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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是昨天偶然出門時看到的,這樣的話不敢對了王妃說,還必須要有一個人說一下,八卦一下心里才舒服,梁氏來看方氏,就悄悄的對了方氏說了。
方氏也是一片好心,沒有人對她說了朱宣的脾氣,弟媳對了大伯子,也無從了解去。方氏自己正在和兩個姨娘別扭了,方氏是做不出來對了人冷臉斥責,使壞心責罵的事,可是和兩個姨娘就是一直在心里別扭了。
方氏由已推人,想了大嫂天天看了風光的很,背地里這種事情要讓她知道防范才好,梁氏一走,方氏就走了來說這個。
沈玉妙停了一下,才勉強笑了,打發走了方氏,一個人在房里走了幾步,心里堵得不行。人人都可以來笑話我。
再一想了那件丟了的首飾,更是添堵,想想委屈,表哥就是要拿走送人,也應該對我說一聲吧。總是給了我的東西,都是我的首飾太多,自己也想不起來許多,如果不是若花看到了,這件事情自己還不知道。
方氏走的時候,已經是近晚飯時候了,沈玉妙在房里沒有一個人郁悶太久,朱宣就回來了,他手里扣了幾封信,一到了京里就是忙的很,這幾封信要回了。昨天沒有回來,就拿了進房里準備吃了晚飯不出去了,就在房里回信去,還在想了,讓妙姐兒研墨去。
他也剛看了朱睿過來,看了玉妙道:“我剛去看了兒子,真是好的很。”一面坐了下來,讓人傳晚飯去。
沈玉妙悶悶不樂的吃了晚飯,朱宣就只問了一聲:“又是怎么了,象是不高興?”聽了妙姐兒回了一句:“剛睡起來。”
朱宣心里還想了信,就沒有再理她,吃完了飯,夫妻兩個人對坐了吃茶,玉妙忍不下去了,從一見到朱宣回來就想問了,一直忍了一頓飯,吃了一頓沒有意思的飯。
玉妙就問了出來:“表哥,你讓我送給了山陽郡主的首飾,是兩件一樣的是嗎?”朱宣一向記性好,可去年的事情了,還是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道:“是有兩件。”
玉妙就委屈的不行了,看了朱宣道:“首飾表哥賞的也多,我也戴不了,可是表哥要拿出去,總是要對我說一聲吧。”
朱宣聽了先是一愣,然后看了妙姐兒指責了自己,他手里端了茶,慢慢問了一個明白,還是同剛才一樣神色沒有變動。
只是往外喊了人:“如音。”如音剛用了晚飯,聽了王爺喊,忙走進來。朱宣就對了她吩咐道:“有這樣一件首飾,是兩件一樣的。你去找了來。”
玉妙坐在對面就更委屈了,表哥慣于演戲,還要裝著去找。我都讓人找過了,還怎么能找得到呢。
朱宣看也不看她,端坐了等著。如音一聽就明白了,當然是找不到,過了一會兒,小心地回了來:“回王爺,只有一件。”說著,遞了過來。
朱宣接了過來,往桌上重重一放,嚇了玉妙和如音一跳,這才發現他不高興了。玉妙就低了頭,又要倒打一耙了,不知道又要說我什么不好。
聽了朱宣冷冷道:“再去找去,沒有人拿怎么會不見了。房里的人都問了,再沒有都帶了來,我來問,有這樣不要命的奴才還了得。”
如音慌亂的答應了一聲,帶了人去翻箱子重新去找。朱宣一面聽人來報信,一面責備了:“想是放了別處也不一定,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去。”
玉妙低了頭坐在對面,反正是不抬頭去看朱宣的冷臉。心里想了,看這個樣子,真的不是表哥拿的,如果是他拿了,就不會還說沒有拿這句話了。
她轉嗔為喜了,只要不是表哥背了我拿去送人就好了,這樣的首飾送的也只能是美貌的女人,送給長的丑的女人那成了諷刺了。
玉妙就帶了笑容,看了朱宣,剛喊了一聲:“表哥。”臉上的笑容又被朱宣的冷臉給嚇了回去了。
收了笑容,怯怯的說了一句:“不是表哥拿了,就不用翻箱子找了,東西就是這樣的,一時用的時候找不到了,不用的時候自己就出來了。”
朱宣就好象沒有聽見,順手只翻看了自己的信。沈玉妙低了頭坐了,聽了房間里翻箱子的聲音,心里不知道自己是盼了能找到的好,還是找不到的好?
