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靠在貨架前,抬頭看了眼放在那里的套套……
他拿來是要干嘛……
她想起剛才自己伸手去拿那東西時候,他看她時詫異的眼神,她就羞憤欲死……
碾了碾腳底下的地面,她負手,嘆息。(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劇沒一會兒,沈之曜就回來了。
手放在褲袋里,一只手將電話舉給她,一副小事一樁已擺平的表情。
星空看著他,接過電話。
航那邊就傳來陶樂的聲音,“師父,他們說放我走了!那個竇震驍親自打電話來的,你怎么讓他服服帖帖的?啊?早知道會被無罪釋放,我就應該多給這個人渣幾拳!”
星空蹙眉,警告著,“沒事了就給我收拾一下回來!再惹事我就不管你了!”
陶樂悻悻然,“好了好了師父,我明天就訂機票回來伺候您老人家。”
星空交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伸手將手機遞給沈之曜。
接過來放入口袋,沈之曜瞥著她的肚子,“這段路車子不好走,該不會是自己走過來的吧?”
星空看著外面的霓虹閃爍,“還好啦,路上很熱鬧,也沒有多遠。”
沈之曜嗯了一聲,看著外面,“人很多,我送你回去好了——”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沈之曜率先往外走,“等下有焰火,走路的時候人會更多,小心被撞倒。”
星空吐吐舌頭,隨著他往門口走。
臨出門時,店員竟然還記得他們,兩個人一起出門,店員看到星空挺著肚子,沈之曜拎著東西結賬,還很羨慕的說了句你們夫妻感情真好——
星空看著店員看沈之曜的眼神,毫不掩飾欣賞和好感,他的一身裝扮不盡然是大牌,可是他自有自己高貴的氣氛散發。
身形堪稱完美,他喜歡運動,這讓他時刻保持年輕和精力充沛。
大概是他實在是很惹眼,三十四歲尚且如此,不知道他二十四歲的時候是多么的鋒芒畢露。
星空推開門,張臂擁抱了一下微涼的空氣。
眼前遞過一只包裝精美的糖果,星空側頭,沈之曜朝她淡淡一笑,“節日快樂。”
星空目眩了一下,接過來,捏在手心里,掏掏口袋,看著他,“謝謝,可是我沒有可以回禮的東西。”
“回禮就陪我走走吧。”沈之曜看著天空,“不知道會不會一抬頭,正好看到圣誕老人駕著車跑過去?”
星空瞥他一眼,“我都不會信有圣誕老人了。”
沈之曜屈指在她額頭上敲了下,“相信有童話,生活更美好。”
星空切了一聲,街上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大概是受了這氣氛的感染,她心頭的壓抑驅散,走下臺階,看著滿眼璀璨的燈火。
遠處,巴黎鐵塔周身散發著藍色的光點,看過去像是銀河里的一捧水。
匯入人群里,兩個人并肩朝前走。
時不時的推擠讓沈之曜比星空更緊張,他瞪走了一個試圖靠過來和星空搭訕的外國人,再也繃不住,伸手把她拉過來,單臂搭在她肩膀上,沒好氣的制止她的反抗,“搞什么鬼!是瞎了看不到你大肚子還是瞎了看不到我在身邊!”
星空被他的手心包裹住手掌,抬頭看著他的側臉,他也瘦了很多,吳知玉病后只有他一個人忙前忙后照料,她出走國外,他既要顧著病重的母親還要想著去找她……
嘆口氣,其實任何矛盾都來自雙方。
只是他們兩個之間,無論誰是矛誰是盾,撞到一起,傷害都是互相。
在人潮里走了一會兒,他的手臂始終搭在她肩頭,有他在的感覺世界很安全。
天空放起焰火的時候,兩個人一起抬頭看著。
很巧的,天上下起了細碎的雪花。
落在臉上涼涼的。
沈之曜解下圍巾,圍在她頭上,在她下巴上打了個結。
星空側頭看著他,“我像狼外婆嗎?”
沈之曜挑了挑薄唇,轉頭看著天空綻開的巨大花朵。(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巨大的禮花像一張網兜頭籠罩著半邊天空,仿佛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一樣。
聽著一聲聲砰砰的爆裂聲,星空捂著心口的位置,贊嘆這美妙的夜晚。
旁邊是一對年輕的情侶,留學生模樣,男孩摟著女孩的肩膀,對她說,“下雪的時候不要打傘,這樣就能體會到白頭偕老的滋味了。”
星空看過去,女孩很開心的把帽子摘掉,露出一頭青絲如瀑。
在盛大的煙花底下,很多情侶都熱情的親吻。
星空摸了摸鼻子,故作漫不經心的掃過一旁的男人。
他仰頭看著天空,漆黑的眸子被五彩的焰火映亮。
看了會兒,沈之曜側頭看了星空一眼,淡淡的拉著她走出人群,“有點冷了,回去吧。”
星空跟在他身后,雪花大片大片的往下掉,倒是襯出了節日的氣息更濃重。
擠出人群,星空頭上的圍巾掉到了脖子上,她沒有伸手,只是跟在沈之曜高大的身子后面走著。
雪花落在兩個人,也落在所有人頭上。
從警局出來,已經是凌晨了。
陶樂裹著大衣,打著哈欠,心想著要回醫院還是去哪。
她好困,找個床對付一夜就好了,弄張機票然后就回巴黎去學習工作了,這邊的破事都見鬼去。
從門口出去,她四處看了看。
師父不是說有人來接她嗎?
