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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想了樂一天,可是南平王府太招人眼睛了。就有來攀附的人,晚上就來請安了。太夫人正與玉妙在房里歇著,笑道:“都是我弄出來的,想著借了你的這班玩耍樂一樂,再為兒子慶一慶,現在倒弄大了。這些人來都要我們請。”
就與玉妙商議了,唱三天吧,認真為朱宣慶一慶。同時交待了玉妙:“太累了就不要出來了陪人了。”
玉妙還真的是第二天不想陪了,是好聽。聽多了就不會香甜了,反正是自己的,高興了再喊來唱好了。
可是不陪不行。衛夫人第二天進了宮,皇后問她南平王府為什么請客,聽說是為南平王慶,就回了皇上,笑著表示關心:“五皇子還在軍中,南平王府有了這樣的心意,我也想表表心意去。”
皇上就命人賞賜了東西,衛夫人帶了命婦奉了皇后的命第二天來到南平王府,見了玉妙對她笑:“我倒是想好好陪了你幾天,只是不得空兒。娘娘真是太體貼人了,讓我又來陪你。”
這一下子動靜就大了,玉妙讓人請了高陽公主,請了陶秀珠來,請了跟了表哥前去的將軍們留在京中的女眷們來。
又正兒八經的外面叫了一班有名氣的戲子,南平王府正式為南平王前線大捷慶賀了。
玉妙只出來略坐了一坐就進去了,太夫子也略坐了一坐就進去了。昨天坐了一天了,不如自在的歪了和人說話去。
衛夫人陪了玉妙在房里坐了,玉妙就笑著把與慕容夫人的對話說了一遍。衛夫人也笑了,道:“難怪王爺說你淘氣,西昌侯夫人再怎么樣無禮,你有了身子的人也不用和她動氣,王爺回來了再說就是了。怎么也說人家是風流人,還當了面去指責。”
玉妙格格笑得不行,然后忍了笑道:“所以昨天我讓人去探她的病,請她來坐坐。等她來了,我客氣一些也就是了。”
衛夫人笑道:“勸你還是少理她吧。跟她能說到一起去。”玉妙微笑了,沒有把山陽郡主求自己手書做生意的事情說給衛夫人聽。有些事情該說給誰聽還是明白。
慕容夫人再來氣我,該我出氣一回了。讓她也難受一下。
衛夫人正和玉妙說了話,陶秀珠興沖沖的進了來。她自從訂了親,難得出一次門,玉妙讓人請去,說在家里熱鬧,搭了戲臺,不會讓陶姑娘給人看到的。
陶秀珠一聽就趕快要來了。陶夫人攔不住她,也悶了她不少天了,就讓她來了。
來了以后就直奔了玉妙的房里來,衛夫人就站起來走了,出了門就笑,這位陶姑娘也是一個不莊重的,訂了親的人還是這樣興沖沖的走路。
如音坐在外面聽了房里動靜笑,陶姑娘象是在家里悶得很了,一進了門就足有一刻鐘沒有停下來,都是她的聲音,不是圖看戲來的,是來說話的。一會兒公主來了,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呢。
過了一會兒,又看到高陽公主也是興沖沖的樣子走了來。
如音就讓小丫頭們:“好好聽了房里使喚。我去前面看一看去。”青芝就笑了道:“姐姐只管去聽戲吧,這里有我呢。”
如音就笑罵了道:“我哪里是去聽戲去,明天醫正該來看看了,我怕朱祿請晚了,去提醒他一聲。”
青芝一笑道:“是嗎?原來是怕朱祿請晚了,姐姐請快些去吧。姐姐要是去晚了,朱祿當然會請晚了。”
如音就笑著瞪了她一眼,自己往前面來。果然朱祿還站在那里看戲,看得一臉的有滋有味的樣子。
如音就站了他身后幾步遠,無奈的看了他。就這么當差事的嗎?
朱祿偶然一回頭,才看到身后一個人,嚇了一跳道:“來了也不說一聲,無聲無息的嚇人嗎?”
如音用力動了一動腳,道:“我無聲無息的嗎?這不是走路的聲音,你聽迷了心,聽不到怪別人。”
朱祿皺了眉,看了她穿了繡花鞋的腳,道:“你輕些,震了我的耳朵不要緊,別跺疼了你的腳去。可沒有人理你。”
如音就帶了氣:“我要人理我。你管好你自己好了。”說完了,氣洶洶瞪了朱祿一眼。
朱祿也不是個平白聽話的人,聽完了,比如音象是氣還要大,眼睛瞪得還要圓:“我怎么了?”
如音就哼了一聲道:“你自己知道還裝什么。”然后就正經事:“明天是請醫正的日子,你時辰安排好。王妃午睡的時候不要來。”
朱祿也先回正經話:“這個我知道。來了不會錯時辰的。”看了如音哼一聲要走,一把抓住了她:“話沒有說完就走,我知道什么?”
