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知錯能改,果然重新寫了兩句。妙姐兒心里樂開了花。賴了一會兒床,不時看了今天的這封信,笑瞇瞇的只是看不夠。
房外有腳步聲傳來了:“母親。”端慧郡主和閔小王爺一前一后,一個蹦蹦跳跳,一個慢條斯理走了進來。
剛才把信收了起來,一時之間忘了收扇墜,端慧郡主就手從陵被上拿了,是一對玉魚,放在手里看了笑道:“是給端慧和哥哥的嗎?”一看就很喜歡,小巧靈瓏的,拿在手上剛剛好。
被母親趕快哄了下來:“這不是給端慧的,端慧要,母親再找別的給你。”剛剛拿到手的,還沒有把玩,眼看就要變成女兒的玩物了。
端慧郡主有些失望地看了母親,她一進來就爬到了床上,坐在了母親腿上,搖了搖頭道:“端慧就要這個行不行,就給這個給端慧行不行?”然后看了斯文坐在床側的閔小王爺,把他也拉下了水:“哥哥也想要的。”
沈玉妙沖了一雙看了自己的兒女露出了笑容,笑道:“母親還有比這個好的,給誰呢?”然后把端慧郡主從腿上抱下來,自己也下了床,拉了一雙兒女到了鏡臺前,打開了首飾盒子,挑了一雙玉馬出來,分別系在了端慧和閔小王爺的腰帶上,滿意的笑道:“這個更好看。”
又挑了一個白玉簪子給了端慧郡主戴了,這才算是安撫了一雙兒女。
梳洗了過后,帶了他們外面榻上坐了等早飯來,一面問了:“哥哥去了哪里?”閔小王爺看了看正在玩自己腰帶上的小玉馬的端慧郡主,對母親道:“去了父親書房里去吃早飯了,我和妹妹就來陪了母親。”
一時飯來了,兩三樣細粥,四樣粥菜,正在吃的時候,劉媽媽進了來,對了王妃笑道:“老侯爺出門去逛廟會去,要帶了小王爺和小郡主去。”候了吃完了飯,都帶走了。
沈玉妙得之又去欣賞了一下自己收到的情詩,腦子里轉了,是不是應該給表哥回兩句呢。如音研了墨,笑道:“這香墨快沒有了,昨天就對朱祿說了,讓他書房里拿些來,敢是要再催不成。”
話剛說到這兒,朱壽進了來,送上來的果然是幾錠香墨,如音笑著收了。朱壽正要走,聽了王妃喊住了。
朱壽自從在封地上朱宣自己弄了封情信來故意給妙姐兒看以后,就一直怕見王妃,或者是見了王妃就老實得不行,一點兒恢諧流利回答都沒有了,問一答一。
站在了當地,看了王妃臉上笑容滿面,遞了一個封好的信封過來,笑道:“這個帶去給表哥。”朱壽接了出來王妃的院子,才覺得周身的緊迫壓力沒有了,又是那個頑皮的小子了。
“朱壽哥哥,”朱壽一聽就聽了出來,一臉不正經的笑回了頭,看了身后站著的人,一身紫衣,是丫頭晴喜。朱壽笑道:“你在這里等我呢,王妃讓我書房里送信給王爺去,還要出門去領一位大人進來呢。這一會兒沒有時間陪了你。”
晴喜有幾分戀戀不舍的:“我這一會兒不當值,剛才在竹子林那邊看了你往內宅里來,我就跟來了。你晚上記得來找我。”
遠近無人,朱壽湊上前去做了一個嘴兒,笑道:“我一定來。”然后就往大門外來,迎一迎王爺說的那位新進京的大人。
這是馬車甬道的一道門,門口一片場地,方便停馬車。在下馬石旁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看到王爺說的那位大人。
正要先回書房去把王妃信送去的朱壽剛轉身,又被人喊住了:“朱壽哥哥。”門外走過來了一個丫頭。
門房里的幾個人看了朱壽就嘿嘿的笑,朱壽有些臉白了,來的這個人是韓國夫人的貼身丫頭,朱壽也同她廝混過。一看到她來就知道是什么事情。
只能出來走到樹后的朱壽有些埋怨了:“王妃在府里沒有出去,這信我再不送了。我們王妃生了三個小王爺了,還有小郡主是王爺最疼的。。。。。。”
來的這個丫頭也是個說話不饒人的,立即就駁了朱壽的話:“以前你送了多少,也沒有見你怕過王妃。又不是讓你把信送到王妃那里去。你抽個空兒給王爺去就行了,難道王妃日夜守了王爺不放,連個插針的空兒都沒有。”
一聽就著急了的朱壽趕快回頭看了看門房的人,幸好是離得遠。朱壽聲音更壓低了:“我的姑奶奶,你小聲一些,你怎么在我們王府門口說我們王妃呢。要是讓人聽到了,這可怎么辦。”然后拉了臉:“你只管胡說吧,這信我是不敢送。”
韓國夫人的丫頭這才轉嗔為喜了,換了嬌滴滴的笑容,哄了朱壽:“哥哥不給送,還有人敢送嗎?哥哥是王爺身邊最知心的人,只有哥哥才能貼了王爺的心送了這封信去。夫人讓我帶了好東西給你呢,你看看,喜不喜歡?”從袖子里又掏了出來一個手繡的精致荷包。
朱壽聽了這幾聲哥哥叫的真甜啊,我想有幾聲哥哥聽,滿府里太多丫頭等了叫我了。王妃地位日漸不同,這信是送還是不送呢?
送了這封信,要是讓朱祿知道了,要看他好幾天的臉色。來前同朱喜商議了,朱喜只是笑:“你自己看著送還是不送。”朱喜不當值的時候,成了家的他在王府外面住,隨時在府里大門出入的只有自己了。朱福也是一樣,近來就沒有看到朱福送過這個。而且朱福回封地去了。只有我朱壽最倒霉,我送還是不送呢?
這個荷包真好看,再說是韓國夫人自己手繡的。王爺不吃檳榔所以不戴這個,成了親只戴王妃做的,成親以前也不戴這個,都便宜了四個小廝。朱壽得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