這個街上空蕩蕩,連個影子都沒有。
等了會兒,冷的她直發抖,回醫院好了,那里雖然是竇震驍那個死男人的地盤,但是好歹有個溫暖的床,以及一個供自己差遣的看護。
裹著大衣一步三搖晃的往前走,越走越覺得路好偏僻。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是走錯門之后才定住腳步,該死,她都忘了警局有東西門了。看著情況,師父找來的人應該在另一個門等自己。
陶樂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星星,嘆口氣,用袖子擦擦凍出來的鼻涕,瞥見路邊的某輛就算不懂也可以看出是輛極品的超豪華跑車。
車窗降下,里面的人一身黑衣,傲慢之氣直接傳遞出來,那人聲音帶著絲絲冷意,“上車。”
陶樂揉揉眼睛,往前湊了幾步,看清是竇震驍之后,她把自己沾了鼻涕的袖子往他锃亮的車門上蹭了蹭,笑嘻嘻,“嗨,真巧。”
竇震驍沒看到她袖子上沾了什么,不然一定沖下去掐著她喉嚨把她丟飛到天上去。
“你覺得半夜三更一個被你打了一拳的男人在巷子里等你,巧嗎?”竇震驍拉開門,“上來。”
陶樂轉轉眼珠,四處烏漆抹黑,不坐他的車還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何況,他應該會忌憚她身后有靠山吧?
想想,陶樂暗爽。
上了車,坐在精致的皮椅上,扭扭身子,她看著手前方那一排排按鈕,有幾分眼花,隨便按按,新奇的道,“哇塞車子好炫,你真的很有錢啊?大叔?”
竇震驍拍掉她的手,沒好氣,“別亂碰!要不是看在曜哥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
陶樂撇撇嘴,伏在車門上往外看,車子箭一樣的駛出去,把她嚇了一跳。
這樣的車子好似只在雜志里看過,陶樂靠在椅背上,看著外面疾馳而過的夜景,有點頭暈,叫他,“大叔你慢點好不好,我怕你太快了我會吐在你車上……”
竇震驍蹙起眉頭,嫌棄的丟過去紙巾盒,“敢吐我就把你扔下去!捧著!”
陶樂抓著盒子做好準備嘔吐的姿勢,看著他,“大叔今天是圣誕節啊,你怎么不陪你的女朋友玩什么制服了,現在都幾點了?”
竇震驍用仍舊烏青的眼睛瞪她,“你還好意思說!在頂樓你那么一搞,整個醫院都知道我被你打了一拳!害我丟面子丟大了!”
陶樂抓抓頭發,“誰都年少無知過嗎,大叔,你的曜哥,是沈之曜嗎?”
“干嘛!”他瞪她。
“哈哈,那是我師母啊,難怪你這么大方的肯放過我了!”陶樂拍拍手。
竇震驍白她一眼,“現在很晚了,我的住處就在附近,明早我送你去機場,今晚我就收留你住一晚。”
陶樂瞪大眼,護住胸前,“我不要!”
竇震驍從儲物盒里掏了掏,扔過去一個精致的化妝鏡,不屑的說,“照照你的臉。”
陶樂狐疑的拿過鏡子,左右看看,只有一張稚嫩又干凈的臉蛋。
看著一旁男人噙著冷笑,陶樂有些惱,瞪他,“我知道你喜歡那種乳牛,不過你別瞧不起我,我潛力無限大!”
說著,她挺了挺自己一馬平川的某處。
竇震驍看著前方,“不是每只乳牛都討人喜歡——放心,我家里有朋友在,我再饑渴,也看不上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毛丫頭。”
陶樂捏捏拳頭,撇嘴,心想早晚有天叫你驚艷的眼珠子掉地上!
