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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綿一見了張琳,就笑嘻嘻的,春意一看了張將軍,就端正了表情行禮,張琳火上來了,見了我就象看了鬼,就甩臉給她一巴掌。打也打不出來笑容來,張琳就恨得不行走開了,又不想找她事情,再打她打得不能見人,自己看了也難過。
張琳不到氣狠了,不打她,長了這張面孔的人,第一個嫌棄我,不要我;這一個把老子告到了公堂不說,害得我挨了王爺窩心腳,現在還要好好看待了她。反正晚上我來,你敢怎么樣。只是有了身孕以后,春意才不得不心里重新打算了。
跟了朱祿后面又進了一層門,就聽到了張琳的哈哈笑聲,象是過得不錯。
張琳一進了京,還沒有見到王爺一面,就鎖拿了下了詔獄。他心里謹慎了,面上全然不當一回事,詔獄里沒有定罪的官員,只要沒有定下死罪,指不定明天又起復了依然榮耀。
詔獄的獄卒們最是有眼色,侍候好了這些官員們,跟了后面天天有酒喝,看了張琳還是一樣活龍活現的,大家更當他沒事人一樣。
整天陪了張琳打牌說笑,張琳沒事就贏獄卒們的酒喝,也請他們。王爺雖然沒有來,可是讓人一日三餐都安排妥當了。
張琳在獄里比在家里還要輕閑幾分,就象是慕容夫人說的,跑到詔獄里享受閑暇來了。
他這一會兒正拿了牌,把幾個獄卒贏的一個一個面如土色,他哈哈笑了:“今天要喝你們幾個混蛋的酒了。”
就有一個獄卒顛顛的跑了來,一臉笑容:“張將軍,你家人來看你來了,小的們又要討張將軍的酒喝了。”
張琳倒愣了,我的家人。張琳沒有正室,家里只有母親妹妹,京里卻是沒有家人。這會兒不是放風的時候,他關在單身牢房里,隔了木欄在和獄卒們玩牌。
他站了起來等了一下,就看到來到的竟然是春意。張琳先是愕然了:“你,你怎么來的?”張琳走以前,交待了母親妹妹好好看待春意,萬一生個兒子下來,張家就有后了。看了春意一身行裝過了來,看了自己流眼淚回話:“今天到的京里,我求了王爺王妃,要來看看你。”
張琳著急了,問她:“不是說你不能坐車,誰陪了你來的?母親妹妹知不知道?”春意怯怯的回答了:“想來是不知道,我一早從家里走的,她們還沒有起床。”
張琳聽完了從木欄里伸出了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春意往后一躲,張琳是關在牢里手不夠長,只有幾根手指掃到了春意臉上,他真動了氣,春意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捂了臉聽張琳罵:“賤人,從家里逃跑是你的本事。這一次又買通了哪一個不要性命的,幫了你跑出來,等我回了去,一起打死。”
春意退了后嗚嗚的哭:“我總要看你一眼才放心,我肚子里有了孩子。”張琳跳了腳罵她:“都是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賤人,把老子告了,現在你有了孩子,在家里不好,不知道保重跑了出來,老子兒子要有半點事情,回去把你腿打斷,讓你一輩子躺在床上侍候老子。”
一旁的獄卒們都捂了嘴笑,都知道張將軍是強搶民女,原來搶的是自己的老婆。聽了他還在跳了腳罵:讓你一輩子躺在床上侍候老子,幾個獄卒就偷笑得更厲害了。
朱福也忍住了笑勸解:“王姨娘已經來了,張將軍不必動怒。王爺讓送了來見見,也是讓王姨娘好安心。”
不勸還好,一勸有如火上澆油,張琳來了脾氣,什么也不管了。還是跳了罵她:“老子不安心,還不滾回去好好安胎去,老子再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春意哭著從詔獄里回去了,總算是放了一點兒心,還有力氣跳了腳罵人打人,看來這一會兒是沒有關系的。
張琳氣得牢房里轉了一會兒,獄卒們忍了笑過來和他說話:“姨娘有了身孕了,明年給張將軍生個大胖兒子。小的們討張將軍的酒喝。”
“滾”張琳罵道:“看了這個亂跑的賤人我就生氣。沒有喝酒的心情。”獄卒們忍了笑提醒他:“到了放風的時候了,張將軍出來走走吧。聽說有一位蘇將軍今天上午也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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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琳一下子熄了火氣?蘇南也進來了,他看了獄卒們開了牢門就往外走,這一次牽連了多少將軍,我得看看去。
