故事。戰神殿的正殿平時并不經常使用,只有在每十天一次的大祭禮時才會開啟。而今天,則是為了迎接安格斯主教大人才特意開放。
一進正殿的青木門,露西妮還不及看清殿內的諸多人物,便俯身提裙行大禮。雖然她并不信奉戰神教——呃,事實上,她對這個世界的所有神祗都并不抱有多少信奉之情——但單憑安格斯主教的8級祭司實力,她也不得不致以最高的問候。
俯身下膝,深深致意之際,露西妮十分敏感地發現格羅姆和哈夫達并未屈身致意——他們只欠身致意!這是同階者才擁有的權利!
露西妮雖頜首低眉,神情肅穆恭敬,但心中卻已經翻起了波濤巨浪——格羅姆和哈夫達居然是三階強者,看樣子,應該是7級的強者!
三階強者意味著什么?任何一名三階強者,即便他只是一名7級強者,在大陸任何一個國家都享有候爵以上的待遇,他們可以進宮殿不解除武器,見君王不禮……
每一個國家對三階強者的優待各有不同,每一個國家都在極力培養自己的三階強者,并拉攏每一個可能拉攏的三階強者。不夸張地說,三階強者的數量是衡量一個國家綜合國力的決定性指標,多一名三階強者就意味著具備壓倒性的優勢!
目前大陸上的三階強者總共才三百人上下,而大陸上的6級強者則至少有上萬人。即便有上萬人的基數,但近十年來,幾乎沒有任何新近的三階強者,由此可見,二階到三階這道坎是多么艱難。
露西妮在心中驚嘆著,精精亮的眼睛在眾人不注意的角落左瞟瞟,右瞟瞟,對她來說,身邊這兩只簡直就是“人型核彈”吶。這時,她才恍然,為什么昨天戰神殿的那些騎士對格羅姆那么恭敬,對她的態度也是那么小心翼翼——原來騎士們不是懾于大公的威勢,反倒是被格羅姆的威勢“脅持”了啊。
既然格羅姆是三階7級,那么,她的叔祖,聞名于世的泰爾諾大公又是什么位階的呢?露西妮禁不住在心中猜想開來。
可惡的電廠,人家寫地正High呢,它居然給我停電!!!!!害得貓貓丟了一堆的存稿,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