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嫁第一百六十三章 誤會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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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誤會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未潔若明  分類: 古代言情 | 未潔若明 | 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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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欲張口喚住晴兒,可張了張嘴,丁姀始終無法發聲。

心中越發有些無來由的彷徨,倘若自己接的詩句其實是舒文陽的……這,可如何是好?

她本還抱著一線僥幸的心理,想舒季薔能放過她,或許她就真的不必入舒公府了。可而今想來,竟是全然的陰差陽錯?

教她如何不瞠目結舌呢?

晴兒忽而停住腳步,巧笑兮兮地回眸,一只小拇指勾下口罩,給丁姀施了一禮,賠罪道:“奴婢左思右想,這事兒還是告訴八小姐好,好讓八小姐放心。”

“……何事?”丁姀屏息問。

晴兒便道:“回小姐,其實前些日子梁大人是真的回了信的,信中說,梁小姐一切無礙,讓八小姐放心。且說,梁大人他亦會派人周密排查各大醫館,有什么異樣按八小姐說的暫先安置,請八小姐也保重身子。改日……改日等兩家合議婚聘之事,再往姑蘇拜會小姐。”

丁姀緩緩吁氣,梁大人眼下也算是丁家的親家,故而口氣還是十分周到溫和的。不過令她吃驚的是,他們竟會拆了她的信這讓她有些不甚自在。半晌,她才淡淡道:“多謝姑娘轉告。”

晴兒落了一笑:“奴婢替七爺向小姐賠罪,七爺實在情非得已,他有自己的苦衷,還請八小姐體諒。”

體諒什么?丁姀瞧了她兩眼,只覺話中有話,卻不知從何問起。

晴兒抿著唇,偷偷打量她的表情,未見有異才敢稍稍松心。又道:“八小姐可曾擔心小爺?”

丁姀眼一怔:“淳哥兒怎么了?”

晴兒搖頭:“淳哥兒沒什么,只是想她八姨。”

丁姀點點頭:“等他病好了,我立馬讓人接他進來。”

“他若知道,便恨不得插上翅膀來了。”

丁姀笑了笑:“姑娘此番喚我出來,要說的只是這些?”

晴兒愣了一下,低頭尋思了一番,待再抬起頭時又堆滿了笑:“就這些,奴婢送小姐回去。”

見她不肯再說,丁姀也便不想問。晴兒所說的話中,定然埋藏了一些意思,讓自己好好推敲領會。

回到屋里,正值玉兔在說笑,見她進來,都靜了靜。

晴兒看了看玉兔,又向趙大太太點頭,二人方告辭說要去。趙大太太自然不去挽留,讓她倆帶了些果盆子什么令人送出去了。

玉兔一走,那場面驟冷,教丁姀好不尷尬。

一頓飯臨近散時,春草才堪回來,卻沒跟夏枝一同來的。

回屋的路上,春草才做了解釋:“夏枝走不開,趙大太太早派人跟著她的,故而也不方便說話。”

丁姀嘆氣,好不容易想借將霜兒留在屋里的機會問問夏枝打聽到些什么,卻沒抵得過趙大太太的算計。算了吧,該來的總是會來,何況事已至此,想必他們人人都已勝券在握,而她能做的,只是將自己今后的路走得更為穩妥些。畢竟日后要相處的人大都在這兒,故而凡事亦不能做得太出格。

一陣軟風拂面,搖起懷間環佩,打在裙面上有絲沉重。她低頭相顧,才想起自己將那只白兔系成了腰間的宮絳,紅的五蝠絡子玉白的兔子,紅白相間,紅似血白也似雪。

她幽幽嘆了口氣,想到這兔子若非趙大太太送的,便只有是晴兒私底下加上去的。晴兒自然不敢斗膽如此做,必是奉了舒季薔之命。如此一來,無論是送信還是贖回這玉兔應都是舒季薔做的,只是這事……為何要將她跟舒文陽扯上關系?難道……她忽然間有些不明白了,玉兔跟晴兒的突然出現,又說舒季薔是情非得已……嗬,恐怕她回的信早在舒文陽手里了,如此一來,自己在舒文陽眼里,就成了一個執拗絕然,心高氣傲的女人。舒季薔究竟有何情非得已的理由要這般陷自己于囹圄之地?

原本倒是合她意的,橫豎自己以前也無心進門。可是心里頭竟有些百口莫辯的無奈,窮牙舞爪都無法解釋得透的氣悶。似乎極想告訴舒文陽,其實這并非她的本意,她本意只是希望舒季薔能放過自己一馬。

似乎是做錯了事,而想向受害者那方表示歉意的感覺。有些內疚……這內疚,似乎來得如此不真不切。

她搖頭苦笑,自己在想什么呢?說不定這事里頭,舒文陽也是事先知情的呢,想試探自己什么……

心底橫七豎八都掂量了個遍,又想起每回晴兒紫萍等有意無意地問起淳哥兒,現下即便沒有夏枝打聽來消息,她也能猜出個一二三來。

閉上眼,感覺到一陣天昏地暗似地,身子竟十分疲乏。她若與舒文陽……豈不就是淪為妾命么?這可與自己所料大相徑庭呀

春草見她杵在院門前,便向前探了探身子,左右張望見無恙,就問:“小姐想什么呢?”

