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
正放得高興,看到不遠處院子里也升了起來一個大魚風箏,玉妙就笑問了:“這象是家里人放的,是誰在放的?”
青芝忙笑道:“象是二夫人院子里放了的。”玉妙一笑,朱明朱輝天天書房里攻書去了,放風箏的人只能是方氏了。
文錦書錦天天是葉姨娘看了房里做針線去,怕成了親被人笑話,也沒有時間出來玩了。
正在這樣想了,聽了身后的小丫頭們嘻笑了:“王妃快避了它,它這條魚要來找伴了。”玉妙看了方氏院子里升起的那條魚在風勢中往這邊靠過來,笑著往一邊躲,可是風不由人愿,兩條魚還是纏了在一起,玉妙笑得不行,手里拉了繩子,怎么抖了也解不開。
回頭就看了朱宣:“表哥,過來幫著弄開。”朱宣負了手看了她笑容,道:“剪了吧,這還怎么解得開。”
玉妙有些惋惜,道:“我這一解了,把她的也要帶走了。”這樣說了,還是拿了小剪刀剪了。
看了兩個糾纏在一起的風箏在空中借了風勢更是飄舞了,過了一會兒,想來是方氏也拿不穩繩子,也剪了,兩個大魚風箏一起在空中不見了蹤影。
玉妙彎了腰看了笑:“這會真的是有了伴了。”青芝又遞來了一個美人的,一連把拿來的這五,六個風箏都放了,才想起來了,方氏那邊院子里再也沒有升起來風箏過。
朱宣看了她笑得一頭的汗水,看了放完了,才伸出了手道:“都放走了,這就回去吧。”玉妙伴了他一起走回去,才想了,方氏不會就買了這一個風箏吧,看了她沒有放一回,就被我的這個風箏纏了去。
這會兒眉眼兒都沁滿了笑意,回到了房里就問丫頭們:“風箏還有嗎?”丫頭們回了說:“還有好幾個呢。想著王妃留了明天再玩呢。”
朱宣聽了妙姐兒吩咐丫頭們:“都拿了來給我看看。”就說了她一句:“玩了這一會兒還不夠,明天再玩吧。”
玉妙這才回到錦榻上坐下來,笑意盈盈的:“不是自己玩,是剛才拐了二夫人的風箏了,我看她沒有再放出來,或許是只買了這一個,想了還她一個。”
朱宣聽了才沒有話說,本來他也就交待過玉妙要好好看待了方氏。
不一會兒,丫頭們搬來了好幾個大風箏來,這幾個也不錯,玉妙精心選了一個好的,讓人送過去:“對二夫人說,給了她玩的,讓她別嫌不好。”
看了人拿了風箏出去了,玉妙自己手里還搬弄了剩下的那幾個風箏,還有意猶未足的樣子,回身看了朱宣笑。
朱宣嗯了一聲道:“安生坐一會兒吧。”玉妙這才丟了風箏下來,在錦榻上好好的坐了喝茶。
現在住的房子還是太夫人的廂房,一共是三間房子一排,中間起坐了,左邊是睡覺的地方,右邊還是安排了朱宣的軍事地圖,筆墨等物。
這是玉妙搬了來時自己看了人收拾的,表哥不在身邊陪了,東西在身邊陪了也行。朱宣昨天寫好的信都丟到右邊書案上去了,他站起來走過去又重新看了,準備讓朱福送走。
門簾打開了,給方氏送風箏的丫頭回來了,訕訕的手里還拿了那個風箏,玉妙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只能無奈的聽了丫頭回話:“二夫人說,如果要放,再去買一個就是了,王妃的風箏,王妃留了放吧。”
朱宣在里面聽了覺得稀奇,就走了出來。沈玉妙當了他的面是覺得有點沒有面子,一時玩得高興,就忘了方氏是個不大領情的人。
她也訕訕地道:“那就收起來吧,留著我明天放。”小丫頭拿了風箏答應了就要出去。
朱宣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你先站著。”在錦榻上重新坐了,看了對面低了頭的妙姐兒,往外面喊了人進來:“去書房里喊二爺來。”
沈玉妙不明白表哥喊朱明來做什么,昨天晚上剛挨了訓,這會兒又想了起來,就低了聲音道:“也許送的這個她不喜歡也是有的。”
朱宣剛才看了玉妙挑撿,是選了一個最斑斕有彩的風箏送去的。就先嗯了一聲沒有接話。沈玉妙當然就更不說話了。
朱明進來的時候,看到大哥端坐了,大嫂垂首站在一旁象是又有了什么事情了,忙上前一步躬了身子道:“大哥找我有事情?”
