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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舔犢(二十六)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個木頭  分類: 古代言情 | 一個木頭 | 古代幸福生活 

軍中報老侯爺安好的信再回到京里,這就是十一月份中的天氣,朱宣看過信,覺得可以寬慰一些,父親畢竟是上年紀,雖然跟的人都在,也是讓做兒子的擔心的不行。

拿著信朱宣起身來往內宅里去,送給太夫人讓她也放些心思去。只行到一半路上,朱宣這就想起來先問上一句:“太夫人在哪里?”

今天剛落的第一場雪花,只落下來一會兒就停了,身畔花枝兒上還有余雪,朱宣慢慢往母親房中走去,一個小廝聽王爺問話,就跑得飛快地先去太夫人房中打聽消息。

再走沒多遠的南平王就看到小廝回來回話:“太夫人在毅將軍房中。”果然母親是在那里,朱宣這就慢慢往毅將軍的院子走去,一家子人估計都在那里。

來到院門上,先看到兩個家人手里捧著兩個盒子往這里來,朱宣打開來看上一看,全是滋補的東西,也就一曬丟下來。母親和妙姐兒不用,現在也要給老2的媳婦用。

廊上迎出來的有跟妙姐兒的人也有跟太夫人的人,還有幾個人站在廊下,恭敬地給王爺行過禮,有幾分好奇,小王爺不在家里,王爺也往這里來,可見冰晶姑娘在婆家是多么的受重視。這是顧家的下人。

朱宣就知道親家母顧夫人也在,進來看到一個屋子的人。太夫人呵呵笑著手里拉的是顧冰晶的手,祖孫兩個人一起坐在錦榻上,這次子的房子朱宣自成親后就沒有來看過,再進來看,新房里的東西樣樣都在。

吉期過去,有些擺設應該歸著收起來才是,這都擺著原樣兒沒有變,原因無二,顧家的冰晶姑娘和毅將軍太爭氣了,成親不過數天,冰晶這就有了身孕,妙姐兒哪里舍得這個時候收起來兒媳婦房里的東西。

看到朱宣進來,房里的顧夫人、方氏、申氏一起站起來,坐在太夫人身邊的顧冰晶也要站起來,太夫人先不樂意了道:“你坐著的是,現在是歇著的時候,不必起來。”

做公公的也擺擺手,雖然沒有說話,這意思也很明確。顧夫人喜不自禁地看一眼這房里的人,俱是長輩,可是女兒有了身子,就一起都來看,再看看送進房里的滋補東西,顧夫人滿意之極,看看這是王府,這才是待有身子的媳婦的禮數,顧夫人是可以松一口氣,對著女兒看也是滿意之極,這孩子真是爭氣。

朱宣坐下來,是為著念父親安好的信給母親聽,太夫人瞇著眼睛和房中人一起聽完,這就道:“你給你父親回信去,別告訴他二孫子媳婦有喜信兒了,等他明年要是回來的晚,一進門就是一個重孫子等著他。”

呵呵笑的朱宣道:“兒子要寫信告訴父親,只怕他年前就要回來。”顧冰晶垂首滿心喜悅地聽著,毅將軍指不定多高興呢,只是自己所會的字并不多,家里重針指,顧冰晶此時有些遺憾,要是我能寫完整的信,自己親筆告訴毅將軍,他要作父親了該有多好。

房中大伯子在,方氏申氏都只笑不說話,太夫人與朱宣說過兩句話,就攆著他回去:“你在這里我們說不了話,快寫信去,告訴老侯爺讓他回來看重孫子。”

對著母親躬著身子站起來的南平王往外面走,引的一眾女眷又都站起來,朱宣對著妙姐兒道:“留親家母中午在這里,我讓人請親家也來才是。”

妙姐兒答應下來,朱宣再走動一步,再回身道:“這房里不覺著暖和,就是孩子身子好不怕冷,這一里一里往冬天去,也要暖著些兒的好,再派兩個積年的媽媽們在這房里侍候,給她設一個小廚房。”

