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霸天毫不客氣地嘲諷著項美薇,完全不顧及當事人的感受。也難怪像他這種黑幫頭目,說話本就直來直去,粗言粗語。
項美薇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一臉兇相的人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這樣羞辱自己。他的話深深刺痛了項美薇內心深處的疼痛。
花瓶?這個詞形容自己真是貼切,她就是沈俊軒為了林秋雨,為了報復而娶回家的一個擺設,一個花瓶,而且是個讓人厭棄的花瓶。
看著項美薇一閃而過的悲戚神,沈俊軒的心似有一根針扎過般,疼痛一絲絲漫延開來。
“她是……”沈俊軒剛想說什么,卻被項美薇的話截斷。
“伯父,您會這樣說我是因為您不了解我,我也是某些人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呢!”項美薇不怒反笑地說道。這句話在外人聽來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某些人當然是指沈俊軒。其實她并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不過是配合他演戲而已。
然而那句話在沈俊軒聽來,卻是另外一番味道。果然是一箭雙雕啊,既反駁了倪霸天,維護了自己的尊嚴,又向他表達了自己內心世界的真實感。某些人?
她說的某些人肯定不會是他沈俊軒,那么就是莫瑞陽?她在怨恨自己拆散了他們?怨恨自己將她鎖在婚姻的牢籠里?怨恨自己讓她過著像花瓶一樣的生活?她憑什么?這一切都是她應該承受的。
倪霸天眉毛一挑,戲謔的笑起,“你這丫頭,還挺靈牙利齒的嘛。來人,將沈先生和她的夫人送上樓”
“是。”幾個在一旁招呼賓客的男子恭敬地說道。
“二位,這邊請。”像保鏢般,沈俊軒和項美薇在他們的簇擁下,護送進高級貴賓專用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