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
太夫人,老侯爺一起站了起來,追問道:“你再說一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盼了太久了,猛然聽到,就象是做夢。
朱祿這才歡喜不盡地重新回了話:“王妃有喜了,太夫人您要抱孫子了。”
房里一片歡騰,太夫人,老侯爺呵呵笑了,道:“快賞。”看了朱祿一身大汗,想是快馬跑回來。
太夫人這才有些慌手慌腳了:“快,吃的東西收拾了帶去……”忙個不停。
西山新宅里,也是一片高興。玉妙沒有想到自己昨天來了,表哥就跟了來。我走了,不是正好去看昭陽郡主去。
第二天一早,朱宣說不上朝,還是先起來了,祝媽媽來回話了:“回王爺,今天有空兒,醫正再請來看看吧。”
朱宣說了好,并沒有放在心上,妙姐兒一向是幾個醫正跟著,隔個幾天就看一次,習以為常。祝媽媽沒有說,她經老了事的人,怕不是,白歡喜一場,失望更大。
玉妙也沒有說,總是學過生理知識的,并月也是有的。再說身體不好,早幾天晚幾天也是有的。
朱宣并不出去,就陪了一起看。玉妙坐在房里,垂了珠簾,醫正再三告了坐,坐下來診視。朱宣就坐在對面陪了。
醫正先診了脈,臉色象是有異,弄得朱宣看了他表情心里也跟了一沉,又怎么不舒服了,昨晚還好的很。
看醫正把脈的時間比平時要長,朱宣正要問他,醫正已經是跪了下來:“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朱宣虎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滿面笑容,道:“你說。”急得不得了。
醫正抬起了頭,笑道:“王妃有喜了。”朱宣哈哈笑了一聲,才收住了笑,一臉的笑容。珠簾內玉妙也是高興,還把持著,聽表哥笑成那種樣子,就笑道:“表哥,請他再看一次。”
朱宣笑道:“好,好。”對醫正笑道:“你再細細的看一次。”
房里侍候的人都進了來,大家目不轉睛地看了醫正的舉動,心都提了起來。醫正把完了脈,還是跪了下來,笑道:“小人拿性命擔保,王妃有喜了。”朱宣再也不克制自己的笑聲了,笑道:“取一千兩銀子來賞他。”
醫正這次是真的高興了,收了賞銀出來,心里也高興得很,王妃要是年年有喜,我倒發財了。
正想走,又有人喊他:“王爺讓再去。”醫正重新進了來。
朱宣笑容滿面,一一地問他:“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吃什么最好?”醫正一一回答了,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請王爺多多體諒王妃,少去勞煩她。”
朱宣聽了一愣,居然回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才讓醫正走。
玉妙已經躺了下來,一堆人都讓她躺下來,聽見表哥外面問醫正話,忒的婆婆媽媽。
朱宣這才轉身進來,在床前坐下來,夫妻兩個四目相對,都是極至的高興。朱宣算了算日子,覺得自己很有本事,這才成親三個月,妙姐兒有了。
陶秀珠興沖沖進了來,不管朱宣也在房里,而且也忘了和他行禮,笑著對玉妙道:“是我說的,西山這里好。果然你來了,就有了……”
然后才看到朱宣坐在床前笑,這才臉紅了,還是個沒有出門的姑娘,陶秀珠慌忙中對玉妙說了一句:“我再來看你。備好吃的來給你。”
就趕快走出來了,臉紅得不行。
玉妙抿了嘴笑,朱宣用手撫了撫她的頭發,笑道:“這下子要安生的家里呆著了,不許亂出去,不許亂吃東西。一會兒母親來了,她一定是要自己事事經心。”
玉妙滿心里喜悅,我要有孩子了,是男孩還是女孩,她看了朱宣笑道:“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朱宣微笑道:“是兒子。”玉妙不樂意了道:“如果是女兒呢?”
朱宣看她不高興,趕快笑道:“那也好。”
消息一下子傳開了,跌摔了一地的女人心,是朱宣外面的人。高興的是蔣家,和王府里親厚,和玉妙好的人。
南平王的第一個孩子,大家都等著看是兒子還是女兒。
北平王妃有些抱怨,不就是生孩子,誰不會生,還不知道生不生兒子呢,跑到了西山這么遠的地方,要來看她,還要跑這么遠,不來看吧,也不合適。
朱宣只進了一次宮,皇上聽說了,也為他高興,并且邀功:“是朕讓你留在京里,王妃才這么快有喜了,呵呵,不想卿也有些本事,給你假,去陪了她吧。”
第二天見了蔣大夫,又笑話了他:“蔣卿要有重孫子抱了。”蔣大夫喜滋滋地,讓皇上看了更是可樂,幾時見過他這樣的表情,道學先生,從來都是古板的。
昭陽郡主咬碎了銀牙,對母親趙夫人道:“不想這樣的心計,自已有了,自己難道不知道。有心到了西山再說,系得王爺只陪了她。”
南平王第一個孩子,當然現在別的什么也想不起來。可是昭陽郡主不能再等了,她來了京里這些日子,一直沒有訂下來了,皇上讓皇后時時過問了,有些不高興了,這么挑剔的,滿朝的青年才俊都給你挑,要挑上半年嗎?
可恨自己沒運氣,昭陽郡主沒有想到被朱宣耍了,還覺得自己沒有運氣。現在門前雖然車馬繁多,可是北平王也不來了,靖海王也不來了。
這三位異姓王要來都來,說一聲不來居然一個也沒有了。趙夫人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可是說不出來什么地方不好。
她也把自己的擔心對女兒說了:“這三位異姓王,竟然是象耍我們一樣,一開始熱鬧得很,攔了北平王他還一心的不高興,現在路上見了他,他只客氣地拱拱手就再也無話了。”
趙夫人恨恨地道:“昨天宮中見了北平王妃,居然對了我冷言冷語,說什么你挑花了眼,問你要挑多少年?可恨這話,難道咱們是老姑娘?”
昭陽郡主無計可施,也是心里難過,對母親道:“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去西山去看南平王妃,她不是有喜了,我們去恭賀也是應該的。王爺乞了假,天天就在西山不回來。”
也對趙夫人恨聲道:“靖海王妃更是可笑,她見了我也有話說,說什么世子側妃之位還在虛位以待,又說南平王風流成性,與王妃恩愛,外面人又多,不會往府里進人。說是太夫人的意思。她倒明白太夫人的意思?”
趙夫人也冷笑道:“不是去看了太夫人,我當面探問過,太夫人只是說王爺的事情由王爺作主,成了親就不再管了。怎么又冒出來太夫人不同意?難道太夫人這么糊涂,娶了你,嫁妝豐厚不說,而且又是皇族。總比她那個小生意人出身的恩親要體面的多。”
母女兩個人只能收拾了車駕,一心的憤恨往西山來,昭陽郡主心想,王爺時時都來,這一下子不來了,他也應該會想我。想想王妃這樣對我,以后成了親,我有了喜,才不會讓你日子好過。
朱王爺也說過,立賢不立長,先生在前面不是世子,讓你哭去。
母女兩個人都是氣得不行,怎么一眨眼,自己就象是變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了。出身尊貴,幾時被人看過這樣的笑話。
兩個人在西山沒有見到沈玉妙,朱宣自己見了她們。我不來和她們說,她們總是不會死心的。
趙夫人母女兩個聽說王妃睡了,不見客,王爺見時,也喜上了眉梢,本來就是來見王爺的,并不想這會兒去看王妃喜悅的臉色,那不是扎人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