眉開眼笑的顧夫人聽著這都不是做公公的該關心的話,特別南平王這樣朝堂上詭詐名聲,在家里提起來顧夫人也覺得他是有幾分可怕的人說出來的。喜出望外的顧夫人只是對著女兒含笑,生下的要是長孫,該有多好。

昨天醫生剛查出來有了,妙姐兒一時想到還沒有料理到,聽著表哥當著親家吩咐,也覺得面上備有光澤,看看我們對這媳婦多么重視,那個混孩子回來,他還能說出來我偏心嗎?

丫頭們打起門簾來,朱宣出去,女眷們重新坐下來。妙姐兒才對著冰晶道:“我進來就說冷,只是你身子骨兒好,這樣可不行,有媽媽們來看著,幫你把著這個度兒才行。”

“看你公婆都是這樣說,”顧夫人也含笑道:“覺得暖開兩扇窗戶散一散熱氣也就是了。”方氏和申氏看著大嫂,喜悅的眉頭舒展開來,平時有幾條細紋路也看不到,懷里尚有愛女在,明年就有愛孫,都為她高興一下,又覺得羨慕。

房門打開來,端慧郡主帶著兩個手里捧著衣料的丫頭進來,把這衣料給母親看:“這是媽剛才說的衣料,媽要是不說,我還以為福慧的里衣兒料子是最軟的呢。”

妙姐兒接過來先呈過去給太夫人看,再給顧夫人看,這才對端慧郡主道:“這是才送來的,福慧大了,倒是用不到,我留著就是給孫子的。你小人家沒有見過的東西多呢,又在這里說嘴。”

說的端慧先嘟一下嘴,才重新是笑容。顧夫人聽著親家母分派女兒事情:“你這就有事情了,再做幾件小衣服來,針腳兒要細些,這衣料先讓人用濕水洗了揉軟了你再做。”

“那胖倌兒的活計我就不做了,”端慧同母親低聲道:“胖倌兒挑著呢,先是衣服我來做,現在才過年,就要我做扇套子,媽想想往后的日子只會飄雪,他倒先來使著我做明年夏天的東西。”

妙姐兒為姐弟倆個人再解開一次,這就安慰端慧道:“他明年就軍中去了,還能指使著你幾回,你空閑下來就給他做,沒有空閑就丟下來吧。做小衣服是正經的。”

與太夫人在看孩子衣料的顧冰晶看那衣料摸在手上果然是輕軟暖柔,心里正高興著,聽到婆婆與小姑子說話,對著閑箏使一個眼色,取來一個石青色的包袱,打開來命丫頭送到婆婆面前去,卻是胖倌兒的兩身衣服,都是冬天馬上要穿。

公公婆婆倒是晚些兒巴結,這一個小叔子是格外要討好的。妙姐兒歡歡喜喜接過來,對顧夫人夸獎道:“省我多少事情,難為她想著辛苦做了來。”

顧夫人自然客氣一句:“粗糙活計,小王爺別嫌不好才是。”

太夫人是上年紀的人,雖然是高興,也坐不長久,又要照顧到顧夫人來母女要說話,看過衣料就要回去。

因不讓顧冰晶出來送,怕她閃著風,顧夫人送到廊下,看著太夫人一乘小轎坐上,三個媳婦一起簇擁著離開,這才重回到房里來與女兒說話。

母女兩個人在房中低語,顧夫人幫著女兒要拿好主張:“你這身子倒有兩年不得行,還是以前的主張,把閑箏和春輕開了臉給毅將軍收了房。以前毅將軍說怕王妃不同意,這你有了身子,是光明正大的開臉納姨娘,這一說準成。”

顧冰晶也是這樣想,手還摸著榻上丟下來的兩塊衣料給母親看:“這衣料多軟,給小孩子做衣服,我覺得不如換個,免得折了福去。”

