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廊的生意本就不像飯館之類的那樣迎來送往,星空的店很典雅安靜。(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她在內間有自己的工作室,沒人來的時候她就躲到內間去做瓷藝。
Herman還想著她,幫她聯系到了一家高端的裝修公司,那邊需要為客人量身定做一些獨特的陶藝品,星空把自己的作品拍了照送去,那邊很快就相中了她的作品。
星空很得意,果然跟著Herman大師的那幾年不是白學的。
峻爸爸去世的事情,她沒有對任何人說起,人都沒了,也沒所謂再讓人無妄猜測給他抹黑。
這天沈之媚來店里看她,星空正好拿回了給她做的瓷瓶。
沈之媚打開木匣子,看著那只精致的瓷瓶,瞪大了眼睛,撫摸著,“星空這真的是你做的?怎么和我在博物館看到的一模一樣?”
僬星空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我仿的啦,仿的是乾隆時期的粉彩鏤空瓷瓶——我覺得這樣風格的放在你們家會比較適合,所以就……姑姑不要嫌我做的是冒牌貨。”
沈之媚連忙搖頭,“不會不會——太漂亮了,我估計拿回去,肯定有不少人看了眼氣,到時候我就介紹他們來你的店里捧場。”
星空笑笑,“好,你介紹來的人我會按便宜算。”
沈之媚看著她,“星空啊,你長大了好多——以前我們哪能這么平和的對話。(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星空抿了抿嘴唇,“總不能一直像個小孩子——其實我也沒什么變化,很多事情做起來還是吃力。”
沈之媚看著她,“星空啊……那個,姑姑前陣子跟你說的事情……”
星空看著她,“姑姑,我會找證據的,是真是假,我要親眼看到實證。”
沈之媚點點頭,捧著盒子,“那我就先回去了吧,看著你覺得真是有出息,生兒子有什么用,軒程進不爭氣,他這幾天又不見人影,跑去和女朋友到國外去度假了——我有時候都覺得給他留家產的多余的,他早晚都會敗光!”
星空抿了下嘴唇,“姑姑,進表哥是貪玩了些,慢慢就會好的吧,聽說男生比較晚熟。”
沈之媚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出了店門。
星空回到桌邊坐下,剛端起茶杯,就聽見手機鈴聲響起。
接起,她聽到那邊的人急切的問道,“是沈星空小姐嗎?我是化驗所陳醫師的助理——”
星空蹙眉,委托化驗的事情為了保密是直接托付給醫師的,這個助理怎么能夠給她打電話?
那邊的人知道自己這樣很冒昧,連忙解釋說,“小姐抱歉,我們也是沒辦法才冒昧聯絡你的——陳醫師今天早上在上班來的路上發生了車禍,他人重傷昏迷,當時他車上有您需要的那份檢驗結果,因為我這里有他今天的日程表,上面提示今天要約你過來取化驗結果,可是現在車子燒毀了,陳醫師又昏迷,我打電話來跟您說一聲,那份鑒定恐怕您要重新提供樣本做一次了——”
星空眉頭蹙的緊緊的,“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那邊的助理也很煩惱,“是啊,我們陳醫師是個很忠厚的人,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前幾天有個上了年紀的阿姨來我們這里鬧,說什么她的兒媳拿了一份假的樣本來檢驗要害她,叫我們把樣本毀掉——恕我說一句沈小姐,她提到的那個兒媳的名字,就是你。我知道您的家務事我不應該多嘴,但是我們陳醫師那時候拒絕了那位阿姨的要求,她當時很生氣的說了句‘不毀掉樣本就會報復’,我們在考慮要不要報警,畢竟陳醫師現在還在搶救,隨時有生命危險。”
星空按住自己的額頭,語氣有些無力,“報警吧,走正常的辦法就好了——陳醫師在哪間醫院,我能去看看他嗎?”
那邊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不要來了,客戶和醫師彼此都要保密。
星空也沒再要求,開了電腦,將錢款雙倍的付給了陳醫師。
星空回到沈家老宅的時候,吳知玉剛從沈信陽房間出來。
星空看著她,目光里有幾分冷澀。
吳知玉看她一眼,冷淡的問,“怎么這么早?”
星空看著她,仿佛要看穿她一樣,“今天沒什么客人,就想早點回來看爺爺。”
吳知玉端著水果盅,往樓下走,“家里又不缺錢,你忙那個店有什么用,想做事還不如去幫阿曜,他那么忙,你在他旁邊分擔點什么也好,弄什么瓷器,有什么前途?”
星空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吳知玉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訕訕的下樓去了。
星空進了爺爺的房間,看護在給他擦身,星空卷起袖子,“我來吧。”
看護點頭讓開。
星空給沈信陽仔細的擦手,指縫里也擦過去。
看護看著她,有些慚愧,“對不起小姐……我并不是有意怠慢老先生的……那天你剛來的時候,那時候我真的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再加上我女兒生病了,所以我才會顯得有些焦躁,但是我真的有盡心盡力的照顧老先生。”
星空把毛巾洗干凈,擰干,“都過去了——今天讓我來給爺爺洗腳吧,你去泡藥。”
看護看著星空,“小姐不知道嗎?藥已經停掉了。太太又換了新的偏方,之前的一直效果不大,這回的據說會更好些。”
星空瞇起眸子看著看護——
還真是巧,巧的可以寫本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