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集團⑤:婚后冷戰霸道老公
他聲音輕輕地,似乎有著不敢肯定的猶疑,不是對自己不敢肯定,而是對她。
他不知道會聽到怎樣的答案,亦不知道她會怎么做,又期待又擔心。
而她,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從他手里抽回手,繼續整著雪白身上的紗布。
“雪落……”
拘他又喚了聲。
她仍然沒有任何的表示,哪怕是頓一下的動作都沒有。
管家上來叫他:“少爺,藤野先生,宮先生還有嚴律師來了……”
埤他還想說什么,只得硬生生咽了下去,起身,想要離去時,不忘拿起掉落于椅子內的外套,細心為她披上。
宮允修在乘著他們三人談事的時候,走上了天臺。
他想逗雪落開心,但發現,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什么可以笑的笑話。
他只得不著邊際地扯著話題,但雪落只顧著面前的雪白,仿佛在她的世界中,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存在,唯獨只剩下她自己和她的雪白而已。
“雪白年輕力壯,你放心吧,這么一點傷,很快就會沒事的……”
“唉雪白還真是條好狗,應該要表揚一下,立了大功了……”
“唉嫂子,今天很冷吧?聽說明天要下雪……”
“嫂子,你為什么要給它取個名字叫雪白?它明明就是黑色的嘛……哪里白了?”
宮允修說到累,雪落仍然沒有開口說一句,到了最后,他都蹲在她身邊,有氣無力道。
“你有看到哪里的雪是黑色的嗎?”
雪落卻突然間開了口,不悲不喜,聽不出任何情緒。
還未等到宮允修反應過來,她早已抱著雪白,朝天臺入口走去。
宮允修怔在那里,轉身之時,看到蒼穆與藤野他們不知何時站在入口處。
雪落面無表情擦過他們,朝著樓梯口走去,這么一大群人,在她的面前,仿佛就像是隱了身。
而她終于開口說話了,雖然只是那么不咸不淡的一句,但說明,她有聽到邊上的人對她所說的一切,并沒有將自己封閉起來。
但也或許,那只是對于別人,對于他,還是一樣吧?
他跟她所說的話,她一直都沒有回應。
他忙著羅伯特的事,深更半夜回到家時,打開臥室的門,卻并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他心里一下子慌起來,差點就喊來了傭人,忙去開客房的門,她和雪白卻都住在客房內。
他知道,她在無聲地反抗著他。
想和他劃清界線,再也不踏進主臥一步。
雖說他和魅影之間,什么事也沒有發生,但就如藤野說的,那樣子的狀況,任誰看了都會有想法。
也正如那天,他在伊向天那里找到她時,他也同樣有想法一樣。
第二天,他便叫人換了臥室里的床,但她卻一直不肯搬回。
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但卻真正成了兩個陌生人。
他試圖和她說話,她總是面無表情,更不會應一聲。
她寧愿和雪白說話,也不愿和他說話。
那天下午,他難得早回家一次,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尋找她的身影。
他找了好久,才在后花園秋千架那里找到她。
她坐在一塊石頭上,高大的雪白蹲在邊上,眨著眼睛四處望著,而她,邊撫著雪白的頭,邊抵著它,輕聲說著話。
這些日子來,除了那天和宮允修說的那一句,這是他第二次聽到她開口。
她似乎并沒有察覺到他的入侵,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輕輕說著:“……如果有一天……我再一次讓你受傷,那么,你就不要再認我這個主人……有誰,會讓對方,一傷再傷的……”
他忽然間胸口抑郁,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有誰……會讓對方,一傷再傷……
而他讓她,不止一傷再傷,更是傷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他站在良久,感覺到外面起風了,才走向她,脫下外套披于她身上。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做得最多的動作,她依然如每一次般,沒有反應。他不知道該慶幸她沒有拒絕他,還是該悲哀她沒有回應他?
他扶起她,才想像以往一樣擁著她朝室內走去時,她卻突然間掙脫了。
他詫異了下,望向她,她一直望著地面,然后,聽到她輕聲的開口。
“我們……離婚吧……”
這樣子拖著,又有什么意思?
你的心里,來來去去,都不是她,而她又何必要插足于其中,弄得讓人如此難堪?
他絕沒有想到她會說出如此的話,頓時怔在那里。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想要去抓住,卻又覺得失了一切的把握。
她的手早已不在他的手掌心中,他抓得再緊,仍然是徒勞,可是,哪怕這條路,已經走不下去,哪怕已經到了死胡同,他卻仍然不想放手。
他斂了臉色,聲音如同冰凍:“休想!”
就算是如此死抓著,如此糾結著,如此陌生著,他也不想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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