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朱宣抱了玉妙往馬房里走,他的座騎一見到了他就揚蹄長嘶。朱宣對玉妙道:“松開手,我帶你出去玩。”
玉妙低了頭窩在他懷里,就是不放手。朱宣笑一笑,一只手抱了她,一只手從馬夫手里接過馬韁,踩了馬夫的背上了馬,一帶馬出府去了。
玉妙昏昏沉沉地倚在朱宣懷里,這感覺還真是好。朱宣帶了她出了城,往風景好的地方信馬馳去。
有時候低下頭逗玉妙說話,玉妙只睜了大眼睛看他,手里衣服拿得緊緊的,繼續往兩邊看風景。
在樹下停了馬,想起來懷里的盒子,拿出來取出鐲子來哄玉妙:“松手表哥給你戴上。”玉妙松了一只手,戴上后再抓緊衣服,再松一只手,兩只手都戴好了還是抓著他的衣服。
朱宣失笑,馬鞍上有披風為她裹好了身子,信馬由韁沿著官道慢慢地走。從來沒有這樣過,兩個人都心有所思,各想各的。
玉妙想著瑤池的話,什么都有。如果自己穿越成了瑤池,我的天吶,那可怎么辦。
人人都怕的朱宣對自己好得讓自己陶醉,如果自己是瑤池也會嫉妒。
到了晚上才回來,太夫人看了朱宣抱著睡熟的玉妙進來,才放下心。朱宣不讓別人接,道:“我送她床上去。”
一眼看到一邊坐著的瑤池,眉毛又聳了起來。太夫人忙道:“妙姐兒醒了要是看不到她,還不是要去纏你。我讓她在這里等妙姐兒回來的。”
能做大將軍當然有過人的肚量,朱宣忍忍氣,對母親道:“讓她在這里睡了,明天妙姐兒醒過來讓她好好的看。”
抱了玉妙送到床上去,這才走出來。太夫人就問他:“什么事情又惹到你了。問瑤池這個孩子,只是哭不說。滿院子的人都看到你舉高手要打妙姐兒。”
朱宣也不想再說了,還嘴硬:“明天她醒過來,你看我打不打她。”說完行一禮就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朱宣偶然一進來就看到玉妙和瑤池形影不離。走到哪里帶到哪里。朱宣心想,我要忍的事情也太多了。一看到玉妙又和那個小奸細在一起,沉了臉轉身就走。
玉妙心里高興,這下子可以少看多少臉色。
年三十那天,朱宣再也忍無可忍了,里面玉妙胡鬧,宮里高陽公主又開始鬧了,她聽人說了自己帶了玉妙一騎出城。
京里都傳謠言,說朱宣帶了自己的小未婚妻坐在一匹馬上,一時成為笑談。皇上也叫了朱宣去調侃他。
太夫人沒當瑤池在不在有多重要,在就陪玉妙,不在就不在唄,玉妙不讓她走,私下里交待她:“你離開我是不行的。”
瑤池當時哭著給玉妙跪了下來。她也不敢離開。孫氏聽了盧婆子的話,再加上什么也不知道,覺得這樣也不錯。
因為明天是正月初一,今年來的人就不少,太夫人讓人去打聽朱宣在作什么。
人過了一會兒過來回:“王爺在前廳和國子學里的幾位先生打起來了。”太夫人忙讓人去問問怎么回事,人沒有回來,朱宣自己進來了。
玉妙覺得奇怪,堂堂的王爺和人打架?就看了朱宣,一旁坐著和玉妙一起剝核桃裝果盤的瑤池就害怕的低了頭。
玉妙就哄她:“別怕,有我。”其實心里沒有底氣,什么招都只能用一次,好不好也只能起效果一次,抓表哥的手也只是一次,再抓就只能抓衣服了,下一次不知道該用什么招。
耳邊聽了太夫人問朱宣:“說你和人打起來了?”看一下卻衣著整齊。
朱宣一笑:“人都走了,約了我去吃年酒,讓帶妙姐兒去。”
玉妙立即就回一句:“我不去。”朱宣就看了她,正在砸核桃砸得起勁,道:“你過來。”
太夫人也鬧不明白,就攔住了:“讓她玩一會兒去,你忙去。”
朱宣看了背對了自己的玉妙的背影,怎么打起來的?
