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黎霆盯著面前突然關上的門,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將他關在了門外。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繼而緩緩斂下,伸手敲門:“慕向晚,開門。”
門內的人還沒有回過神,呼吸心跳全都不在正常范圍之內。除了在公司一板一眼上司與下屬的關系,現在的這種面對,她和他還沒有過,他也從來沒有如此輕佻得對著她說話:再咬下?
他當她是什么?
就她不禁伸手撫上已經結痂的唇上的傷,上面似乎又刺刺得疼起來,還帶著她脈搏的跳動。
身后突然傳來敲門聲,還有他冷清的聲音,她才驚覺居然將他關了門外,忙又轉身開門:“對不起莫先生……您請進……”她側過身,讓他進門。
不太大的客廳里,淡藍色的沙發,透明的茶幾,白色的電視柜上,是40C的LED。上面還有一巨幅照片,照片的那個女人,他認得,是美容院的老板娘,她的朋友,宋仙凌。
堙“您要喝什么?咖啡嗎?還是茶?”其實多此一問,他喝什么她最清楚。
而他卻說:“有啤酒嗎?”
“哦有……”仙凌有時會喝啤酒,言立誠過來也會喝,所以冰霜里基本上都存放著。
她忙拿了罐遞給他,卻看到放在茶幾上的電腦,慌忙過去合上:“您坐會兒,我去換衣服。”
向晚匆匆拿了套衣服穿上,出來的時候,他正在外面陽臺上打電話,一手拿著啤酒喝著,一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微微側過的臉,能看到挺直的鼻梁與微抿的唇。
看到她出來,他寥寥講了幾句掛了電話。
“房子去看了嗎?打算什么時候搬?”他直截了當,走向她問著。
“呃……沒……想周末的時候……”
“去收拾下,現在就搬。”他卻打斷了她,如此說道,聲音里有著不容忽視的霸道,他從來都是施命令者,而她,只有接受命令的份。
只是她還沒有和仙凌說好,這樣莽莽撞撞搬了出去,仙凌會不會多想?
而他望了眼沒有動靜的她:“怎么?要我幫忙收拾?”
“哦不不,我自己來,一會兒就好……”她說著朝房間而去。
真的只需要一會兒,她的衣服不多,諾諾的也不太多,她只是帶了幾件替換的,她想,改天再過來收拾也一樣。
他沒說什么,就徑直出去,向晚望了電腦一眼,看來她的計劃書是泡湯了。
走出門時,原以為他已經下樓,卻不知等在樓梯之上,看到她出來,伸手拿過她的行李箱。
“不會沒裝東西吧?怎么這么輕?”他望向她,帶著一臉疑惑。
只是幾件衣服,當然沒有什么份量。
“東西不多,還是我來拿吧……”她還真不習慣他幫她提東西,以前出去,哪一次不是她提的?
他做足了少爺與上司的面子,她累得跟個小二似的,所幸辦公事出去會帶著司機,要不然向晚一定又多項兼職。
他直接將她帶去了“彼岸花開”,小區的景色很好,戶型也很漂亮,公寓在小高層的18樓,乘著電梯上去,電梯里有閉路電視,也如公司里的高級電梯一樣,四面全如銅鏡。
她習慣性得站在他的身后,不敢抬眼望他,今天應該有很多場會議,他卻脫身在這里,她很想知道為什么,卻又問不出口。她望著手里的包,那是剛上車時他扔給她的,什么話都沒說,而她心里更惴惴不安起來,她不知道他對于她的動機知道了多少,卻并沒有表現出一點點要開除她的樣子。
電梯終于到了,他先她走出,似乎很熟悉這里的環境,就和他繞車進來一樣,他毫無疑問得找到了她的公寓門號,停在門口,望著身后的她:“鑰匙呢?”
她在包里掏出,向前開門。
跨進去的一剎那,她有瞬間的呆滯,里面的布局與裝修,都讓她的心里感到一陣暖和,就似真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
“你看看缺什么,再去買……”他將行李放在一邊,走向沙發,脫去外套,她卻仍然站在門邊。
“怎么了?”他望向她,開口問。
“這個……真的是公司給員工的嗎?”向晚此進才知道,自己的惴惴不安,更多的來自于哪里。
她太過于明白他對于女人的給予,如果他覺得他侵犯了她,所以必須以如此的禮物來彌補的話,那么大可不必。
他看著她沉吟了良久,才冷聲說道:“我能代表公司嗎?你放心,房子的錢,會每個月從你的工資里扣,這并不是我給你的,我還沒那么大方!”最后一句,他幾乎哼出聲,瞟了她眼,轉身走開去。
她看到他從上衣口袋里摸出香煙燃上,站在陽臺上沉默得吸著。
向晚不再說話,心里卻不是滋味,這么一套房子,從她的工資里扣?那得扣到何年馬月,她才能擁有它?
她大略轉了下,兩房兩廳一廚一衛,很適合如她這樣的女人居住。房間布置得典雅溫馨,紫色的窗幔,隨風飄曳,若隱若現露出下面的窗臺。
床是米色的,寬大的似乎能在上面跳舞,潔凈的被單,猶如春天海洋的氣息,還有壁燈,還有那更衣室……
不可否認,這一切,都很合向晚的胃口,或者說,應該是很合女人的胃口。
話說,明天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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