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蓮見謝雅芝一再說唐總是她的老公,心中厭惡,臉上卻是冷笑一聲:“你說我爸爸是你老公,結婚證拿來!”
謝雅芝語塞,但馬上又說:“現代社會誰還在乎那一張紙。這里人人都叫我‘夫人’,公司里誰不知道我們的夫妻關系。”
“對不起,你說的那張紙我很在乎,沒有那張紙,我就不承認你跟我爸爸的夫妻關系。至少,在你拿不出那張紙之前,你就沒有資格拿我爸爸說事。”她轉向韓副總和玉秘書:“我只是通知你們公司一聲,我要帶走爸爸,實際上,我不需要跟你們商量也能帶我爸爸走,你們誰也別想攔我。”
謝雅芝氣得臉色通紅:“唐小姐,你別太欺負人。你說你是唐總的女兒,除了那些可以偽造的破紙片外,誰能證明?而這里大家都能證明我是唐總的夫人。至于結婚證,只要我想拿,就能拿得出來。”
天心蓮冷笑道:“除了我家里的戶口本和我爸爸媽媽的結婚證,我用不著誰來證明。”看了謝雅芝一眼:“至于你的身份,我已經說了,拿出結婚證,我就承認,否則,一切免談。”說著看向兩個保鏢:“你們過來,把我爸爸背下樓去。”
兩個保鏢看向玉秘書,玉秘書為難地看向韓副總,韓副總對“夫人”說道:“唐總如今還在昏迷當中,有什么事,等他醒后再說吧。”
謝雅芝厲聲道:“不行,我信不過這個女人。就算這個女人真的是唐總的女兒,我還有跟唐總生的兒子呢,我比她更有權利照顧唐總。再說,治療唐總應該送醫院,哪有把病人往家里帶的?”
整個辦公室里的人都把眼光看向天心蓮:是啊,人家還有兒子呢。這下連傾向天心蓮的玉秘書也不好說話了。
天心蓮心中一怔:她跟爸爸生了兒子?低頭想了一下,第一次對謝雅芝露出微笑:“我知道你心中想的無非是我爸爸的財產。你放心,如果你能證明你兒子真的是我爸爸的兒子,那他就是我的弟弟,我會給他六分之一的家產,其他一切免談。”
謝雅芝冷笑:“我兒子也是唐總的兒子,憑什么他只能得六分之一的財產?其他六分之五給誰?給你嗎?”
天心蓮冷笑:“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你不讓我把爸爸帶回去治療,就是怕我偽造爸爸的遺囑之類的東西,包括剛才不讓我一個人對爸爸施行救治,也是這個目的吧?”
謝雅芝也冷笑:“就算是又怎么樣?你別打岔,繼承法規定,非婚生兒子一樣有繼承權。如果唐總有個萬一,就算你是唐總的女兒,我兒子跟你一樣是第一順序繼承人,憑什么,只給他六分之一的家產?”
天心蓮厭惡地看著她:“我爸爸還沒死呢,你就挖空心思要繼承我爸爸的財產了。不過既然問到了,我也可以回答你。不錯,你兒子如果真是我爸爸的兒子,他也是第一順序繼承人,但他只是我爸爸的繼承人。而不是我媽媽的繼承人。”
“婚姻法規定,夫妻關系存續期間的財產屬于夫妻共同財產。所以,我家的財產是我爸爸和我媽媽共有的,他要繼承我爸爸的財產,首先要分出我媽媽的二分之一,然后,由我媽媽和我爸爸的子女一起來繼承我爸爸的財產。麻煩你算一算,二分之一分成三下,不是六分之一是多少?”
韓副總等一干人一想不錯,就算唐總去世,謝雅芝也只能掌握唐總六分之一的財產,而天心蓮能掌握的卻是六分之五,于是,一干人的心思又朝向天心蓮傾斜了。
謝雅芝一時無話。
天心蓮又說:“我說的六分之一,是建立在你兒子的確是我爸爸所生的基礎上。你放心,只要經過DNA驗證你兒子的確是我爸爸的,他的六分之一少不了。我以母親的名譽起誓,我不會偽造我爸爸的遺囑,剝奪你兒子的繼承權。如果你兒子真是我爸爸的兒子,他會得到他應有的。現在,可以讓我帶走我爸爸了吧?”
天心蓮能這樣耐心跟謝雅芝說話,主要是看在她說的她的兒子有可能是自己弟弟的份上。當然,也是因為在這里拖延對爸爸的病情沒有關系,否則,她直接帶人走,他們所有人上來,也攔不住。
韓副總也勸謝雅芝:“夫人,既然小姐已經以她母親的榮譽發誓,還是讓她把唐總帶回去吧治療吧。否則,耽誤治療就不好了。”
謝雅芝似乎還有點猶豫:“可是,你帶走唐總以后,我能帶兒子上門看他吧?”
天心蓮點了點頭:“只要DNA驗證能證明你兒子是我爸爸的兒子,我就會把它當親弟弟看。對于我的弟弟,我隨時歡迎他來看爸爸。”轉頭對一個長得有點鏢悍的保鏢:“行了。背上我爸爸跟我走。”
謝雅芝心中暗道:不就是DNA驗證嗎?這年頭,只要有錢,什么檢驗效果出不來?她絲豪不擔心,自己的兒子會被檢驗出不是唐總的兒子。
此時的保鏢對天心蓮這個唐氏房產六分之五的繼承人當然是聽話極了,他也不看韓副總和玉秘書,趕緊上前背起了唐總,而另一個保鏢也連忙上前扶住,以期得到天心蓮的好感。
天心蓮帶著保鏢下樓之前,又回頭對謝雅芝說:“別老想著偽造結婚證之類的事,老實告訴你,雖然我爸爸也許一時醒不過來,但他肯定沒事。就算閻王爺把他請到了閻王殿,我也會把他拉回來。我說到做到!還有,別想著做假,驗證DNA的時候,我會要求一起在場取樣。”
天心蓮的話擲地有聲,給人感覺如果她的爸爸被請到了閻王殿,她會真的去拉他回來一樣。眾人的心里,都有些惕然。
韓副總看著天心蓮的背影,若有所思:“唐總居然有個這樣的女兒,以前為什么沒有發現呢?”
玉秘書看著天心蓮的背影,心中也是驚駭異常,她真的是唐總的女兒嗎?
她想起了謝雅芝的夢話,她記得當時“夫人”因為做了奇怪的“黃粱一夢”被人發現她的內心世界時,臉上先是變得通紅,接著又變得雪白。忽然,她指著天心蓮:“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他的——你是唐羽的女兒天心蓮。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你的媽媽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