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秦天皺眉:“這么臟的積水,傷口會感染!”
嗖的一聲帛布碎裂聲響,雪白圓潤的肩裸露在了空氣外,她突的怔住,盡管在那個世界經常穿吊帶裙,可這個樣子裸露在一個男孩面前還是第一次,臉不由得發燙了,惹得他眉頭皺得更緊:“必須將傷口清理干凈!”
短暫的猶豫,他俯身低下了頭——
“秦天,你在做什么?”獅子般的怒呼。
堯玄夜手中的草藥全都碾碎成汁,沿著指縫滑落。
他自秦天懷里闖過了半閉著眼奄奄一息的沈笑笑,少年孤傲倔強的唇驀然貼近,順著傷口一路向下,半滴不漏的**那些咸腥臟惡的黃水。
洞內突然變得靜悄悄。
洞外雨聲越來越兇猛。
白袍臟亂的少年退在洞外,撫痛被少年皇帝用力攥青的胳膊,淡淡皺起了眉,望著浙瀝瀝的大雨不再出聲。
洞內卻突然啪的一聲,清脆耳光回蕩。
沈笑笑難以置信看著面前的紫袍少年,不管不顧他眼中狂怒,又是一耳光狠狠扇去:“混蛋!”
“朕救了你!”堯玄夜驀然惱怒。
“誰稀罕你救!”她更惱怒,救她的人分明是秦天,這個混蛋不知為何想占她便宜,她才不讓,捂著鮮血流淌的肩,她沖出了洞沿,跌跌撞撞一路奔向他們看不見的密林。
“云姑娘!”秦天想去追。
“夠了!這個瘋女人,讓她走!”他將掌心的草藥碎成了綠汁,嘀嘀嗒嗒順水流遠。
唇邊咸腥的味道還在。
——香甜的味道——
也還在。
那是她的體味嗎,那種迷惑人心智的沁香,在那一瞬,他差點就要失去理智,冰冷的唇觸碰到她柔軟肌膚的剎那,有種強烈的渴望自小腹漫延,若不是她的一個耳光,或許,他會不受控制的將舌尖一路向下。
僅僅想一想那樣的場景,他的心便亂成一團。
他轉身走入雨中,蒼茫遠山,孤傲愈加明顯:“秦天,我們走。”
“是!”除了應允,他還能做什么?他是主,他是仆。
但,他心里有隱隱的擔憂,沒完沒了的雨瘋了一樣的下,她到底逃去哪里?
呼嘯的冷風,殘露的破廟。
“姐姐,你怎么會這樣?”一雙雙溫暖的小手將她從冰涼中燙醒,星星般純真的眼中,她看到身邊的小鬼們圍成了一片,嚶嚶哭紅了鼻子,破廟雖破還能避雨,躺在干枯的草堆里,她聞到了一陣陣粥的香味:“哪來的米?”
“是我撿的。”年齡最大的香兒搶著回答:“我看到別人掉了就立刻撿回來的,姐姐你受了傷,吃些小米粥就會好了。”
“香兒真乖。”她笑著伸手撫向了她臉龐,指尖還未靠近的時候,卻一股子旋風冷冽了來:“你這個臭丫頭,吃里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