“你這個傻孩子,婆婆疼你,你就應該接著,不接著是不對。”顧夫人也摸一回這衣料,突然想起來對女兒道:“依雯和你幾個妹妹來看過你幾次?這你有了身子,只怕她們打著陪你的名聲就要常來,你婆婆也不好不讓來才是。”

左依雯倒還沒有嫁,顧夫人為著自己女兒不得不有憂慮:“你要小心,就是房里缺人也和我說,不要進那不三不四的人,進來容易打發出去難。看你公公打發姨娘倒用上十幾年的時間才打發了。”顧夫人一片歪解,全是為女兒打算的意思:“沒有成親的來看你,我總是不放心。”

好女婿毅將軍是岳父家里最喜歡的一個,可是京中走馬章臺也算是一號,這名聲不算忒大,也不算忒小。有一個風流名聲在外的爹,岳家不得不防。

顧冰晶這就要噘嘴:“既然這樣疼我,為什么那條玉帶不給毅將軍,宮里新進的華裳,就那么幾件,長公主還弄來一件給閔將軍,武昌侯都沒有舍得穿;世子的岳家知道了,也是重金給世子重新做一件衣服來,只有咱們家沒有。”

挑著眉頭笑的顧夫人佯裝不高興道:“他有什么可以孝順我的才是,真是造反。”對著生氣的顧夫人,顧冰晶才要哄一下:“婆婆給的這衣料,我用不了的,給母親拿去賞給妹妹們可不是好。”這一個回頭子兒卻在這里。顧夫人笑罵一句:“傻丫頭。”真是個傻丫頭

到了下午顧夫人走的時候,指派的媽媽們也到了,太夫人房里兩個,王妃房里兩個,問上一問卻是服侍過沈王妃有孕時的媽媽。小廚房的人也領全了食材過來,選著兩間屋子也開始搭建鍋灶。

放心而去的顧夫人覺得回家去不少話要和顧大人說,他只是來看一看就前面喝酒去了,倒是沒有細看,冰晶在這里,公婆都是待的好。

雖然是有了身孕,一家子長輩都交待多休息,并不覺得習慣的顧冰晶晚上還是在琉璃盞下面先做活計。

閑箏和春輕是自毅將軍不在家里就日夜陪伴著的,就說這兩個怪里怪氣地名字也是毅將軍起的。閑箏手里剛開始做一個小孩子的肚兜,春輕則是小孩子的圍嘴兒,冰晶先拿著一塊百子嬉戲的布料在看,丟下來再看一塊對獸團獅的布料,只是拿不定主意在燈下支著肘想著。

“夫人在想毅將軍,這冬天外面冷,給他寄的衣服也該到了。”閑箏和春輕是知道自己要做姨娘的,也就敢說這樣的話出來。

冰晶這才想起來道:“我也糊涂了,倒是先做毅將軍的衣服才是。過年就是不回來,得再有一身新衣服給他。”這才只是起更,冰晶就讓春輕去小郡主那里:“妹妹幫著婆婆管家,麻煩她取一匹衣料來給我,替我說謝謝。”

桌子上數匹衣料,是下午送過來,都是小孩子穿的花色,顧冰晶看著春輕出去,往明窗往看小雪又飄,心里只是喜悅,毅將軍收到信會給我回什么?顧冰晶低下頭來不樂意,這信又要請妹妹念才是,母親還說疼我,我認的字卻是不多。

房外回一聲:“胖倌兒來了。”卻是胖倌兒為白天的衣服來道謝。顧冰晶一看到就大喜,對胖倌兒道:“那衣服可中你的意。”

胖倌兒點點胖腦袋,對著二嫂身子一通亂看,母親說不許再來麻煩,胖倌兒不無遺憾:“我中意呢,只是不能再做了。”

