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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過了放在了一邊,笑道:“這件事情我聽了喜歡,強搶民女搶出來了一段姻緣,說這個女人是窮人家出身,跟了張將軍也算高攀了。”
然后讓人:“去刑部帶了這個女人去詔獄去接張將軍出來吧。”然后看了朱大人:“怎么這個消案子的條子在,不見你前些時候拿了出來。”
朱大人跪了下來更是喊冤枉:“刑部里去了哪些人,當時就翻了舊案,拿了就走不容臣說話。去年的事情,臣也記不甚清了,這才找了這個出來,張將軍家的人就到了。”
皇上留了心,一一問道:“還去了哪些人?”然后臉就陰沉了下來,去的這些人大多都是晉王皇弟的人。
然后再問蘇南的事情:“多次沖撞了別人,驕橫不容人說話,可是有的?”朱宣跪了回話:“是臣管教不嚴,蘇將軍是殺豬的出身,一向是驍勇善戰的將軍,這禮儀規矩二字,確定是欠缺了的。昨天獄中動了大刑,請皇上開恩,再動刑法,只怕命在旦夕了。”
皇上又是一愣,問了道:“誰讓動了大刑的?”即刻讓人喊了管詔獄的人來,管詔獄的人一口咬死:“是刑部的大人們來過的堂,都有提人的手續。”
袁大人膽戰心驚的被喊了來,聽了皇上問話,忙回話道:“臣這一陣子告了病假,正在家里調養,領刑部職責的是晉王殿下。”
皇上不高興了:“我讓他協理政事,沒有讓他設冤獄。這位蘇南將軍,剛才南平王提起了,我倒想了起來,這是一員虎將,只是文墨上不通。這樣的粗人沖撞肯定是有的,哼,他是個粗人,難道沖撞的也是粗人不成,這樣的計較。”
朱大人跪了一直不動,心里暗樂,王爺好計,一看到春意來了,就想了出來這樣的辦法。袁大人則是暗自慶幸,幸虧我告了病了,躲過了這一劫。
朝堂之上,一看到晉王開始發難,袁大人第二天就告病了,晉王也拿這個琉璃蛋沒有辦法。朱宣則是冷笑了在心里,這位袁杰大人,真的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
三個人各懷了鬼胎,聽了皇上又說話了,還是責備南平王:“將軍們的事情再一一徹查了吧,只是你的家人插手采購軍需,說與你無干,朕不相信。只怕還有吃空餉的事情。太大膽了,此事朕不能放過,讓刑部好好查這個去,一年幾十萬銀子,哼,你好大的膽子。”
看了朱宣連連叩頭,皇上仍然不解氣:“別以為你上繳了請罪銀子就了事了,哼,看來不僅是你,北平王,靖海王那里,個個都是靠不住。哼,都跪安吧,有時明天你上朝來再奏吧,這一會兒再看到你,朕就生氣。”
三個人一起出了宮門,袁大人趕快就過來了:“王爺,縱有小人作亂,王爺也會吉人天相的。”袁大人得趕快安撫一下朱宣,他想了南平王也應該知道,那些證據是去年查出來的,都是去年以前的。
果然南平王冷冷說了一句:“謝袁大人的吉言,這些都是家人們弄出來的事情,是我的家人,當然是我領罪。只是這查出來這賬目的人,實在是看我不起,有這樣的事情,先知會我一聲,約束了家人,我感他的情還來不及呢。”
袁大人眼睜睜看了南平王和朱大人揚長而去,他嘆了口氣,我還在鬧病呢,我還是鬧病去吧。
朱宣回來了家里,說王妃找,就回了來,笑道:“妙姐兒找表哥有什么事情?告訴你一件事情,張將軍沒有事了。”
沈玉妙正氣得不行:“正為了這件事情生氣呢,那個張將軍,實在是不象話。”朱宣剛進家,坐了笑道:“怎么了?對表哥說說。”
沈玉妙正要對他說,還是氣得小臉兒繃著:“說了張將軍沒事了,宮里來了人,讓帶了春意去詔獄里接人,我就是不放心,讓朱祿也跟去了。那位張將軍一從獄里出來,就指了春意罵,說她是個掃把星,孩子都有了,還要害得他下獄。”
朱祿笑得不行,原話學了來,張琳一出了牢房,就對了春意就是一巴掌,這一下子打了一個正著。然后就罵她:“賤人,去年不知道老子的好,今年有了孩子,又來幫了老子脫罪。看老子打死你。”
朱祿和跟的人一起攔了,送了他們一起回來。朱宣聽了笑,看了妙姐兒還是氣鼓鼓的:“春意昨天臉上多了幾塊紅印子,今天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子。我生氣了,讓張琳將軍自己回去吧。春意留下來,生了孩子以后,張將軍有悔改的心了,再把母子兩個人給他。”
朱宣微笑了,詔獄里這樣大鬧了,還不是為了鬧給人看的。
聽了妙姐兒還在絮叨,不讓春意跟了張琳回去,朱宣笑道:“那你也要問問,本人是愿意回去不是不愿意回去?”