朱宣正在訓玉妙,看了朱明進來才住了口,對朱明道:“你大嫂賞了你媳婦一個風箏,不想被送回來了。你自己聽聽她回的話。”
送風箏的小丫頭聽了王妃挨訓,正嚇得不敢說話,見王爺讓自己說話,就怯聲的把方氏回的話說了一遍。
朱明趕快就賠禮:“她是個糊涂人,我這就回去教訓她去。”上一次講過了方氏,沒有想到又出現了這種事情。
朱宣剛才正在教訓玉妙:“賞的東西也有退回來的,都是你天天沒有規矩,才帶的人都沒有規矩。”聽聽那個方氏弟妹回的是什么話,眼前要是有個親戚在,真是讓人看笑話了。
朱宣對朱明道:“我告訴了你,就是讓你自己回房去交待去。府里的規矩她想來是不知道的。妙姐兒,”然后又冷了臉看了玉妙:“你這個大嫂當的好,一點兒照應也沒有。”
沈玉妙委屈的不行,我怎么不照應了,照應了她是什么回應,不是表哥剛看到。
朱明趕快就說話了:“都是她的錯,不關大嫂的事。大哥不在家,大嫂操持了婚事,事事盡心。”沈玉妙眼圈就紅了,樣樣事情都能找到我。什么事情都是我先聽訓。當大嫂就是這樣子受氣的。
朱宣就淡淡嗯了一聲道:“你回去教導她規矩去,你房里的事我是問不到,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就稟了母親,請母親來處理了。咱們家不比別人家,你是知道的。”
朱明答應了出去了。玉妙看了房里沒有別人,送風箏的小丫頭也出去了,才抹了抹眼淚道:“表哥,我想進去坐一會兒去。”
兩天挨了兩次訓,沈玉妙實在是太委屈。朱宣就嗯了一聲:“去吧。”自己起身收拾了信件,喊了朱福來,讓他送走了。
再進來時,聽到房里妙姐兒低低的哭泣聲。朱宣手里扣了一本書看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出來吧。”
過了一會兒,妙姐兒出來了,眼睛也紅了。朱宣這才放了書去哄她,擦了眼淚,讓人打了水來道:“洗洗去,讓母親看到了不好。”
放了一回風箏又放了一肚子委屈出來,依了朱宣坐了,雖然是洗了臉,還是委屈的很:“以前送東西給她,也是有退回來的。又是家里人,表哥不在家,我是大嫂,總不能教訓她去。”
朱宣哼了一聲:“怎么不能教訓她,你不想教訓,就稟了母親去,讓她去說去。不象話”
沈玉妙拉了他的衣袖,道:“想著她新來,可能是不知道家里的規矩。”是不知道表哥的規矩脾氣。
朱宣看了她拿了自己衣袖去抹眼淚,從懷里取了絲帕道:“快別哭了,今天不出門帶了你在家里玩,再哭,表哥就不高興了。”
沈玉妙不哭了,貼了朱宣坐了,還在說話:“我把最喜歡的那一個給了她的。”
朱宣抱了她,道:“我看到了,明天再買好的給你。”沈玉妙這會兒不高興了:“我再也不放風箏了。”
朱宣道:“那就玩別的吧。”兩個人正說著話,太夫人那里來了人:“太夫人請王爺王妃過去呢。”
朱宣答應了道:“就過來。”就站了起來,沈玉妙拉了他的衣服,貼了他:“表哥,我象是有點不舒服,我不和你一起過去。”
朱宣撫了她的肩頭:“表哥不訓你了,去不去?”看了妙姐兒在撒嬌:“表哥要說話算話。”
才跟了他一起去太夫人房里。
兩個人都毫不奇怪的看到了朱明和方氏在房里,朱明坐了,看到了他們來了就站起來迎了。方氏跪在了太夫人面前。
朱明回去就教訓方氏去了,方氏不服氣,就頂撞了幾句,孟姨娘聽了兩個人鬧得不行,就回了太夫人,一起送到太夫人房里去了。
太夫人聽完了,就讓去請王爺王妃去:“請了他們一起過來。”
看了兩個人手拉了手一起進來了,才有些放了心,對方氏道:“你起來一旁坐著吧。”
再看了玉妙,對了朱宣就問他:“是什么事情王爺動了氣,怎么妙姐兒我看了也象是哭過了。”
朱明到了太夫人面前,急頭白臉的沒有說清楚,方氏就只是跪下來不說話,太夫人才讓人請了他們來,想弄個清楚。
朱宣就對母親說了,然后道:“都是妙姐兒沒有規矩,才有這樣的事情出來。”方氏昨天來學舌頭,弄得玉妙哭了說別人說了表哥在外面……朱宣只要問問就知道是方氏說的了。
太夫人聽了也不說話了,看了貼了兒子坐著的玉妙低了頭,方氏坐了更低了頭。大家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