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正文3060字。
再汗一下,俺以為這個很明顯的。俺的兩大男主之一,腫么可能有人誤會到這種程度捏?有木有別的人誤會啊?看文不仔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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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牢里吃完午飯,范朝風等獄卒過來收了碗筷,便自己又坐到一邊的墻腳,繼續暗地里練功。
他這兩年多來,沒有外事干擾,在這天牢里日日夜夜運功不輟,已是將以前的功力提升了許多。就連以往每過幾個月就要折磨他的舊病,似乎也有很長時間都沒有再犯。
以前在家的時候,范朝風出門都是隨身帶著藥丸。誰知那次在營州遇險之后,他的藥丸就丟了,而安解語給他做得荷包,那次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等后來范朝風在呼拉兒國醒來,又日日處在目盲的境地里,行動甚是不便。
為了能夠活下去,且能幫大哥在南朝不用掛心呼拉兒國這邊,他處心積慮幫麗薩公主出謀劃策,為自己,也為大哥在南朝爭得了喘息的時間。
后來范朝風的眼睛稍有好轉,就忍不住要試著逃出麗薩公主的掌控。結果跑出去了才發現,自己一到晚上,就又成了瞎子。因此上連跑三次都被麗薩公主的人追回。
范朝風偷跑的頭兩次被抓回來,還有伊蓮和蘭姆幫著說情,麗薩公主便饒了他。到第三次,連伊蓮和蘭姆都閉了嘴,再無人幫他。以往那些不忿他一個瞎子,還被麗薩公主高看幾分的人,就趁機在麗薩公主面前多進了些讒言,范朝風便被投入了天牢。
不過這件事,還真難說是禍,還是福。
那些拷打,對有功夫的人來說,不過是皮肉之傷,并未傷筋動骨。且天牢里環境簡單,在里面的人,一般心無雜念,反而能夠集中精神,做一些在外面自由自在的時候,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寫書,又比如練功。
如今范朝風雙眼痊愈的速度,倒是比在外面練功的時候,還要快一些。
此時范朝風將心法又習練幾遍,便收了功,默默地坐在一邊。只在心底里,一遍遍地勾勒自己的妻子安解語巧笑倩兮的嬌俏樣子。又想著大概不久之后,自己就有可能逃出這天牢,回返南朝同她一家團聚,不知到時她見了他,該有多欣喜也不知則哥兒,還記不記得自己這個爹爹。想著這些,他便有些坐不住了,在天牢起身四處走動起來。
外面的天漸漸黑了,范朝風的眼前又有些模糊。他便嘆了一口氣,繼續坐下運功,慢慢地將一股氣息往當日那大夫說的頭上的那個穴位引過去,一點點,一滴滴,將那淤積的地方緩緩沖開。
傅家村里,大家伙兒也日漸忙碌起來。到了夏季,已是漁獵的旺季,就都準備好了船,要出青江漁獵去了。
他們這里已是青江下游,倒還太平。只是聽說青江上游的豫林王和北地的上陽王,日日在青江上小磨擦不斷。雖然還未有大戰,每日里,卻依然有上游漂過來的或者是軍士,或者是平民的尸體,流到他們這里的小河灣處,擱淺在河邊的沙地上。
傅家村的村長便領了人,日日在河灘收斂尸體,免得壞了他們這地的風水。
程氏和繪懿聽說上陽王一直在外征戰,卻是心思各異。
繪懿一心盼著自己的爹爹能一統整個南朝,做開國皇帝。到時候,自己就是貨真價實的公主,依然會有錦繡前程。如今這些給她羞辱的賤民,都會不得好死
程氏卻只是嘆氣。她如今這樣,也許還是在范家的牌位上,當個死人更好些。可私下里,她又暗暗期望繪歆能幫她們一把,將這些事都掩蓋過去。若能將這幾年的遭遇抹得干干凈凈,她回去重新做上陽王的正妃,也不是不可能的。——程氏深知以范朝暉的為人,無論他的心里怎樣想,她都會是他結發的妻。他再稀罕那個小妖精,依然不肯休了自己,娶她進門,已經足以說明,只要自己還活著,他就不會棄了她。
只是,她到底能不能有那樣一天,從這個骯臟低賤的地方逃出去嗎?
