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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懷里的玉妙這樣問,朱宣笑了:“她和誰也不好,侯夫人遺孀,身邊也是人多多的。”她能相中了晉王。
玉妙就想了慕容夫人嬌冶的面容,笑道:“我看了她和晉王妃在一起,象是親熱的很。”
朱宣就更笑了,道:“你下次再看清楚一些。”玉妙就笑道:“怎么了?有什么好聽的?”
朱宣笑道:“有,就是有一次,晉王妃去她府里捉奸去。”
玉妙笑了起來:“原來這么熱鬧。”
夫妻兩個人笑著說別人的笑話,玉妙偶爾挑了挑眉,如果我去捉奸去……想想還是算了。
第一個捉不住,第二個捉住了……是什么樣子。
玉妙嘟了嘴,惹到了表哥是什么樣子,白聽他的話,白看他的臉色。
朱宣在她臉上親了親,笑罵道:“又在胡思亂想了。”
沈居安打算陪了玉秀一起回去,是衛夫人讓他這樣做的:“一年多了沒有在家里,也回去看看再來吧。”
玉妙對朱宣道:“看了表哥只是不怎么喜歡衛夫人,你看看,不是很會做事的人。”
朱宣失笑了,你喜歡的人我個個都要笑臉相迎才好,哪有那么多的笑臉去。就回了一句:“應該的。”
玉妙就對了他笑,應該的表哥覺得,他照顧我,是應該的,我對他百依百順,是應該的。衛夫人與父親成親,是應該的。表哥的心里,從來都是自有他一本算法。這一本算法,不僅是表哥有,這身邊的大多的人都是這樣想的。
不要說是男人了,就是蔣家兩位舅母,也是這樣想的吧。
玉秀不無后悔,如果那個時候接受了衛夫人的好意,會不會自己再留下來。玉秀看了姐姐為梅表姐安排了親事,回來后沒有人就對玉妙笑道:“姐姐為別人上心,怎么……”
玉妙只是微笑了:“不是我為她上心,是杜將軍到了成親的年紀了,表哥讓我為他上心的。”還好有朱宣,凡事都往他身上推,反正也沒有人敢去問他去。
玉秀聽了是這樣的,只能不說什么了。
玉妙晚上學給了朱宣聽:“只能往你身上推。”朱宣笑道:“做的好,做的很對,可不是往我身上推。”不然,要我作什么呢。朱宣笑著道:“表哥為你遮風擋雨,還不是應該的。”
玉妙想了起來,這樣也是應該的。玉妙一笑。朱宣只看了她笑,什么事情什么人,還要為她說假話。
不想為你操辦,自己想去,想明白了再來。小丫頭的心思純凈,做什么事都想了樣樣兼顧,怎么可能。
朱宣是這樣想妙姐兒,玉妙就不管他怎么想了。
兩個人早早的就睡了下來,玉妙今天覺得特別累,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下午會了昭陽郡主的原因吧,一會昭陽郡主就佩服她說話,這樣說話不覺得累嗎?怎么練出來的,每一次沈玉妙都會這么想,我固然是能明白能跟得上你,可是你自己……也為別人考慮一下好不好,我不想這么費精力。
玉妙剛剛睡熟了,外面就傳來低低的聲音:“朱喜外面請王爺。”
朱宣輕聲道:“我就來。”他小心地把懷里的玉妙放下來,還是把玉妙給弄醒了,玉妙睜了睜惺松的雙眸道:“表哥去哪里?”
朱宣柔聲道:“朱喜外面喊我,一定有什么事情,我就回來。”玉妙看了他走了,人慢慢醒了,看了看沙漏,半夜三更的往哪里去?
朱宣走出來,朱喜在外面候著,走近前低聲道:“北平王,靖海王在西海子帶了兵打起來了。”
王爺讓時時關注了,果然這兩位王爺在京里也鬧起來了。
朱宣道:“走,咱們也看看去。”出了府門上了馬,帶了朱喜朱壽,還有十幾個親隨往西海子快馬馳來。
這里是一片曠地,老遠就可以聽到兵戈聲,不下幾十人,北平王和靖海王卻沒有上前,各自提了馬韁,互相看了對方。
靖海王是氣得不輕,北平王則只是冷笑了。朱宣到了近前,厲聲喝止道:“兩位王爺這是何意?”
