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的話讓莫黎霆打斷，聲音里難免無奈，也能隱隱聽到煩躁。
戴芙寧望了一邊的向晚一眼，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又生怕會聽到什么不該聽的話，她忙要伸手去敲門，手還未碰到門板，卻被一邊的人抓住。
“向晚？”
向晚望向她，知道這樣子在老板的門后偷聽是不對，對于一個秘書來說，這是最最基本的職業道德，而現在，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想讓她去打擾他們，或者，只是想滿足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點點自私，她真的想知道，莫黎霆對于那個女孩，有著怎樣的感情。
就是她小氣也好，是她嫉妒也罷，第一次看見這個女孩，可能是因為就他們兩個在一起，所以會讓她有種先入為主的概念吧，其實正如芙寧所說，她只是去的晚了一點，他們什么都沒有……
然而，她依然想聽下去……他到底會對著她，說些什么。
她望著戴芙寧，臉上綻開淡淡的笑，安撫著她的同時，也像是在安撫著自己的心。
莫黎霆想不到，只不過是一句話便讓她有如此大的反應，莫氏現在正在招收人才的階段，而他也并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對于向晚昨天似真似假的話，好，他承認，她有些介意那會讓他也不舒服，所以他才會掛在了心上，可是想不到面前的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斷沒有讓她辭職的概念。
“莫總，我進公司才兩個月，我有惹到您嗎？我安安份份得每天上班下班，我有做錯什么事嗎？如果是我做錯了事，我也辭得甘愿……你們大公司，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小員工的嗎？”她大大的眸子里滿是傷心與不解，直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個昏君一樣，什么都搞不清楚就大手一揮要將她拖下去砍了。
他覺得有些悶，而她卻將手里的文件甩在他面前：“這是企劃案，我明天會將辭職信交上來……”她說著，轉身就朝門邊走去。
“林小姐……請等等……”他看到她頭也不回得離去，忙叫道，而她絲毫不理會，他只得起身追，在她開門之際攥住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好……當我沒說過……”他的聲音明顯軟了下來，眉頭深蹙。
“沒有必要，當初我就不應該來莫氏！現在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走的……”
“林婉若！”
莫黎霆不禁低吼出聲，這小女子居然也有如此犟的時候，只是才出口，就忽聽得門外響起的輕咳聲，他怔了下，隨即一把拉開門。
門外，戴芙寧手里正拿著一份文件，看到他，忙對著他努著嘴，他朝她努嘴的方向望去，只看到向晚走出門的背影。
想都沒有想，他放開了林婉若忙追了出去。
生怕來不及，幸好，在電梯門緩緩關上之前被他一把擋住，門又慢慢打開，電梯內，是向晚面無表情的臉。
那一刻，他真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心里有些彷徨與焦急，他不知道說什么，只得走入電梯站在她邊上。
任由電梯徐徐下降，心里躊躇了好一會兒，才喏喏說道：“向晚？聽到什么了？”
“你說什么了？”
“沒有說什么……”
“那我也沒有聽到什么……”
“那為什么到了就走？都不進來？”他望向一邊的人，她的表情微有變化，從他這個角度望下去，能看到她微揚起的唇角。
“不想打擾你們啊……”她終于還是說了出來，他卻失笑。
“你都聽到了，有什么？因為你說過，讓我把她辭掉……”
“所以你這么聽話，就要把她辭掉嗎？”向晚突然間轉過頭望著他，“那我也說過，我只是說說的，她是個人才，你不應該讓她走……”
他望著她，似乎是有些不明白她的話：“可是你生氣什么？”
“我生氣你讓她走！”
“啊？”向晚的話讓莫黎霆怔住，他從來都不會覺得，女人心海底針，那是因為他從來都不會去探一個女人的心底，而這一刻，面前的女人，真的讓他看不透。
向晚卻伸手摟住他的頸項，拉低他，對著他輕聲道：“如果你覺得，你和她真的沒有什么，那么，你就不應該讓她走，你讓她走，只會讓我覺得，你是在欲蓋彌彰……”
女人……什么叫女人？他從來都沒有發現向晚如此會說話，他也從來沒有發現，向晚可以精明到這種地步，其實他應該知道的，畢竟，她幫著他處理過多少女人的事？她的經驗，可比他豐富多了。
“我沒有讓她走，而且正如她所說，她沒有做錯事，我也沒有開除她的理由，只是讓她換一處罷了……”
“結果呢，她情緒激動，離開這兒，還不如她自己辭職……三少爺，你魅力不減啊……”向晚勾起唇角笑，他望著她沌澈的大眼，明媚的微笑，只覺得她的笑怎么就有種冬日冷冽寒風的感覺？
三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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