這一年的夏天,離程氏和繪懿溺水的那年,已經整整三年了。
繪懿的女兒含霜,也差幾個月就滿兩歲了。她如今長得白白凈凈,甚是秀氣。不過已經不若小時候那般粉妝玉琢。含霜越大,卻是傅家人的樣子越明顯。
繪懿雖說從心底里厭惡傅七郎,可是含霜到底是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女兒,又是她親自帶大的,早就有了她自己都未覺察到的難以割舍的母女之情。
這日午飯后,繪懿收拾了碗筷去廚房里洗刷,卻被廚房鍋里的一股油腥氣沖得難受,便又到院子里大吐特吐起來。
傅七郎正懶洋洋地坐在屋前的板凳上無聊地看著前方。他自從那年傷了腿,身子就大不如前。如今他只能去家里在后山的地里去種種地,是再不能上山打獵,或者出河捕魚。
見繪懿又吐得厲害,傅七郎微微一愣。
傅老娘拉著含霜的小手,從自己屋里出來,看見七郎的媳婦又在嘔吐,心里終于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又懷上了。
七郎的媳婦自生了含霜沒多久之后,就趕上七郎病重,肚子再也沒有動靜。
本來傅老娘以為他們老傅家已是要絕后了。——之前她還很怪自己看走了眼。這兩個看似大戶人家出身的女子,居然還不如她之前買的那個十三歲的小媳婦能生。人家雖然病歪歪的,卻是一年一個,肚子里就沒有斷過。如今這傅老三家的媳婦,看起來敦敦實實,其實是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三年來從未有孕。真不知她怎么生得出七郎的媳婦這樣的女兒。是了,看她們母女長得天差地別的樣子,估計也不是親生的,說不定是抱來的,或者是丫頭養的。
傅老娘一邊琢磨著,一邊笑瞇瞇地對傅七郎道:“七郎啊,你也別傻坐著,去村東頭找大夫來看看,你媳婦是不是又有了。”
傅七郎這才一喜,立刻覺得自己能干了許多,便趕緊起身,一瘸一拐地去請大夫。
大夫來了一診脈,繪懿果然又有了兩個月身孕。
傅家的三個人都是欣喜若狂,就程氏和繪懿兩人臉上的笑是擠出來的。
吃過晚飯,傅老娘便對傅老三和程氏道:“明們再去鎮上一趟,給七郎家的買些安胎的藥回來。”又叮囑程氏,一定要去那鎮上的天母娘娘廟里,去求一個天母娘娘的送子符過來。
這一次,傅老娘盼望七郎的媳婦可以一舉得男。——七郎已是不中用了,他們傅家,得有第四代傳香火。
程氏便柔順得應了,晚上回去收拾東西。第二日照樣天不亮就啟程出山到鎮上去。
他們這次主要目的并不是賣東西,便只少少地在集市待了一會兒,將幾只野味和鮮魚都賣了,就去了天母娘娘廟。
那天母娘娘廟其實并不在鎮上,而是在鎮外一處比較林密野趣的地方。
蔥蔥郁郁的半山那里,露出一間重檐紅頂的廟宇,地方十分寬敞,也收拾得十分齊整。
程氏跟著傅老三爬了半日的山,才到了那廟門口。就見那廟門口擠了很多的婦人,熙熙攘攘的,不得進去。不由暗嘆:這廟里的香火不錯,想來也頗靈驗。
傅老三便擔著籮筐等在遠處,讓程氏一個人過去往人群里擠去。
到了那廟門口,卻見有個尼姑在門口堵著,一次只放五人進去正殿求個符。別的諸如打蘸、做道場、解簽等,如今都不提供了。
程氏覺得奇怪,便問身旁一個正奮力往前擠的大胖婦人道:“這位夫人,請問這天母娘娘一向都是這么擁擠嗎?”
那位胖大婦人回頭,見是一個神態安祥,言辭有理的老婦人問她話,便從心里生出幾分好感來,連忙殷勤問道:“大娘也是來拜天母娘娘的?——今兒你卻是來著了。到下個月,這天母娘娘廟可是要關上七七四十九日,不開門的。”
“這是為何?”
大胖婦人便拉著程氏擠出人群,站在離天母娘娘廟大門不遠的地方,又沖那大門前的尼姑努努嘴,道:“大娘你有所不知。我們這天母娘娘廟,在整個象州都是鼎鼎有名的。如今聽說咱們象州王的世子妃,也擇了天母娘娘廟,要過來給她三年前過世的親娘,做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場,超度亡母。”又艷羨道:“我閨女要有這么大福氣做世子妃,又這么孝心,我就短壽十年也值得。”
程氏在一旁就只覺得嗡地一聲,什么都聽不見了。她只看見那大胖婦人的鮮紅嘴唇不斷開闔,卻再聽不進去她后面都說了些什么。
那大胖婦人說了一會兒,見這老婦人有些癡癡呆呆的,以為她聽傻了,正要打趣一番,突然見那邊大門又開了,從里面走出數個昂頭挺胸的婦人和姑娘。看穿戴,都像是大戶人家的下人,可是已經比他們這些平頭百姓要好得太多。
“出來了出來了她們出來了”山門外擁擠的人群里傳出驚喜的叫喊。
程氏定睛一看,心頭大震,那領頭的婦人,穿著一身藍色綢緞的褙子,下面系著淡藍的裙子,正是當年她給繪歆的陪房媽媽甘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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