出了牢門來到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樹下的昂長身影。張琳大步走了過去,蘇南聽了腳步聲也回了頭,兩個人見了面就是大聲笑罵了,張琳一拳打在了蘇南肩頭上,蘇南則捶在了張琳肚子上。
兩個人互相嘲笑。張琳笑罵道:“你這個殺豬的老蘇,怎么也進來了,我一向看了你象是個好人。”
蘇南也罵他:“說你老張搶自己老婆搶到了獄里來了,真是好本事。”兩個人都痛得咧了嘴,嘴里還不閑著。
張琳得意的不行:“老子搶了個老婆,肚子里有了。千里迢迢跟了我后面上京來看我,剛被我罵回去。”搶來的老婆能生孩子。
蘇南看了他就有幾分眼紅,蘇南也沒有成親,更要罵張琳了:“戰場上一槍,王爺那里騙了兩個老婆,下次再有這樣的好事,我替你挨一槍去。”
一旁的獄卒們聽了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對話,都在心里想了,南平王的驕兵,果然是名不虛傳,這里是詔獄,進來的固然是官員,可犯的都不會是小事。
強搶民女,也夠一條罪了。這位蘇南將軍的罪名更重,屢犯律法,驕橫的不行。看了他們象是沒事人一樣。
放風的時間滿了以后,張琳與蘇南分了手,蘇南下午就動了刑,他在京里不拿人當一回事,在外面也是一樣,得罪的人更多,罪證也多。
張琳知道了以后,買通了相熟的獄卒們:“與蘇將軍一帳聽呼,聽說了他用了大刑,兄弟們押了我去看一看吧,以后能出了這里,有事情盡管來找我。”
獄卒們對待他們還是象對別的官員一樣,能行方便就行方便,都是讀過幾本書的人,至少也知道,李廣與霸陵尉的事情。何必在別人落難的時候得罪他們,這些人一翻身,又是高頭大馬的將軍了。
雖然不是放風的時間,也擔了干系押了張琳去看蘇南。蘇南傷得不輕,身上裹了白布已經昏迷了,張琳看了揪心,在牢外喊他:“老蘇,老蘇,是我來看你了。”
蘇南昏昏沉沉的被張琳喊醒了,嗓門還有:“媽拉個巴子,是你這個混球把老子美夢弄醒了。老子正夢了王爺賞了兩個丫頭,一個人給老子生個倆兒子,羨慕死你。”
張琳聽了他的大嗓門,心里才放了心,皮外傷,不傷筋不動骨,好了依然沒事人一樣。戰場上挨兩刀,痛苦也是一樣的。
張琳也回罵了:“你小子這么眼饞的,你自己去問王爺要去。”又見他傷得動不得,眼中就有了淚,戰場上挨兩刀,換的是軍功,這他不明不白用了刑,真他冤枉。
蘇南看了他眼中有淚光就攆他走:“滾回你的牢房里去,別在老子面前嚎喪,你當老子不想去找王爺去。那一年王妃的表姐要出嫁,老子擠破了頭,還是被杜威搶了去。滾,別來提我的傷心事。”
張琳一聽這件事情,就咧開了嘴,王妃的表姐出嫁,要挑軍中的將軍。未婚的將軍們真的是擠破了頭去搶,結果花落了杜威家。聽說是王妃自己挑選的,大家也沒有話說了。
張琳繼續罵蘇南:“你個殺豬的,還敢想了王妃的表姐,殺豬的,我困了要回去睡了,你也好好睡,明天再來看你。”
蘇南回答了他就是一個字:“滾”然后兩個字:“快滾”
張琳回到了自己牢房里,賞了獄卒們,一個人躺了沉思。蘇南一向粗魯,為人行事不怎么檢點,可是今天動的這大刑,象是別有用意。
我進來了這幾天,還沒有過堂。晚上送酒飯的人來了,張琳私下里交待了他:“回王爺去,蘇將軍用了刑,我這里沒有事,這件事情不妥當。有什么罪名,我擔了一半去,反正也進來了,權當松松筋骨。”
給蘇南送飯的人也是王府的人,只是假托了是蘇南,張琳的家人送來的。都是朱宣的管事的在外面的生意上的伙計。
朱宣坐在書房里聽了這兩個人一一回話,先讓去告訴張將軍:“靜心待了,不日就有消息。”
再聽了蘇南回的話,讓一心憂悶的朱宣哭笑不得。
蘇南說了:“王爺賞了張琳丫頭,為什么不賞我。王爺好眼力,賞的都是能生孩子的,王妃又生的是兒子,王爺賞我的,也是要能生兒子的。”
朱宣聽完了,道:“告訴蘇將軍,讓他好好養傷,后面過堂,會有照應的。等他好了,我賞他丫頭。”至少能不能生兒子,朱宣心想了,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