自從妙姐兒一鳴驚人,就有親友,關系好的人和朱宣開玩笑。難怪不成親就接來,敢情是自己在調理媳婦兒。
人人都想見妙姐兒。國子學的那幾位以前是自己的好友,大家一起孟浪過,過來拜年一齊笑話他。
以前就打架,何況現在,還能客氣就動手唄。動完了手想起了妙姐兒幾天沒有見,該把那個小奸細送走了,難道她不過年。
一來就看到兩個人砸核桃砸得起勁,索性連行禮都不行了。
朱宣就不高興了:“妙姐兒過來。”玉妙頭一搖不理他。朱宣站起來走過來拉,瑤池就往后躲,嚇得又跪下來。玉妙還是老招數,又奔過去抓他的人。
朱宣就勢抱了一個正著,對太夫人道:“一會兒給您送過來。”又帶走了。
抱到了書房才放下來,笑道:“今天還打算磨我一天。”坐在溫暖的錦榻上,玉妙又打了一個吹欠,松開手,搖搖頭。
朱宣就問她:“明天過年了,讓她走。”玉妙就盯了他看道:“表哥你原諒她,我就讓她走。”
又來了,朱宣站起來,道:“我現在就去讓她走。”
看了玉妙站起來又來抓自己,朱宣笑著把她的人一拎,拎回榻上呆著,笑道:“有那么容易天天讓你抓著了。”
拎著你走都行,這么小的。玉妙往錦榻里面一鉆,貼了墻賭氣道:“表哥你不原諒她,我就不吃飯不喝水。”
朱宣在她對面坐下來,看了她笑:“學會威脅我了。我最不怕別人威脅我了,也最討厭被人威脅。”
玉妙眼睛對了墻不講話。朱宣嚇她:“不吃就不吃,讓人灌著吃,看你吃不吃。”玉妙覺得很累,為了一個瑤池弄得累死了(一個木頭注:我都寫累了,鬧劇快點結束。)
這是性格與教育上的差異,是不同的社會現象。她手捧了腮看了朱宣柔柔叫了一聲:“表哥。”
朱宣答應一聲:“你這樣叫我,就有事情。”
玉妙又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全然沒有發現自己這一會兒一點也不怕朱宣了。朱宣心里驚喜,誰喜歡天天讓她怕怕的。
玉妙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可以結束了,討好道:“我知道按照國法也好,家法也好,瑤池都犯了很大的錯誤。”
朱宣心底暗笑,同我說國法家法,不知道我文武雙全嗎?糾正一下玉妙說的話:“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玉妙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與朱宣在對待瑤池的這個問題上看法的不一致在哪里。就是太夫人也原諒了瑤池,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朱宣不原諒。
這下子找到原因了,瑤池做的事情觸碰到了朱宣的原則。她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往外面坐了一下,朱宣對她笑:“再要來抓我,一巴掌打下去。”
玉妙沒有理他,興沖沖地道:“表哥你看,你認為這件事情是不可原諒的。可是姨媽都能原諒。”
朱宣哼了一聲,歪理辨才又開始了。讓我聽聽你又要講什么。
玉妙眼睛都發亮,找到朱宣的缺點并不太容易。她笑道:“表哥也知道她是受人利用,對不對?”
朱宣就配合她:“對。”
玉妙笑道:“因為平時關心她的人比較少,才會有一點溫暖就會飛蛾撲火似的奔了去。”
朱宣已經猜對了玉妙下面要說什么,嘴角扯動了算是鼓勵道:“繼續。”
玉妙笑道:“姨媽姨丈給了她們住的地方,也有吃的地方,可是她還是需要別的關心。”
朱宣挑起了眉:“比如。。。。。。。”
玉妙笑道:“比如她需要有人在一起玩,需要和人說一說心里的話,需要。。。。。”
朱宣及時的打斷了她,問道:“妙姐兒,你覺得她需不需要送到順天府再拷問一次。”他認真的道:“我保證還能問得出來什么。”五木之下,什么口供沒有。
看了玉妙氣急地臉,朱宣心里樂,需要這個,需要那個的。有吃有住就不錯了。下大雪外面多少災民呢。府里在外面開了粥棚,妙姐兒當然不知道。
玉妙氣道:“表哥,我跟你講不清楚。”你一點也不會理解人,你覺得自己什么都對。
朱宣大樂:“講不清楚就不要講了。來,快中午了,我們去母親那里吃飯去。”他拍了拍手,站起來:“還是要抱著走。”這么大的孩子,我抱著騎馬,我都成了京里今年最大的笑話了。
玉妙氣鼓鼓地下了錦榻,向朱宣伸出了一只手,又認真的叫了一聲:“表哥。”朱宣攜了她,笑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對玉妙又挑了挑眉毛,道:“只要她以后老老實實的,我可以答應你,你以后可以抽時間去會她。”
他把“抽時間”這幾個字講得很重。玉妙松了口氣,表揚朱宣:“表哥,你這可是很大的讓步。”
朱宣哈哈大笑起來。這么個小媳婦兒,我當然要自己來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