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管你和誰,就是不能和他!懂嗎?”
其實沒有道理,真的沒有道理,她明明沒有做什么,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得如此誤會她,如此催殘她,他就是不想要放過她,不想讓她好好過。
她望著他,胸口起伏不定,不想這樣大力得呼吸,因為每呼吸一下,全身的骨骼連著肌肉,都在疼痛,就像有細密的螞蟻,在一點點啃噬著,她望著他的眸子,那里就像是無底的黑洞,她跌了進去,從此再也掙扎不出來。
她說,聲音輕微:“我做什么了?我到底做了什么?”
就她做了什么?她錯在哪里?她唯一的錯誤,就是三年前的那一夜,她千不該,萬不該,跟著他進了那個酒店。
可是之后的每一件事,她都不會后悔,一直到現在,她也覺得她沒有做錯,和子浩的分手,生下諾諾。
有些事情,都是注定好的,她逃不掉,亦擋不去。
堙莫黎霆望著身下的向晚,嬌小卻慘白臉龐,凌亂的發絲緊貼在臉側,額頭處因為剛才的相撞而凸顯出紅紅的一塊,眼眶亦是紅紅的,紅得似要掉出淚來,可是明明如此干澀,澀得他心里發酸。
殘破的嘴唇,還有絲絲血跡,所有的一切,都證明著他剛才的殘暴,他居然……對她如此暴力。
是啊,她做錯了什么?她什么都沒有做錯。
他該怪她留在他身邊嗎?他該怪她和另一個女子相似的眼眸嗎?他該怪她強占了他所有的心房,驅除了他心底那個影子嗎?他該怪她為他生下了兒子嗎?
可是,是他把她留在身邊,是他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女子,是他讓她不小心占滿了心房,回過神來,才發現,心里早已滿滿是她了。
原本,是他錯了。
這個驕傲倔強的女子,這個本就不屬于他的女子,所有的一切,從一開始,便是一個錯誤,可是他無力挽回,只能任由它越來越錯下去……
他看到她血紅的眼里滑出的淚,順著眼角滴入發際,瞬間消失不見,他心底的酸意漸濃,他不想,這么對她。
“向晚……”他低喃,低下頭去,在她紅腫的額角印上輕柔的吻,她沒有閃躲,只是身體微顫,閉上眼,有更多的淚滑下。
他炙熱的唇一點點下移,她輕閉的眼,她挺俏的鼻,最后到她微啟的還帶有血腥味的唇,他輾轉反側,一點點吞噬著她的甜蜜,好像要不夠,永遠也要不夠。她是如此美好,美好到令他出爾反爾,再也放不開手。
他緊抓著她的手漸漸放松,吻得越發激烈起來,心底的渴望一波接著一波,洶涌得沖上來,令他無法阻擋,亦阻擋不了。
向晚只覺得渾身的力氣全部被抽空,而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全都在顫抖著,被按住的雙手漸漸有了自由,她應該推開他,不能……不能再繼續下去。
可是,雙手卻向上,纏繞住了他的脖子,她居然對著他的吻有回應,她甚至還聽到了自己心底那渴望的聲音,一直向上,終于溢出口,輕柔性|感到讓她自己都怔住。
她無意識的動作,無形中激勵了他的沖動,他都忘了兩人所處的地方,一切的激|情勢如破竹,勢不可擋,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內,吻更加的深入,他明知道不可以,不能在這里,可是情感已然沖破了理智,他不想再顧及任何事,這一刻,他只想要她,只要和她在一起。
激|情的底線將要崩潰,突兀的敲門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向晚一下子驚醒過來,但身上的人卻不肯停下,直接忽略那急促的敲門聲。
“不……有人……有人……”向晚推著他,心里跳得飛快,而門外,也響起了戴芙寧的聲音。
“副總?副總……董事長夫人來了……”戴芙寧的聲音不大,卻在室內的兩個心里激起了千層浪。
莫黎霆的動作頓時僵住,而向晚也瞪大了眼。
司徒靜雅?她居然來了?
她慌亂得忙推開身上的人,動作猛得差點讓自己掉下了沙發,莫黎霆忙將她抱住,臉上還有未退卻的情\潮,眼灼灼得望著她。
向晚的心跳比剛才似乎還快了些,她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那樣的反差太大,她怕自己一下子心跳驟停了。
門外,戴芙寧的聲音又響起:“副總?副總……”
聲音里有些尷尬,但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司徒靜雅讓她來叫,借她幾十個膽子,她也不會叫吧?
莫黎霆終究站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出去之時,又望了她眼,眼里帶著細密而溫柔的眷戀,是她所沒有見過的,他輕微開口:“對不起……”
她始終沒有弄明白,他離去的那聲對不起,是代表什么意思?
因為侵犯了她?因為一時的沖動?還是因為什么?
門開的剎那,她忙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頭發和衣服已經整理好,但是額角與唇瓣,還是能看到掙扎過的狼狽。
所有的人都很有默契得,沒有進來問她什么,就連門口的戴芙寧,也沒有抬眼看一下里面,或許都不用看,辦公室里的人都已明白發生了什么,抑或會發生什么,全都覺得見怪不怪了?
還有兩更,親們表急,偶努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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