丁姀回眸看看她,溫溫地一笑:“沒什么……就是,肚子有點脹,大約吃壞了東西。”輕輕摸到腹部,隱隱覺得沉甸甸的,渾身不自在。

春草一聽頓時緊張起來:“小姐,不是奴婢說您,自你落水醒來之后也沒休息兩天的,這身子骨難免吃不消。您又不像奴婢,崴個腳兩三天便能下地走了,還得注意些。現下那什么大夫也來了,您也該放心了。”

丁姀注視春草還有些一跛一跛的腳,有點忍俊不禁:“你還沒有大好便讓你出來,辛苦了。”

春草“嘻嘻哈哈”地打笑:“倒沒什么,讓奴婢吃多一些又能補回來了。”

霜兒探出頭來:“呀,小姐回來了……”原是聽到外頭有聲響,便出來瞧瞧。

兩人皆收住笑,朝霜兒點點頭:“回來了。”

霜兒來扶她進門,邊問:“大夫說了什么病嗎?小爺侯爺夫人可能好起來?”

春草便啐她一口:“呸,說的什么鬼話,自然是能好起來了。”

霜兒羞答答地笑了笑,尷尬地別過頭去。

丁姀知她性子怯,春草又是直腸子來去的人,難怪有些不適應。就道:“我就在院子里坐,你去抬胡床出來好了。”便打發她進去,又對春草道,“她怎么說也是這兒的人,咱們還得客氣些。且順著她的性子說話做事就成,畢竟不相熟,凡事不知根知底的,盡量不要露真臉。”

春草點點頭,心道也是。這人一旦偽裝起來,即便同住一個屋檐下也識她不清,更何況還是這個只相處幾日的霜兒。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還是謹慎著些好。

霜兒旋即都抬了張小胡床出來,胡床面兒上還攤著本書,笑吟吟道:“怕小姐悶,故而拿了本小姐慣常在看的書。”

“好生體貼,你跟春草都屋里去吧,我一個人待一會兒。”丁姀彎腰拾起那本書,想起今年春末就要進行的府學考試,不知道丁煦寅準備地如何。眼下柳姨娘走了,少了些倚仗,他那性子可別再闖什么禍惹父親母親不高興才好。

在胡床躺下,一手卷握書冊,沒一會兒就果真睡了過去。“啪啦”一聲書落,砸起兩三瓣塵埃……

太陽曬在身上暖烘烘的,這幾日似乎天有些回暖,倒春寒已過。睡夢中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說話:“真的呀?這可太好了……”

“噓……仔細吵著你們八小姐。”

一聽提到自己,她便清醒了些,鎮神去聽。

紅線捂著嘴笑:“是呢,不枉是從宮里出來的,醫術也高明,瞧了兩眼方子一揮就成了。下午淳哥兒喝了一盅,疹子退了一半呢”

春草忍不住要合掌:“那小爺很快就能搬回來住了?”

紅線又道:“這個,恐不好說。大爺說了,等小爺身子一好,就準備先回盛京去。屆時七爺也準備一道走,這么一來,我跟晴兒也得跟著去了……”

“哦……”春草不禁有些落寞,竟這么快到了席盡散宴的時候了么……涼涼地吁了口氣。

丁姀聽到這兒,才略放心。張開眼來,只見天隱隱的昏黃,一道夕陽余暉滑落東墻的琉璃磚,落得那些含笑滿身金黃。

“不知不覺竟睡了這么久……”她喃喃地起身。

春草紅線見樣,便趕緊來扶:“八小姐醒了吶?莫不是奴婢們吵了您?”

身上有條厚厚的褥子,想是她睡著的時候春草或霜兒拿來的。她順勢壓住不讓其滑落,抬頭看紅線微微有些吃驚:“紅線也在?”

紅線點點頭:“奴婢特地拿了些東西來謝小姐的。賈大人說了,多虧小姐用了醋熏屋,又讓咱們進進出出都戴口罩,否則染的可不止侯爺夫人一個了。”

見自己所出的主意多少奏效,丁姀也有幾分欣慰。便道:“只是略盡綿薄之力,這樣倒生分了。”

紅線笑容滿面的:“那可不行,也是爺們兒的一番心意呢。若小姐不要,可是瞧不起咱家大爺?”

丁姀忍不住臉上赧紅,輕輕點了點頭:“替我向大爺說聲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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