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極品太子第一卷遇見紫蘇落葵
嫁給極品太子
第一卷遇見
董小葵沒想到一個小的籌碼是一萬,這樣算起來,這幾個小時里,她贏的籌碼價值將近百萬。除去許二丟出去一半請大家喝茶的,她還有四十多萬。
“嗯,可算清楚了?”許二問。
她怕算錯,又算了一遍,點點頭,說:“沒想到你們玩這么大。”
“很少玩這么大。再說,我一般不玩的,沒意思的。”許二說。
“那你今天還讓我玩。”董小葵嘀咕一聲。心里卻大約明白,今天不是單純的吃飯這樣簡單。如果不是其余幾位公子哥中,有人有求于許二。那么,就是他有別的事要做。跟著他這么些日子,就發覺這男人極其會享受生活。有時,他所做的事看似無跡可尋,但仔細一瞧,卻都是有某種目的的。他從不會浪費一分一毫的精力,去做無用的事。
“場面的事了,再說了,難得這么玩的。”許二攏了攏衣衫,身形筆挺。然后,又伸手摁了電梯,看了看指示燈,接著,又自語一句:“今天的電梯下來得這樣慢。”
董小葵也看了看電梯指示燈,說:“大約人多吧。不過,現在都午夜了,這個貌似專用電梯吧?”
“嗯,從停車場直接到十八樓以上。”許二回答。
董小葵心里一緊,按照她今天下樓來的速度,微微眩暈,那么電梯的速度是極快的。剛剛摁電梯時,電梯指示燈在二十樓。那么,十八樓以下不停,早就該下來了。忽然,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畢竟許二身份特殊,況且第一次見面,他手上的血跡絕對不會是他無聊自殘的結果。
這一刻,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所以,她急切地喊了一聲“仲霖”,跨過去拽住他胳膊,就往旁邊拖。
許二轉過頭瞧她,問:“怎么了?”
“我們不要站在門口。”董小葵拽著他的胳膊往旁邊閃。
“你一驚一乍的,到底怎了?”許二反而將她的手握在手中。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理說,這電梯真是早該來了。”董小葵低聲說,環顧四周。停車場里雖然燈光還算明亮,但是停車場原本就少人,又不夠一目了然,總讓人覺得陰森森的。
許二沒有說話,董小葵又推推他,問:“你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還有一些余留,很快就處理完了。”許二平靜地說,將董小葵往身后拉了拉。
董小葵從他背后探出頭來,竭力看那電梯的指示燈,已經到達二樓,馬上就該是負二樓地下停車場了。
“小心些。”董小葵低喊。
“嗯。”許二還是將她護在身后。他的姿勢與舉動,讓董小葵感覺他恨不得弄個銅墻鐵壁將她罩起來。這時刻,她也顧不得去感動,只緊張地注視那電梯數字的下降。
“叮”一聲響,電梯門打開,里面燈火很明亮,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許二頓了一下,說:“走吧。”
董小葵使勁搖頭,不愿意進去,說:“總覺得不踏實,你打電話給陳俊。”
許二忽然回頭,愛憐地掐了掐她的臉蛋,說:“笨豬。”
她很緊張,并沒有仔細深究他的話。只是敏銳地注視著周圍,電梯又無聲地合上,數字不斷跳升而上。
“我們走另外一個電梯吧。”董小葵提議,說著便去摁旁邊的電梯。那電梯顯示還在二十八樓,下來得倒是及時,數字很勻速地下降。她略松一口氣。
“傻。”許二捏了她的臉,語氣寵溺。
她一蹲身,略略躲過他的爪,摸了摸臉頰,不悅地說:“不要老掐我。”
許二輕笑,依舊站得筆直,然后將她拖起來,護在自己的身后。就在這時,電梯打開,里面依舊是空無一人,只有燈火明亮。
“你啊,多慮了。”許二拉著她的手往電梯里走。
董小葵也覺得是自己多心,跟著他往電梯里走,卻還是不放心,鬼使神差地回頭望了空無一人的停車場。在高大的方色柱子旁邊有淡淡的影子在移動,她心里一緊,也顧不得驗證那影子是不是危險,幾乎是本能,她轉身擋住許二,低喊一句“仲霖,小心。”
就在這一句之后,那影子速度極快,一下子閃過來,燈光之下刀鋒寒。董小葵覺得那刀鋒已經抵在自己的喉間,多一寸就可以讓自己直奔黃泉。
許二卻是將她一摟,一閃身躲過那人攻擊,將董小葵往身后一護。一手將她緊緊拽著。這一刻,董小葵只覺得光影搖曳,而自己似乎成了許二的累贅。她想喊許二放開她,卻不敢讓他分神。這樣的時刻,一分神就是萬劫不復。
來人身材高大魁梧,典型的北方人,看那臉龐,應該還帶著異族血統。他招招都狠戾,手中的刀子寒光亂閃的。
許二身手也不弱,但畢竟帶著她,而且前不久才受過致命傷。所以,略略落了下風。他在對壘中,將董小葵往電梯那邊一推,想要將她扔進電梯里去。
董小葵被他一推,跌坐在地上,還沒站起身,電梯里閃出一人,伸手就來抓她。
電梯里果然有貓膩的。先前的判斷沒有錯。董小葵心里一緊,眼前這個已經難對付了。又來一個。
那么,這個時候,不成為許二的累贅就好了,絕對不能讓人抓住。她奮力一骨碌在地上一滾。那人卻一個箭步跨到她面前,狠狠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拖起來,用硬邦邦的東西頂著她的腦袋,喊了一聲:“停手,不讓我打死她。”
頂著腦袋的應該是槍。董小葵有些哭笑不得。許二還真是她平淡生活的亮色,是她人生的傳奇。竟然讓她遇見了以為終其一生都不會遇見的狗血電視劇鏡頭。
不過,這不是電視劇,這是人生。這樣的時刻關乎性命。可是,董小葵強烈的愿望是不想他為自己停下來束手就擒,坐以待斃。
于是,她幾乎是跟那人同時喊:“仲霖,相信我。”
許二還在與那人對壘,聽得人喊話,轉過來瞧,那人刀鋒過處,竟是劃破了他的衣衫。董小葵心里一緊,許二一閃身,退了很遠,問;“你們要怎么樣?”
