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言黎月不屑一顧的位置,三日之后,終是迎來了它的新主人,三宮六院十二室,均被填滿,這一起,都是秦倪云在安排,而宗政旻軒,卻似乎這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女人,之于他,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什么位置上待著什么人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這個人的床上功夫如何,調情能力如何,長相怎么樣,家世背景清白不清白。
言黎月依然是她的第五房小妾,沒有被拔擢,也沒有被貶謫,自然,這是因為她那日清晨,在飯桌上自己“請”了來的。
外面的熱鬧喧囂,幾家歡樂幾家愁,似乎與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只靜靜的待在自己的房內,這幾日,太子宗政焱來過一次,她教了他一些基本的驗尸手法,他的好學和興趣,不恥下問和過目不忘,都讓言黎月很是欣賞。
其余時候,她都捧著書閱覽,從書籍里,了解宗政王朝的歷史和名人軼事。
這日傍晚,她正在看書,鼻翼間,忽然聞到了一股甘甜的香氣,她素來不用脂粉,雪兒玉兒黃蝶彩衣也沒有人用脂粉,這股香氣,自然不是她屋里的人,她從書里抬了頭,瞧見了一抹紫紅色的窈窕身姿。
這個女人,足不出戶又沒有記憶的言黎月并不認識,倒是女人身后的侍女,見她如此放肆的上下打量著這女人,冷哼了一聲:“月夫人,你怎么還不快給珍王妃請安!”
珍王妃,言黎月皺了一下眉,才想起來,這幾日偶爾有聽雪兒玉兒聊起,這次冊封的妃子中,皆是從如妃當中挑選出來的,有一個是秦倪云推選的的安寧王妃,還有一個,是當朝太傅的女兒簡懷珍。
知道了來人是誰后,她起了身,卻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行跪拜之禮,而是禮貌的問侯:“你好!珍王妃。”
讓她這無禮又奇怪的舉動給怔了一瞬,簡懷珍本是走遍各房,以示威風的,每一房的如妃小妾,見了她都是恭恭敬敬的下跪請安,唯獨眼前的月夫人,卻膽敢如此大膽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