沈玉妙一愣,道:“當然不會愿意回去,有愿意回去挨打受氣的嗎?”聽了表哥又說了一句:“你問了再說吧。”
沈玉妙答應了,又想了起來另外一件事:“今天二門上挨板子的那個人,想來表哥不知道里面的事情。”
朱宣冷了臉:“我不知道什么,一求到你這里來,就要生事情出來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看了妙姐兒道:“我既然不知道,你就說說吧。”
沈玉妙看他拉了臉,就笑嘻嘻地了:“他那不是私相傳遞銀子,是幫了三弟妹往家里匯銀子去,銀子是三弟妹的私房,交給了他去辦理的。不想三弟妹的丫頭給他銀子時,被管事的看到了,丫頭們說不清楚。”
朱宣哼了一聲:“你說的很清楚。往家里匯自己的私房,為什么不過了明路去,管事的這么多,哪一個叫來都能辦。為什么私自托了家人,哼”
沈玉妙很是無奈,笑道:“這錢是,唉,”沈玉妙發現自己也講不清楚了,和表哥說了是三弟妹往家里匯私房,這里是她的婆家,這樣講了,就覺得有些不對。
下面的話就更說不清楚了,申氏是庶出,這銀子是匯給她的生母的,當然不能交給管事的去辦,這銀子一向是托了人,私下里送回了家,從不過明路的。
申氏下午過來一說,沈玉妙就清楚了,可是這話怎么和表哥說呢。表哥不會有心情聽明白這樣的彎彎繞事情。
再說了,在婆家里拿了月銀往娘家里匯,這話如果是放在了沈玉妙身上,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到了晚上睡下來,倚在了朱宣懷里,才把這件事情重新又提了起來,朱宣聽都不想聽,立即打斷了話:“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她陪來的丫頭有了不是,讓她自己去和三弟解釋去吧。”
朱宣拍了懷里的妙姐兒:“睡吧。”朱宣心里好笑,我怎么會不知道,不就是給她生母,申家的姨娘匯銀子嗎?這就不能說明了,一定要私下偷偷摸摸的,這又不是在你母親家,還偷著來。
懷里的妙姐兒很堅持,扳了他肩膀晃他:“聽我說完了吧。”朱宣在她身上拍了一下道:“明天表哥閑了再說。”
妙姐兒很生氣,翻了個身子,背對了他,又說了一句:“表哥又說對了,春意是愿意同張將軍一起回去。”
身后傳來表哥的笑語:“快過年了,不回家去,呆在這里做什么。”都是賞了出去的人了。眼前的小丫頭沒有留住人,沒掙得回來這口氣,又氣鼓鼓的了。
朱宣在妙姐兒頭上拍了拍,笑道:“別生氣了,我交待他了,不許他再打人。”沈玉妙嗯了一聲,朦朦朧朧的睡夢中,只想了一句話,有些事情,真是和表哥講不清楚。
轉眼到了過年,別的事情都清楚了,朱宣在書房里對了徐從安說話:“現在就是這插手采購軍需一件事情了。幸虧當初做的妥當,管事的做事隱密,查來查去,只能與我的管事的有絲絲瓜葛。皇上仍然心有芥蒂了,又把北平王,靖海王也扯了進來一起查。”
徐從安一身藍衣,手撫了頷下微須,笑道:“聽人說了,北平王,靖海王恨晉王入骨了,這一次,軍中徹查了,看來要查到明年才罷休。
此次淮王多多出力了,不知王爺要如何感謝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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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宣淡淡:“他來了信,元宵節要來會我。這也算他還了我一點人情吧。”
徐從安心里不舒服,王爺還要瞞了我,想來是怕我攔了他,或者是在妙姐兒面前露了口風。眼前為了世子,這件事情必須從長計議才行,王爺不提我來提。
徐從安笑道:“北平王,靖海王家里正在鬧家務呢。北平王幾個兒子,最大的今年有十四歲了,是側王妃所出,北平王打算今年請封了世子,可是北平王妃還不同意,這家宅不寧,真是不安妥啊。”
朱宣附合了一個字:“是。”徐從安又提起了靖海王:“靖海王世子是早立好的了,也是王妃所出,聽說靖海王去年新收房的丫頭有了,生了個兒子,王妃在吃醋,象是也有事情。”
徐從安有同窗分別在北平王,靖海王帳下。
朱宣又只是一個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