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蔚無聲得進去,一把奪過她嘴上的煙,摁滅扔掉。
“你干什么?!”司徒靜雅瞪著眼睛望著他,這個曾讓她愛入骨髓,而現在恨入神經的男人,有時候她在想,她和他同歸于命算了。
“不要吸太多,對身體不好。”他只是淡淡說道,隨后不再理會她,轉身走出吸煙室。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身后,是她譏諷而冰冷的聲音,“莫董事長,還真是難得……”司徒靜雅頓了下,像是終于吁出了一口氣,聲音變得滿不在乎,“你不是希望我早點死掉嗎?”
就莫凌蔚轉身面背她,定定望著她漂亮得有些虛浮的臉,黎霆和黎瑩,多半都長得像她,可是,可是,美人如蛇蝎,會是這樣嗎?
“我從來就沒有如此想過……”他的眼垂下,望向她受傷的手,伸手想要攥住,她卻突然間向后縮去。
她笑了,笑得那么無奈而心酸,卻又是那么的云淡風清:“無所謂,你想也無所謂,只是我還一直活著,就這樣活著了……而你想要活著的那個人,卻早已經死了……”她盯著他,說得認真而冷冽。
堙莫凌蔚的心猛然間被狠狠撞了下,望著她的眼漸漸轉冷,轉冷,直至冰窖。他一聲不吭,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又心疼了吧?恨死我了吧?我又在你的傷口上撒鹽了?呵呵……莫凌蔚,你還真是癡情……”
司徒靜雅開口,語氣里仍然少不了酸澀,她怎么能甘心,雖說是商業聯姻,可是她卻早已芳心暗許,她一直在想,只要她對他好,那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他一定會愛上她的。
可是她怎么能想得到,他和那個女人居然還生了一個兒子,莫黎均的出現,將她所有的夢想,所有的期盼,全都打入了地獄。
“靜雅,沒有必要拿逝去的人來刺激我……”莫凌蔚站在那里沒有回頭,靜靜說道。
“我刺激你?莫凌蔚,到底是誰刺激誰?你既已知道她是逝去的人,可是你捫心自問,她在你的心中,可否也已經逝去了?哪怕時間再久,她也一直活在你的心中吧?”
“我說過,如果讓我忘記她,那是不可能的事,你承受不了,我們可以離婚……”
“你休想!我是絕對不會和你離婚的,哪怕這個婚姻是地獄,我也要拖著你一起……”身后,司徒靜雅低吼著,顯然已經很激動,他已經不止一次和她提過離婚,不,她不讓,別說司徒家和莫家不會讓他們離,她也絕不會和他離。即使再絕望,她也要拖著他一起絕望。
莫凌蔚在那里站了良久,才終于轉身望著她,眼里有抹疼痛:“靜雅,何苦呢?你活得不累嗎?”
他說完,頭也不回得離去。
只剩下司徒靜雅呆呆站在那里。
她和他之間的感情,一年不如一年,她還以為會一年好過一年的,最終,她才明白,原來破碎了,再也好不起來了。
向晚被莫黎霆拖著向外走,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她犟在那里。
“我想……我想等她醒來了再走……”她望著莫黎霆,臉上仍然是一片擔憂,冬日的路燈之下,感覺整個夜間變得更加寒冷。
她的臉上仍然有未褪下去的手掌印,如道深深的印痕劃在他心底,莫黎霆攬過她,想捧起她的臉卻又怕她疼,只能停在她的雙臂上:“沒事的,醫生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嗎?而且,這不是你的錯……”
“怎么不是?”
“那你應該怪我,是我給你打的電話,是我讓你走的……一切都是我引起的不是嗎?”
“不是……”她知道他是想讓她好過,可是好端端的發生了這種事,多多少少,責任總歸于她,她心里亂極了。
“好了,晚點我會再打電話的,現在我們回家去……諾諾還等著……”
他一提到諾諾,她又開始放心不下,于是也不再勉強,跟著他一起坐入了車子里。
他在街道上左繞右繞,而她仍然心不在焉,她都不知道他繞了多久,車子才總算駛進了小區,而這里,漂亮得讓她猶如置于夢境中。
雖然已是十二月的天氣,雖然已是夜晚,可是那一幢幢簡潔卻樣式獨特的別墅,在一盞盞清冷路燈的掩映下,清晰而別致。
蔥翠的樹木,碧綠的草地,寬闊的車道,向晚似乎還看到了湖,還有若隱若現的不知名的艷麗花朵。
她想不出這種月份會開出怎樣色彩鮮艷的花朵,在她的記憶中,只知道臘梅了。
可是,她記得,小時候,那株門前十二月開的臘梅樹,總是到了一月份才開,就像八月的桂花九月開,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一樣。而她面前的路,也總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岔開一條又一條。
到了別墅,車子才停穩,諾諾的小身影就早已飛奔了出來。
“媽咪……”她才下車,還沒反應過來,小家伙早撲入她的懷里,“媽咪你去哪兒了?”聲音里還帶著無盡的委屈。
向晚忙抱起他:“媽咪不是回來了?”
“那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回來?”他扁著小嘴兒,眼卻在看到莫黎霆下車的剎那一下子睜大,“爸爸……”
小人兒掙扎著朝地上而去,一接觸到地面,馬上撲入莫黎霆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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