“你清楚,我們要的。”抓著董小葵的這人說。
“莫說職責所在,就算不是,你們也休想。”許二語氣平靜。
“上次你沒死,還真是命大。”身后這人嗓音有些沙啞,普通話不標準,帶著某種董小葵沒聽過的語言的尾音。
許二站著有一段距離,也不說話,只是恨淡然地看過來。
“仲霖,你走。”董小葵低喊,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的。
“閉嘴。”那人低喝,用槍將她的頭頂得很痛。
許二神色淡然地看了董小葵一眼,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極其的溫柔,竟然讓周圍慘白的燈都有了亮色。這個男人居然能在這種時刻,能有如此淡漠如水,波瀾不驚的神色。
“你懂的,拿我們的人來換這個女人。”身后的人說。
原來,他們有人在許二的手里。不過,聽方才許二的說話,應該不是私事,而是公事。因為他說了職責所在。那么,這些人就絕非善類。
“國家安危,你以為我會為了她而瀆職?”許二臉上露出一抹諷刺。
身后那人靜默,旁邊那人就說:“她不夠分量,你總是夠的。哼,你在我們手上,他們總會答應的。”
許二冷笑一聲,說:“你們未免太天真。如果能求得安定,犧牲一兩個人,又有什么不值得的?”
那兩人聽懂沒有,董小葵不清楚。但是,她卻是聽懂了。許二的意思是說,那是涉及到國家穩定與安危的事。即便他的地位再如何,又怎么會因為他一個人,而去讓時局動蕩呢?
董小葵瞧著許二,唇角輕輕揚起,露出贊許的笑容。
“那今天就讓你們死,是你,抓了我們的人。”身后那人說,有點惱羞成怒。
“無所謂,能抓到他,我也功成名就了。”許二還是淡淡的語氣,似乎像是在說今天月亮真圓。他這樣的云淡風輕,讓對手抓狂,卻讓董小葵安定。
她的手始終抓著手提包,對著許二微笑。她的手已經觸及到包里的那根刺猬刺。那其實是董小葵的發釵。在她十五歲那年,有只刺猬連滾帶跑咕嚕嚕滾山下來了,直接滾到古井里,爬不上來,光榮犧牲了。后來,三爺爺將那刺猬撈起來,有人說吃了,有人說埋了。董小葵便是拿了一根刺猬刺。磨得光滑,當作發簪綰青絲。這刺猬刺很堅硬,很尖銳,也不是管制刀具。所以,這么多年,她都將刺猬刺帶在身邊,也當作防身的工具。
沒想到今天倒真派上用場了。董小葵將那刺握在手中,身子一軟就靠在身后那人身上。那人身子一抖,想挪開一段距離。但是沒有成功,董小葵依舊靠著他。
這樣一靠,其實正好將他的身高等信息了解了個大概,這樣一來,出手的成功率就高。是的,就算是命隕在此,她也要拖著人下地獄。
所以,她握著刺猬刺狠狠地朝那人的心臟處狠狠地扎下去。那人手一偏,那槍終于沒有頂著腦袋,她身手也是極其靈活,在那人抓她時,帶血的刺猬刺再次拔出,再度向他的心臟處狠狠地刺去。不過,她也看到他手中的槍,還真比玩具槍小多了。
必死無疑吧。她沒有刺中他的脖頸,那人手中的槍陡然落下,帶著噴出的血。是的,她聽到了槍響,不是這人,而是身后。那應該是許二吧,這家伙還帶著槍,果然是江湖生涯,想必也是有持槍證的。
董小葵本能一瞇眼,往后一退。那人即便手受傷,也來抓她。她手中的刺猬刺毫不猶豫地猛扎在他胸口,十分的狠戾。
這時,那人出明晃晃的刀舉著,也是十分狠戾地扎下來。董小葵躲避不及,隨即又是一聲槍響,這人向后倒去。
她虛脫一般,將手中的刺猬刺丟下去,潔白的裙子上全是血,怵目驚心。她大口喘氣著,連滾帶爬十分狼狽地跑到一邊。
許二與另外一人已經動手,那魁梧的男人身手十分了得。也是舍棄了刀,拿了槍與許二對決。但哪里是許二的對手。
這一刻,董小葵才知道那些人對許二的敬畏與敬仰來自于何處。他只是一抬手,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可是已經滅掉了對方。
簡單利落,兩具尸體橫呈,周圍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董小葵抓著自己的包,看著手中曾插在那人胸口過的刺猬刺,胃部涌起翻江倒海的難受。