靖海王看到了他來,氣得更狠,手拎了馬鞭罵道:“你們兩個混賬小人,還敢來見我。”
朱宣心知肚明,拉了臉,道:“我是好心來勸架的,老王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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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王冷笑道:“南平王,你來的正好,老王爺真是可笑。誣陷我和他新納的山陽側王妃有茍且之事,哼,拿證據來。”
靖海王大罵道:“你們一對狗男女不是約了在這里見面?”朱宣這才看到,靖海王身后馬上,坐著的是山陽郡主,她看了垂頭喪氣,但是偶然抬了頭,臉上并沒有驚慌的樣子。
朱宣想起來妙姐兒說的,這些貴女們一點兒也不可愛,真的是不可愛。半夜三更的私相會人,被抓住了一點兒也不覺得慌張。
這個局他自己也有份,朱宣冷笑道:“大家一殿稱臣,老王爺這樣說話,敢是有什么證據不成?”
靖海王大罵道:“我剛才親眼看到了這個賤人來會北平王,還要什么證據,就是你這個花蝴蝶,這幾天里不也是頻頻會了山陽郡主。”
北平王哈哈大笑,對朱宣道:“原來你剛來,這里面也有你的份了。我就此退出,你們談吧。”
說著作勢打馬要走。
靖海王立即不肯了:“你走個看看。”
朱宣忍住好笑,冷冷道:“老王爺是糊涂了,說起話來沒頭沒腦的。山陽郡主來看我,是為了她哥哥小蜀王有話要傳又不是我去見的她,你應該回家問自己人才對。”
妙姐兒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山陽郡主為了爭寵,想在我這里有點好處。朱宣心想,這個可不能告訴你。我只是配合了北平王。
山陽郡主低下了頭,靖海王回身怒視了她一眼,又看了北平王:“那你又為何與她私會?”
北平王冷笑了:“我只是經過這里,看到了郡主,夜深人靜的,怕路上不安寧,看了王爺你的面子上問了一句,老王爺此舉,真是讓人寒心啊。”
靖海王胡子都在發抖,正要說話,遠處燈火通明,京里巡夜的人過了來。這里鬧個不停,早就有人去報官了。
來到了以后,也有些棘手,三位王爺位高權重,一個也惹不起,巡夜的官員過來行了個禮道:“已經宵禁了,王爺們在這里喧鬧,請王爺們隨了卑職們去,皇上問起來,卑職們也有話回。”
靖海王怒道:“宮門已經下鑰了,明天本王再去皇上面前請罪去。”
巡夜的官員拿不了他們,只想著今天晚上街上太平,就笑道:“王爺說的是,那么王爺們請回吧,夜深了,明天再去面見皇上就是了。”
朱宣看了看北平王,三個人散開了。
回到了家里來,玉妙還沒有睡著,朱宣睡下了,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玉妙心想,那塊地契起了作用了。
北平王一定是用那塊地契約了山陽郡主出來,可是深夜西海子相會,山陽郡主一定要這么做。
反正這些人都是好手段。
朱宣摟了玉妙睡覺,心里好笑,北平王還真的是有手段,能把山陽郡主這個時辰弄到西海子去。
想想也不難,山陽郡主心里有鬼,想了贖地,想了為她哥哥小蜀王謀事情。小蜀王雖然酒色,也還有些雄心。深夜相會,一定是說別的正經事。
低頭看了懷里的玉妙鼻息沉沉,總算睡著了。朱宣大手在她臉上撫摸了一下,帶你回封地去,京里實在是太亂了。
人在其中,身不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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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妙第二天也弄明白了,靖海王妃與北平王妃一起來拜自己,三位王爺一起宮里請罪去了。三位王妃可是親熱的很。
靖海王妃對北平王妃笑道:“我就覺得她有些不對,見天就出門去了。說她和你們家王爺怎么了,我是不信,可是半夜三更的是在那里被老王爺看到了,這話可怎么說?”
北平王妃才不甘示弱,笑道:“我早就說這些貴女們,都不是好東西。看著白凈,都不干凈。我們王爺說了,他是打那兒路過,你們家里娶錯了人,自己在家里鬧去,別把我們家也扯進去。”
靖海王妃笑得不行,又問玉妙:“說山陽郡主也來見了你們家王爺,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玉妙笑容可掬:“聽說是為小蜀王傳話。”為了衣服首飾和你好爭寵。
那天山陽郡主來看自己,表哥突然回來了,山陽郡主不回避,居然大大方方地來行了禮。表哥看了自己的衣服,就笑著說了一句:“染了一件衣服也不用難過,為你備了一批衣服首飾呢。怕你哭了不好哄。”
這還是第一次當了外人的面說這種親密的話。玉妙后來也知道了表哥以前弄些新奇的首飾最在行,沒有想到,山陽郡主還真的會上這種當。
三位王妃互相調侃了,靖海王妃樂得不行,都有些張狂了。三位王爺在宮里就沒有這么舒服了,皇上知道了,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