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anda看著他隱隱惱火,嘆息,“老板,你這樣折騰的是自己,要不去接……”
“她記恨我。”沈之曜忽而落寞的出聲,撐在落地窗上,掀開絨布窗簾看著樓下。
阿進從車上下來,孤身一個。他知道他的心思,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單調死板,但是心思卻是細膩的。他去找星空了,他能猜得到。
他很反感別人插手自己的事,但是看著阿進開車走,他沒有阻攔。
這一個月,他只覺得空落落,心里面仿佛被淋了熱油,滋滋的疼。
他記得她挨了自己一耳光后的眼神,悲戚,憤恨,冰冷……
她記恨他,記恨他打了她,罵了她,卻不記得他這些年對她的一絲絲好。
看著阿進獨個回來,他幾乎是冷冷的笑起來,神色凜然,“她記恨我,看到了嗎——這就是答案。這就是我養了五年的沈星空,就算是養條狗,它看到我也會沖我搖搖尾巴,可是她呢!我有時候只想扼住她的喉嚨,一用力擰死她,這樣倒也落得輕松!”
Amanda看著他憤怒之下的失落,嘆息,“老板,你何苦……既然她不懂,你何不說給她聽……”
沈之曜冷笑一聲,猛地回手掃落那些畫冊,臉繃得緊緊的,“她是個沒有心肝的女人,當我這五年是犯了魔怔——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也不想聽她污了耳朵。”
Amanda看著他按潮涌動的眼底,心里面跟著難受,卻只能輕輕嘆息。
周末。
星空約不到蔣秋沫,只好自己一個人去逛百貨公司。
她在男裝部附近轉悠,想去看看襯衫,但是又不好意思——
她沒來過,又不知道要什么樣子什么款式,售貨員看到她這樣年紀,眼神里都帶了別樣的味道。
猶豫了一會兒,她突然想到阿進,那天到底是和他發了脾氣,也不知道他肯不肯來——
星空給他打了電話,他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只說,看看有沒有空再決定。星空坐在休息椅子上,等了不到十分鐘,就看到一身黑西裝的男人步伐穩健的走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