丫頭們一起輕笑起來,顧冰晶這就道:“我慢慢給你做吧,你要是能教我認字就更好了。”得到胖倌兒的肯定回答,顧冰晶命丫頭們拿過來毅將軍前幾天寫的信來給胖倌兒看:“就是這信上,有好些字我不會認,你得了閑,來教我認上幾個,我再做衣服給你,只是慢些。”

不會認字不會寫字,就有許多遺憾要出現,顧冰晶唇邊是晶瑩的笑容,對面坐著胖倌兒,叔嫂兩個這就現教現學:“這是吾妻,就是二哥對二嫂的稱呼,是,”胖倌兒想一想道:“是一種好稱呼。”

一個小忽悠鬼兒,自己都不耐煩坐下來細看書,這一會兒指著這字教人,吾妻,我妻,當然是好稱呼不是。胖倌兒東撞一下西撞一下,嫂嫂們和姐姐是時時要把他放在心上,想著母親管家又帶福慧,都幫著他做衣服。只有胖倌兒自己覺得是自己撞來的。吾妻,這個不錯,胖倌兒要是有吾妻,就不用下雪地里還要來感謝二嫂給做的這些衣服。

教完了回去的胖倌兒踩在雪地上,覺得自己兄弟情深,一個普通的稱呼,看看胖倌兒說出來就為二哥買不少好兒。

房中榻上還在認今天學的幾個字的冰晶不能說她沒有聽過“吾妻”這兩個字,父親與母親歡娛時,一時拽文也會說一句:“吾妻如何。”毅將軍信中是:“吾妻勿憂,夫至軍中安樂也。”可是胖倌兒一說出來,象是天底下夫妻之中說一聲吾妻就是最最親近的稱呼。

當然毅將軍是知道這信要妹妹念,不可能寫出來親親或是心肝兒寶貝兒。剛有身孕,正在需要良人陪伴時,默默念上幾句“吾妻”的冰晶突然面紅上眉梢,已經成親,已經是毅將軍的吾妻,衾枕中肌膚相接,夜夜歡愉不夠,信中再稱呼上一句“吾妻”,今夜被胖倌兒一句話誤導的冰晶面紅過耳,情懷顛倒不已。

簾櫳響動春輕這才進來:“陪著小郡主找衣料呢,到這時才回來。”春輕不免有些拿大,夫人有身子,生的將是嫡長孫,房里的人都覺得腰板兒挺直,臉面兒上光彩。只有心里思念的冰晶纏綿于毅將軍的稱呼中。

喜訊兒傳出來,來賀喜的人就不少。每天顧冰晶的房里都有顧家的親戚或是她的閨女來看她。妙姐兒在房中此時正聽著一個丫頭在說話。

身邊坐著的是太夫人,老侯爺走后,妙姐兒多往老侯爺這里來,家里有什么事情也是婆媳一起在聽。

面前站著的丫頭紅衣綠裙,是顧冰晶房中的一個丫頭:“上半天來的是顧家行二行三的兩位姑娘,還有一位左姑娘說是表妹。一起坐在房里說了半天。”

手里捻著一根珠兒線準備作些活計的妙姐兒不動聲色地問一句:“可說些什么?”見天兒有人,這孩子也應該注意一下身子才是。

“先是問候好不好,再就是顧家的二姑娘說,姐姐這是嫡長孫,正是姐姐要東西的好時候,這婆家有四個媳婦,姐姐上面有世子妃為長嫂,下面有郡主為弟妹,還有一個胖倌兒小王爺理當是心愛的。

且不論這些,姐姐的小姑子端慧郡主聽說嫁妝僅次于公主,是京里姑娘們最齊整的頭一份兒,這還有一位小郡主沒有長成人。”丫頭說到這里稍停一下,看看沈王妃面色平和,才繼續道:“又說姐姐婆婆看著面龐兒年青,只怕還能生,要是再生一個出來,以后更沒有姐姐的份了。”

