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極品太子
董小葵沒回答,因為渾身酸痛無力,像是被摧毀得七零八落一般,就那樣靜靜躺著,想要靠他再近一些都沒有力氣挪動。
她靜靜地躺在他懷里,被汗水打濕的發覆在額頭,空氣的倏然入侵讓她覺得微涼。她有些片刻的恍然。暗想:這就是他的了?感覺一切都恍若是夢境。
大凡女子,從少女時代開始,都期待遇見愛情,遇見一個會跟自己白頭到老、不離不棄的溫情男子。然后,自己會將自己心甘情愿地交給這個男人,將自己的整個世界與人生都交到他的手中。
大凡女子,都在獨自尋覓的歲月里,在想象中細細勾勒過這個男人,勾勒的不是模樣,而是他的溫柔,他的氣質,他溫情,他的寵溺。
董小葵也不例外,她一直期望遇見愛情,期望有一雙溫柔手,牽著她白頭到老,不離不棄。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會傻傻冥想這個男人該是什么樣子,直到后來遇見許二,她漸漸讓他的形象與冥想中的男子重疊。
她期待過他,期待過這種肌膚相親的徹底。她不覺得那是可恥的事。因為他是她期望的那一個人,似乎是等待千年萬載的那一個人。
于是,她謹慎小心地對待有關彼此的事。因為太在乎,所有想完美的捕捉,一抓住就不再放棄。
曲折迂回。她也想過最終,他的身體會覆蓋住自己,帶來一波的纏綿。
可是,她沒有想到竟然來得這樣快,而自己比想象中更癲狂。一切像是夢境,與想象中相同,卻又大相徑庭。
她恍然,若有所得,卻又若有所失,頭腦有點懵懂不清。她竭力想方才的點滴,一想,身體就戰栗,呼吸也濃重一些。
許二大約是覺出她的變化,不由得略支起身子,側身來看她。
董小葵他一眼,想到方才他用他的身體覆蓋住自己,進入自己,而現在,自己一絲無阻躺在他懷里,肌膚觸碰帶來一種奇異的感覺。她只看這一眼,就不敢看他,連忙低下頭,垂了眼簾,想要將頭埋進被子里。
雖然方才放開一切與他極致纏綿,肌膚相親,直至巔峰,兩人已算是最親密的人。
但這一刻,清醒過來的董小葵還是覺得害羞難為情。
許二卻偏偏不放過她,伸手托住她的下巴,阻止她將頭埋到被子里,十分憐惜地瞧她,不由得發出一聲輕笑,打趣地說:“剛才,我的石頭可不是這樣。”
董小葵知道他在說她方才的狂野,整個人害羞得緊,依舊不說話,只覺得臉上滾燙一片。
許二更是得意地一笑,低頭伏在她耳邊,低聲喊:“石頭。”
那喊聲纏綿悱惻,喊得她的心為之一顫,不由得回應一聲“嗯”。許二伸手撫過她光潔的臉頰,低聲說:“你的臉好燙。身子這樣敏感。看來還不夠。”
這一句讓她徹底亂了,害羞得不得了,連忙嘟囔:“我沒有。”
他笑了,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笑著將她緊緊摟在懷里,雙腿纏住她,讓她掙脫不得。過了好一陣,他才鄭重地說:“好了,我不逗你了,還疼么?”
董小葵搖搖頭,沒有說話。許二卻抱著她坐起身,拉了衣衫穿上,用被子將她一裹,抱著往外走。
“去哪里?”董小葵問,不由得緊張。這家伙莫不是有別的嗜好,要移個地方再來一次?她可是無法承受,現在一絲力氣都沒有。
“浴室。”他回答。
果然——
這家伙
董小葵聽得他回答,不由得慌了,一邊掙扎,一邊說:“我不去。”
許二腳步一頓,整個人一愣,繼而恍然大悟,哈哈笑,打趣董小葵說:“石頭,浴室當然是洗澡的,你想什么呢?”
董小葵一聽,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牙一咬,抵死不認錯,說:“我什么都沒想。”
“那為何不去?你有不純潔的想法。”許二說,一臉的笑。
“我沒有不純潔的想法,你想多了。”董小葵死鴨子嘴硬,決定一條道走到黑。
“你不稍微清洗一下么?”許二詢問,已經走到客廳里。
她其實是想清理一下的,渾身汗涔涔的,有些地方還滑膩膩的。但是自己將路走到這地步,不能這家伙看笑話。所以,她假意掙扎,很視死如歸地說:“不。”
許二站在原地,說:“你確定以及肯定?”