別墅里氣溫很暖。
走進門,沈之曜伸手過來接過星空的大衣。
她的肚子圓鼓鼓的,像揣了個球,他站在那里,低頭盯著她。
星空臉有些紅,轉身過去,瞟了眼窗外濃密的大雪,“我去給我媽打個電話,雪小點我就回去。”
沈之曜也脫了大衣,挽起襯衫袖子去廚房。
星空打了電話和沒打一樣,沒人開機。
她靠著沙發看著外面,剛才看了會兒煙花本來要回家的,可是雪突然下很大,沒一會兒路上就積了很厚,來往的人又多,這下人更擁擠了。
沒辦法,只好跟著沈之曜回到這里躲會兒。
握著自己快要凍僵的手,她看著這里。
一切如舊,沈之曜從廚房走出來,端著一杯熱牛奶,遞給她,“拿著暖暖手。”
星空接過來,忍不住喝了口。
好暖好香。
沈之曜看著她嘴唇上沾了一圈奶漬,笑笑,她就是這個習慣,永遠也不會改。
掏出手帕給她擦擦嘴,星空臉微微漲紅。
這樣的親密,她會覺得尷尬。
畢竟之前什么絕情的話都說過了。
沈之曜沒說什么,只是蹲下來,扯著她的褲腿。
星空剛要躲,他聲音如常平淡,“別動,褲腿底下都是雪,一會兒化了褲子就濕了。”
星空就沒有動,看著他蹲在那里,給自己撣褲腿上的雪,莫名的鼻子酸澀。
收拾好,他站起來,盯著她的肚子,想伸手又猶豫。
星空看他一會兒,點了下頭,“摸摸吧,他經常亂動的——”
沈之曜的手掌輕輕的落下去,星空看著他指節分明的手,那么好看,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像他就好了。
坦白講,沈之曜是個很有擔當的男人,對父母,對她,不管有多少矛盾,她都沒有真正否定過他。
“是不是動了?”沈之曜抬眼看她,“踢了一下?”
星空點點頭,被他眼里的驚喜感動著,“是啊,踢了一腳,小肉球特別調皮。”
沈之曜看著她,“我想抱抱他可以嗎……”
星空啊了一聲,沈之曜就伸手把她橫抱起來,看著她嚇得摟緊自己的脖子,他笑的眼睛瞇起來,“丫頭,這幾個月竟然重了這么多。”
被他這樣一叫,星空眼睛一熱,捏著他衣襟,“對不起……我說你不愛小肉球,我很過分。你不會比我愛的少……”
沈之曜做了個掂量的動作,笑笑,“吵架時候說的話誰會往心里去,丫頭,真重,要不是我還算年輕,真的抱不動你了。”
星空摟著他脖子,有些害怕,“放下我啦,我心跳的好快!”
沈之曜不敢再舉高,抱著她轉身上樓去,“我看今晚的雪是要下一夜了,你先上樓去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弄宵夜。”
星空被他放到床上去,靠在枕頭上,看著他,“干嘛吃宵夜?”
沈之曜拉過被子,“剛才在餐桌上我們都沒怎么吃飽,當然要吃宵夜。衣櫥里有你的睡衣,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我給你烘干。”
星空抓著被子看著他。
沈之曜拍拍她的頭,“我先下去找找吃的,你換好我再上來。”
星空看著他下樓去,好半天才起身走到衣櫥去,打開,里面還有她的不少衣服在。
找了件長袖的睡衣,星空躲到洗手間去。
衣衫除盡,看著自己肚子上被撐出來的一條條紋路,星空覺得丑,自己的兩條腿也浮腫,整個人都不像以前那么精神了,她其實很怕被他看到,這副樣子,她只想躲起來,才不要被任何人看到。
從冰箱里翻出意大利面,沈之曜拆開包裝,燒開水準備煮面給她吃。
撐著流理臺,窗外的雪下個不停。
他噙著一絲笑,這個天氣真是太賞臉了,最好下一夜,下兩夜,下半個月一年都好……
將空心粉丟入水里,他眼底漸漸浮上歡悅的痕跡。
端著面上樓時,星空已經靠著枕頭睡著了。
外面下著雪,暖烘烘的屋子里卻如此安靜。
沈之曜將面放下,坐在床邊看著躺在那里安睡的女人。
她的手放在枕頭上,閉著眼,一張白嫩的小臉上帶著安然的笑容。
俯身,小心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沈之曜躺在她身邊,靠著她旁邊盯著她側臉。
這幅畫面多么溫暖。
懷著自己的孩子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讓她流落在外……
從此以后,無論什么都不能讓他放開手。
沒有對方的日子,她和他都已經不完整。
睡了會兒,星空一激靈,猛地睜開眼睛,旁邊是沈之曜溫暖的眼神。
他伸手撫摸她的額頭,擦掉她的冷汗,聲音磁性,“做惡夢了?”
星空閉了閉眼,輕輕搖頭,“幾點了這是?我睡了好久了吧?我父母知道我不在家會著急的……”
沈之曜按住她,“我打過電話過去了,他們知道你在我這里,我明早送你回去。餓不餓,我去給你重新煮碗面。”
星空捂著額頭,搖頭,“不用了,不麻煩了……”
沈之曜眉頭蹙起。
星空還是冷汗直發,“哎我真的不餓……不用了……我躺會兒就好了……”
沈之曜盯著她的眼睛。
星空閉起眼轉過身背對著他,“其實我不該來的,我來找你是為了陶樂的事情,我不知道我這樣是不是會讓我們的關系更混亂,我……對不起,我不該再和你牽扯不清的……”
沈之曜坐起身,“我明白你要說什么了——你和我有共同的孩子,就算沒有戀愛關系我們也沒法做陌生人。睡吧,我不會多想,明早送你走。”
星空閉著眼,眉間帶著痛苦和無助。
沈之曜起身走開,星空才睜開眼,她知道屋子里是光亮的,可是她的眼里卻再次變成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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