妙姐兒微微一笑,這張嘴倒也厲害。剛想到這里,身邊的太夫人原本是坐在榻上打盹兒,這一會兒就問出來:“她倒訂親事沒有?沒有訂親事我給她訂一家。”

莞爾的妙姐兒道:“聽說訂過,也是高門。”太夫人“嘿”一聲:“這倒是把鐵笊籬。”婆媳兩個人一起笑起來,讓這個丫頭出去。半天功夫又來了兩個丫頭,都是分開進來,回的話是一模一樣:“來的三位姑娘都附合了,聳著要東西。”

賞了這三個丫頭,太夫人才道:“這婆婆是不好當吧。那個時候,二房里也有這樣心思,三房里又話少些,也是眼睛只盯著你。你吃虧了,懷著孩子就沒有要東西。”

停住手中捻線的妙姐兒只是道:“有身子的人不能勞這些神,以后客人少些的好。”媳婦這樣想我,我怎么做都是個偏心人。

這就喊來顧冰晶房中經管的一個媽媽,妙姐兒笑容滿面對她道:“媽媽是最懂的,有身子的人有可見的人,也有不可見的人,仔細別沖撞到才是。”

這個媽媽也是明白,這就回話道:“王妃說的是,像王妃這樣關心媳婦的婆婆哪里去找,我正要回王妃,昨兒說頭有些暈,后來又好些了,倒是請個人算一算,命相不對的人可是不能來。”

“你說的很對,這就讓人去白云觀里算一算去。”妙姐兒心里暗笑,睡多了起猛了都會頭暈,打發這媽媽出去,就喊來朱祿讓他去跑一趟。

一直到近傍晚的時候,朱祿才回來,進來卻是朱宣也在房里,與王妃夫妻對坐著正在吃飯,朱宣聽著朱祿回道:“說是除了父母親以外,別的人都不見好,尤其要避血緣親,出過五服的也要避著。”

最會弄陰謀詭計的朱宣聽過以后,穩穩地挾一筷子菜送入嘴中,聽著妙姐兒笑語道:“你去歇著吧。”再轉過臉兒來吃飯,面上沒有半點兒不自如,還在問朱宣:“今兒這鮮黃瓜湯,黃瓜是難得的,表哥用的如何?”

妙姐兒沒有說,朱宣也沒有問,只是道:“我用的好。”這就無話繼續吃飯。一個是不信鬼神,另一個就拜佛都是裝裝樣子,就拜月都少之又少。食不語地用過這一頓鐵飯。

飯后歇過一時,銀文和紅花捧出來大小幾本帳冊,歪在榻上的朱宣這才問出來:“你這是算什么私房?”

拿起一本帳冊湊近燭旁的妙姐兒嫣然:“是在算私房,這不是要有孫子,還有三個孩子沒有成家,我得算均勻些不是。”

“是啊,別再偏心才是。”朱宣看似漫不經心地接上一句,再接著問出來:“來看老2媳婦的都是些什么人。”

聽著朱宣問的很在點子上,妙姐兒放下帳冊一一地告訴朱宣:“這孩子不拿大,庶妹表親,來賀的人都是見一見。在房里長天白日的也沒有事情不是,來個人說話可以解悶。”

朱宣微樂一下:“這就說到你的私房上了?不然好好的點什么私房。”歪著的南平王也要看一看:“給表哥些什么呢,只是想著孩子們,”

南平王伸出手去按著妙姐兒的帳冊不讓她看:“又把表哥擺在哪里。”都分干凈了,老了我們怎么辦。南平王佯裝不悅:“你這個偏心的孩子。”

燭光下,銀文和紅花垂首只是不笑,忍笑其實是一件最不舒服的事情。聽著沈王妃笑盈盈:“我只分,不是就給。”把朱宣的大手從帳冊上拿起來撫摸一下送回去,再把帳冊拿過來給朱宣看:“這個東西只得一件,倒是我們自己留著的好。”

重新歪下來的南平王這就要瞇起眼睛了:“啊,你自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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