她長這么大,從來不敢去直面死亡。路上出車禍,她總是避開,不去看那些尸體。親人辭世,她總是找各種借口不去,因為覺得不去,沒有看到他們離開,就可以當他們都還在。
她也沒有見過這么多的血。每年過年鄉下宰豬做臘肉,她也不敢去看。她對于死亡與血色諱莫如深。
她壓抑住嘔吐,緊緊抓著自己的包,試了幾下沒站起來,許二快步走過來,將她一摟,低聲說:“不怕。”
“我不怕。”她回答,聲音有點顫抖。
“我剛才說的——”他說。
董小葵知道他想說什么,立馬打斷他的話,大口喘息著說:“我懂的。國家安危,若你不如此,才不是我認識的許仲霖。”
他將她摟緊,忽然就低頭親吻在他臉上,什么話也沒說。這個吻發生得如此怪異,在這驚魂未定的停車場,在匪徒尸體橫呈的地方,在血腥彌漫的空氣中。
董小葵兩腿都還在打顫,渾身癱軟,全然靠在許二身上。他緊緊摟著,親吻她的臉。
這個時刻,不該如此,尤其在這個地方。董小葵推了推許二,喊了一聲:“仲霖。”她其實很奇怪,平素若讓她喊一聲“仲霖”,卻總是覺得不自在,很別扭。可是,這時刻,卻是如此順暢地喊出來。
許二直起身,還是摟著她,低聲說:“你不怪我就好,我就怕你怪我。”
董小葵搖搖頭,說:“我真不會怪你,我很高興你能這么做。”是啊,這個男人能夠拿自己的性命去維護國家的安定,若他是為了一己之私的人,怎么會有那樣的舉動?他沒說話,只是將她摟得更緊。
“好了,仲霖,先離開這里吧。”她說,胃部一陣陣的不適應。周圍血腥太濃,裙子全是血。經過剛剛的驚嚇,她基本上思維有點停滯了,就是想著立刻離開這像是噩夢一樣的地方。
“好。”他回答,將她抱起來。對她說:“乖,將那刺猬刺扔掉吧。你若喜歡,過幾天我帶你去山林里打獵。再弄幾根。”
她將那“兇器”丟掉,搖搖頭,說:“我不要。”
“不要就不要。我們不去。”許二語氣很溫和地說。然后,一手抱著她靠在電梯旁打電話,一手拿著電話,語氣冷靜,聽不出喜怒哀樂,說:“負二層,今天你們的收網可差勁了。”
然后,他掛了電話,雙手抱著她。董小葵這時候才覺出害怕來。之前,因為記掛許二雙拳難敵四手,對方又拿自己威脅他,他就處于劣勢,十分危險。
她一心記掛他的安危,只想做力所能及的事。所以,沒有時間去害怕,一切似乎出自本能。可是現在危機解除,她卻嚇得驚魂未定,只覺得心里一片的慌亂。想到方才自己拿刺猬刺刺對方心臟時,那份狠戾。她真不相信那是自己。
想到這些,她在他懷里不由得發抖。許二將她摟緊,在她耳邊低聲說:“寶貝,別怕,有我在。”
她弱弱地“嗯”了一聲,說:“我不怕。”
“你是在守護你想守護的人。所以,沒有什么內疚的。”他繼續說。
董小葵一下子就落淚。他竟然知道她害怕,她內疚。她點點頭,只是“嗯”了一聲。這時,樓梯那邊涌來幾個人,都是董小葵上次在見過的。為首的那人看到許二抱著董小葵,立刻問:“許隊,董小姐受傷了?需要救護車么?”
“她沒事,你們處理好,這是最后兩個吧?”許二問。
“嗯,是的,其余的昨天,今天已經處理掉。”那人回答。
“哼,跳梁小丑。我早清楚,這兩只會想著與我碰面的。”許二冷冷地說。
旁邊處理尸體的人“呀”了一聲,說:“許隊什么時候需要第二槍了?咦?這個似乎是刺猬刺。呀,很有武俠中娥眉刺的感覺。”
“多嘴,把我車上的毯子拿來。”許二不悅地吩咐。
不一會兒,有人拿來了毯子,董小葵只是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呼吸極其不勻稱。他轉過柱子,將董小葵的裙子扯了,然后用毯子將她裹起來。
陳俊則是開了路虎過來,許二抱著董小葵上車,輕輕拍著她的背。車開出停車場。董小葵這才覺出不是要回去休息,便是問:“回寧園嗎?”
許二將她拍了拍,說:“乖,好好靠著我休息一下。今天,我們去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