“確定以及肯定。”董小葵眼一閉,真是視死如歸了。
“石頭。”他聲音陡然有了些許的沙啞,像是方才在情欲里的那般。董小葵嚇了一跳,連忙睜開眼睛瞧他。卻只看到捉弄的表情,對著她笑,笑得她毛骨悚然。
董小葵眉頭一蹙,覺得在被這個家伙算計,不悅地看著他。
“原來我的石頭這樣愛我,如此舍不得我的一切。”他說,那表情得瑟得很,還在說完那句話后補充一句:“我記住了,以后一定將我所有竭力給你。”
那語氣曖昧到極致,帶著明顯的,董小葵聽得心驚膽顫的,整個人也不爭氣地一顫,好在不像剛才連自己都找不著一樣,她臉上始終沉靜,白了他一眼,說:“你想多了。”停頓片刻,又補充說:“我只是累了,不想動。”
“唉,讓我白高興一場。好了,我幫你。”許二捏捏她的臉。抱著她去浴室。卻并沒有放水洗澡,只是用溫水為她清理重要部位。
這會兒,董小葵十分難為情,她要掙扎著站起來,將他往外推,說:“我自己來。”
他捉住她的手,說:“不能洗澡。”而后,又解釋了一下,說了不能洗澡的原因。原來女子初經人事,卻是不能這般的,尤其在春寒淺留的時節。
她聽得面紅耳赤,不由得低下頭。他說:“乖,清理一下就好。”
“我自己來。”她說,低頭在一旁清理,水流過小腿,侵入傷口,帶來些微的疼痛。她不由得輕呼一口氣,卻沒讓他發覺。
許二無奈,也在一旁自行清理,并催促她快些,免得著涼。她對他檢閱她的身體有些難為情,于是背對著他回答:“知道了。你先過去。”
他抱了被子過去,董小葵這才吐出一口氣,抬頭看鏡中,鏡子被水汽模糊,她伸手擦鏡子,鏡中漸漸清晰,她看到自己,整個人有了不一樣的光彩,似乎像是花全然綻放。
就這樣為人婦,做了他的女人。想到他的女人這個身份,她有一種莫名的感受,像是經過長途跋涉終于尋到那個人,千山萬水,終于塵埃落定,棲息在這里,仿若此生就是為他而來。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笑了,笑得泛起淚光。從認識他到現在,每一步都走得那樣艱難。如今算作走向漸明朗,但前方仍舊不知多少的艱難險阻。以后的每一步或許更加困難。只是,他一直忍著不碰她,如今卻是不管不顧,依照這個男人的性格,這是一種承諾吧。
她深深呼吸。許二卻推開門進來,有些責備地說:“春寒,這浴室又是老式的,連浴燈都沒有。你要存心生病么?”
她轉身看她,已經穿了上次換在這邊的內衣。手里拿了浴巾,不由分說走過來替她擦身子,極盡的溫柔。她像是個小女孩站在那里,眼里卻涌出淚,她還不忘嘟囔:“我就是要生病,讓你照顧。”
“我照顧你一輩子。這跟你生病與否無關。傻。”他站起身,捏她的臉,將她橫抱起來往房間里走。
董小葵靠在他懷里,覺得安寧。
房間里,染了些許血的被單被他換下,他將她裹緊被子里,放在床邊坐著。自己卻拉了椅子在擺弄藥箱。董小葵有些愣神。
“乖,來。”他說,捉住她的腳,抬起那只撞傷的小腿,細細檢閱她的傷口。董小葵鼻子一酸。這樣一個男人這樣家常地處理她的傷口。再說,方才她竭力小聲,沒讓他知道,沒想到他卻是知道了。
“你這家伙一直很冷靜的,怎么撞成這樣?”他憐惜地說。
“不小心就撞了。”她說,聲音很小。
許二沒有說話,只認真地處理傷口。處理好之后,才說:“皮膚破了。先消毒,過兩天,才處理這淤青。”
董小葵一直看著他,一言不發。他收拾好藥箱,這才發現董小葵的凝視,問:“怎么了?”
“你為什么要對我好?”董小葵問。忽然又覺得傻,然而,大約所有女子在這種情況下都會這樣疑問,所以狗血的愛情臺詞才大同小異吧。她忍不住就這樣問了。
他只看她,笑了笑,翻身上床,將她摟在懷里,慢慢地說:“你要具體問我,我也不知道。可是,就不知不覺心疼你。就連方才十分想要你,都怕傷了你,讓你有不美好的記憶。”
她只覺得心里顫顫的疼,緊緊抱住他。他拍著她的背,說:“石頭,我不怕你生氣。我以前有過好些女人,但從不曾這樣去對待。這樣去心疼。”
董小葵聽得一半兒感動,一半兒不樂意,嘟了嘟嘴沒說話。他問:“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