朱宣吩咐人把筆硯拿來,又吩咐玉妙:“磨墨去。”本來是想看了妙姐兒磨墨來,現在被她弄得就冷了臉對了她。
玉妙小心翼翼地磨好了墨,又坐到了對面去等著。
王爺動了氣,房里的人這一次認真的把所有的箱子都找了一遍,果然是找到了,居然放到了衣服箱子里。如音想了起來,還是成親前王妃去外家住了,收拾了這個箱子帶去的。回來以后,若花就說了一聲:“把東西打開了重新歸置好。”
當時王爺王妃剛成了親,如音就把這件事一下子丟了下來。如音含了愧打開來看,果然是一模一樣的嶄新的一件束發金環,忙手捧了送過來。
沈玉妙急忙接了過來,與桌子上的那一件放在一起看了,真的是一樣,而且新的沒有戴過的金首飾,黃澄澄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偷眼看了坐在對面正在寫信的朱宣,象是頭也沒有抬,沈玉妙也是又羞又愧了,忙下了榻,頭也不回笑對了如音道:“找到了,真是好,拿了東西隨我去放好了。”
如音這個時候也怕在王爺面前,怕王爺追究,忙手捧了東西,要隨了王妃走。
朱宣頭也不抬,冷冷的說了一句:“站住了。”玉妙與如音都身子一僵站住了,玉妙回過頭來,勉強笑道:“已經找到了,表哥。”
朱宣沒有理她,繼續執了筆,往房外喊了一聲:“來人。”這次進來的是跟朱宣的人,新進的幾個小廝中的一個。
玉妙就聽了朱宣吩咐道:“把這個糊涂的東西帶了出去,交給管事的,在二門上打二十板子,讓她長長記性去。”
如音跪了下來求饒:“是奴才沒有經心,求王爺給奴才留點體面吧。”只說了兩句,就被拉了出去。
沈玉妙一下子也慌了手腳,看了如音被拉出去,走了一步想要阻攔,才明白過來。回過了身子轉身來求朱宣:“是我不好,是我想錯了,表哥饒了她吧。要錯也是我想錯了。”
朱宣放下了筆,看了站在面前的妙姐兒,丟了首飾就來懷疑我。我要外面送人去,哪里不能找兩件去,一定在你眼前過一過。
“表哥,”玉妙心想如音真是夠冤枉的,有一次如音還勸了自己:“王妃或許想錯了。”都是沈玉妙自己這樣想了,如音才敢大了膽子跟了這樣想。
“表哥,”玉妙繼續求他,低了頭很是羞慚:“都是我不好,是我想錯了,表哥打了她,是我房里的丫頭,我也沒有了體面。”
朱宣看了她低了頭怯怯的,想要拉了自己的衣袖,又不敢拉的樣子,往窗外喊一聲:“帶回來。”
如音重新進了來跪了下來,哭著認錯。朱宣教訓她:“看你是母親的丫頭,一向是好的,才跟了王妃。王妃有不好的想頭,你要攔著或者是來告訴我才對,怎么也陪了她一起胡鬧。現在是放丟了首飾,以后再放丟別的還了得。”
喊了祝媽媽進來:“送到小佛堂去跪兩個時辰去。”祝媽媽帶了如音出去,朱宣看了面前還低了頭站著的玉妙,更是冷了臉:“進去吧,還站在這里作什么。”
沈玉妙羞慚慚地進了房里,一個人心如亂馬奔騰,不時向外面看了朱宣,一直在寫信。
坐了一會兒不舒服,站了一會兒也不舒服,沈玉妙慢慢蹭了出來,蹭到錦榻前,看了朱宣頭也沒有抬。
就磨蹭過去又研了墨,重新換了茶來。一面就裝了好奇站在旁邊看寫信。
朱宣接了茶,放下了筆,看了她歪了頭在一邊看,伸了手在她面頰上輕輕打了一下。
看了玉妙用手拂了面頰,想來是打痛了,朱宣伸了左手把她攔腰抱到了懷里,放了茶杯,右手重新執了筆。
玉妙看了他重新放了一張信紙,用紙鎮壓了,抬頭寫了一句:子正兄。就好奇的問了出來:“這是給誰的?”
朱宣沒有停筆道:“北平王。”北平王來信對幫了小蜀王不滿,覺得蜀地的好處都被朱宣一個人得了去。
那個時候給他去了信,讓他也發兵,他不肯,覺得小蜀王沒有什么可幫的。現在看了好了又后悔了。
玉妙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累了,窩在了朱宣懷里閉了眼睛假寢,過了好一會兒,朱宣才寫完了信,喊了丫頭們打水來,輕輕的拍醒了玉妙:“去洗洗去。”
把她放下地來交給丫頭們。自己收拾了信,讓人把桌子收拾了,才跟了玉妙后面過來。
兩個人睡在了床上,玉妙窩在他懷里,把臉埋在了他臂彎里,朱宣撫了她的肩頭才責備她:“怎么這么想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