如音甩開他的手,道:“你莊重一些。”朱祿面如鍋底:“我莊重的很,是你硬要把自己推給我。”
一提起來這個,如音很得意:“你不想要,你外面娶去呀。”有本事你自己對王爺說去,就是王爺也是同意的。
朱祿看了她得意,恨的不行:“等我娶了你,外面多娶幾個小老婆,讓你天天看了舒服去。”
如音笑得不行:“你說到要做到。生了孩子我可不帶。”從沒有見過他和丫頭們拉拉扯扯過,還想著娶幾個小老婆去,知道我是大的也行。
朱祿還是恨:“你等著吧,我等你人老珠黃了再娶你。”如音更笑了:“多謝你等我人老珠黃了還娶我,人老珠黃了也是你們家的人。”
說完了,得意洋洋的要走。
朱祿拎了她的衣袖一把又拉了回來:“說清楚,我知道什么?”
如音哼了一聲,這次沒有甩了他,道:“你昨天晚上和那個叫晴喜的丫頭在說什么?朱壽走了,輪到你了是吧。”
朱祿一聽就放開了手,笑道:“你請回去吧。我們說我們的,與你無關。”
如音就氣洶洶的走了,朱祿笑了,晴喜能和我說什么,還不是打聽朱壽的消息,在前面好不好。
你生氣才好呢。硬生生的把人逼過來了,朱祿對付王妃逼婚的辦法就是,我拖了不娶。對了王爺也說了,沒打算成親,猛然訂了,也要過一段時間想一想。
所以朱宣才對了玉妙說,過過再讓朱祿成親。朱祿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如音是不著急,硬逼了訂的,當然一時不會快活。反正訂了,你看著辦吧。
如音和朱祿又鬧了一回,心里舒服多了,自己一個人笑,這不知道是不是和王妃學的,王妃就對了王爺理直氣壯。
如音對了朱祿就更理直氣壯了。王妃有太夫人撐腰,如音有王妃撐腰。近墨者黑,什么樣的人帶出來什么樣的人。
到了房外,聽到里面一片嘻笑聲,青芝忍了笑,對如音道:“公主正在笑話陶姑娘。”
高陽公主笑得伏在了桌子上:“你不知道他們家門往哪兒開是嗎?走,我現在帶了你去認一認去。”
陶秀珠一向說話比人快,人家說一句,她就說兩句了,這會子紅了臉坐在一旁,一個字也回答不出來。
高陽公主繼續笑:“聽說是陶大人的學生,怎么就不認得人家的門,不會上了花轎找不到婆家的門吧。”
玉妙捂了嘴,笑得“吭,吭”的。陶秀珠道:“哎,你少說一句行不行。”
高陽公主笑著擺手:“不行。你現在架子大了,難得見一次,要把這一時沒有見的話都說出來。”
提起來學生,玉妙突然想了起來,這兩天都來了朱明朱輝不少的學生,文錦,書錦還沒有訂親呢。
朱明朱輝的學友們,大多也都是世家公子哥兒。
正在鬧著,祝媽媽與杜媽媽一起來了,看了如音,青芝在房外帶了小丫頭坐了,就點了頭。她們聽了房里玩笑,就一起走進來。玉妙正捂了嘴笑個不停,高陽公主還伏在了桌子上,只有陶秀珠是坐了臉紅。
兩位媽媽一起笑道:“太夫人讓來看看,外面有客人呢,坐一會兒再出去一會兒吧。”
太夫人就怕她們在一起,象以前一樣打鬧了,會碰到玉妙。
祝媽媽杜媽媽出去了,玉妙紅了臉,高陽公主也紅了臉。陶秀珠得了意,搖了頭笑道:“可不是,你只顧了自己笑我,把妙姐兒忘了。”
然后想起來了一句取笑的話來,對高陽公主道:“等你也有了,我就招你去。”
高陽公主更紅了臉,說了一句:“去。”
然后三個人一起往外面來。
到了晚上客人都散了,玉妙才對太夫人說了自己想的事情。太夫人就笑了道:“就我的妙姐兒最上心了。你說的很是,文錦書錦的親事也可以訂了。等明天再來了學生,我也去看一看去。”
讓人去告訴孟姨娘,明天還要樂一天,兩位公子有學友只管請了來,過了明天再好好學習去。
朱明朱輝年青人,玩了一天就散了心,太夫人也這么說,當晚就寫了貼子約人來。
第二天,別人看戲,太夫人和玉妙就看人,朱祿和劉媽媽就站在身邊侍候了,太夫人和王妃問了哪一個人是哪一家的,都能回答得上來。
玉妙也看到了盧瑞,沁蘭是第一天來的,沒有和盧瑞一起來。看她一臉春風,就知道好的是她。今天再看了盧瑞,依然一個秀氣的公子哥兒,可是臉上并沒有太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