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極品太子
嫁給極品太子。
本來以為扳回一局的董小葵,聽到許二那句話略帶著笑意,且氣定神閑的“原來小葵這么在乎我”,立馬就覺得從今以后自己的策略都要變了,絕對不能跟這個男人在言語上爭高下,自然也不能在力氣上爭高下。。如今,打擊他的突破口,還真是沒找到。
于是,董小葵三緘其口,繼續擰了毛巾為他擦了背。
這過程中,她一言不發,很認真地做事。許二終于是受不了這安靜,笑著問:“怎的?這樣乖巧,都不像我認識的董小葵了。”
“做事要心無旁騖,家訓里的。”董小葵一本正經地回答。這句話一出,倒是聽到他輕笑一聲,說:“你這丫頭就喜歡找借口。”
她不說話了,只是認真擦著,因為離得這么近,所以才看到了他背上幾處傷痕,大約是手術做得很好,恢復得很好,如果不仔細看,是真的看不出來曾經有過傷口。只有隔得近,而且在這樣強烈的燈光下,才看到與別的膚色略微有差。
后背之上,不管是什么弄成的傷,一定很痛。她看著,心微微地痛,手上力道不由得輕了。動作也遲疑了一下。她想起初見他的時候,那個晚上變天,他隱忍著痛苦,卻還要想著給她一點深刻的教訓。那個晚上,她在他懷里成眠,聽著他夜里偶爾有些微低緩的呻吟。
后來,她想:也許這個男人那刻根本沒有睡著,只是怕吵著她,所以才那樣壓抑著呻吟。這個男人一定是什么都忍著的,能讓他那樣呻吟,一定很痛。想到這些,她鼻子竟然酸酸的,淚濕了眼眶。
許二感覺她的異樣,便問:“怎么了?”
她瞧著那些幾乎不太看出來的傷痕,好一會兒,才悶悶地說:“沒什么。”然后繼續擦了一忽兒,便是拉架子上的衣服給他。
右手雖然沒有打繃帶,但總是不方便,所以她替他穿衣服。輕輕抬起他的手,生怕弄疼了他。最后,在替他系扣子時,許二忽然說:“已經過去了。”
董小葵手一遲疑,低著頭,假裝問:“什么。”
他伸手摩挲她的臉,說:“你這個女人謊話連篇的,與我說話,不要那么多的藏著掖著。剛才哭了,鼻音那么重。”
他輕聲說,她鼻子卻更酸,這人已經細心到這一步了么?不過,她到底是不習慣暴露自己的人,還是死鴨子嘴硬地說:“我沒有。”
他輕笑,也不予糾纏這個問題。只是說“替我吹頭發”,然后兀自坐到凳子上。董小葵拿了吹風,認真地吹著。
他的頭發很短,其實并不需要吹風的。果然,剛開始吹頭發,他就瞧著鏡中的她說:“本來,我從來都是等著自然干的,從來也不要吹風。”
他說到這里停住。董小葵等著聽下文,沒有聽到,不由得“嗯”了一聲表示疑惑,看鏡中的他卻也透過鏡子看她。
“我今晚想早點上床休息。”他說,唇邊淡出一抹笑意。
這話漫不經心的,偏就讓董小葵的心咯噔一下,然后趕忙低下頭,說:“頭發半干就好。”
她拿梳子為他梳了一下頭發,然后就快步走出去,廳里有些暗沉沉的壓抑。她吐出一口氣,又開了兩盞燈,才覺得好受一些。
許二在里面,大約是在刷牙。董小葵站在窗口瞧著窗外,遠處是燈火璀璨,此起彼伏。她從來沒有在這樣高的樓上看過京城的夜晚,像是緩緩流淌的銀河。
忽然電話響了起來,唱著《每當變幻時》,一開始就是哪句“石頭他朝成翡翠”,她趕忙拿出電話來,看到是李斂楓,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便聽到他問:“在京城安頓好了嗎?”
“嗯,安頓好了。”董小葵回答。
“你忘記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也沒聽出不悅來。
董小葵心生慚愧,這一路上記掛許二的傷勢,恨不得立刻瞧見他,便是忘記給李斂楓打電話了。她有些過意不去,說:“我忙著,所以一時忘了,對不起。”
李斂楓只是笑笑,說:“沒事,我就看看你是不是好好的,如果京城的事處理好了,記得這邊你祖屋的事。”
“我祖屋什么事?”董小葵問得有點大聲。
“就是旅游開發案了,是不是考慮弄個影視城什么的。反正我發現這周圍很多古宅。而且很多都是避禍蜀中的。很不錯的資源。”李斂楓笑著說。
董小葵聽聞,也是一笑說:“董家的祖屋現在是國家的,而且旅游開發這是宜華集團的事。這個——”
李斂楓打斷他的話,說:“宜華集團如果要搞旅游開發,必然要動一些東西,到時候,你得要回來給我意見,不然的話,萬一傷著祖屋怎么辦。”
他說得漫不經心的,董小葵卻已然明白,這話的潛臺詞是告訴她:如果宜華集團真要動董家祖屋,是很輕易的。而她回不回去,這就關系著祖屋的命運。
她忽然覺得自己當初讓宜華集團入主開發案的做法真的很傻。她不由得輕笑一聲,說:“你決定就好,我們是朋友,我相信你。”
“你是金融系的。而且對管理這一塊也清楚,并且也是董家這一代的當家。你應該很清楚在一個公司,并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最大的是董事會。”李斂楓不緊不慢地陳述這個事實,咄咄逼人。
她卻是裝作毫不知情,只是說:“我相信你的能力,殺伐決斷,能做到今天,必然有過人之處。所以,這事就拜托你了。晚了,我有些累,要休息了。”
董小葵并不想多說,也不想去多想。如果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她也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雖然她這人不會不識時務,但是偏偏最反感別人脅迫。
她不等李斂楓說什么,一下子掛了電話,轉過身來,卻看到許二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書。然后漫不經心地說:“好了,什么都別想。這夜深了,我們就寢吧。”
他說著放下書,走過來拉著董小葵的手往屋內走。她本來就在氣頭上,李斂楓那邊明里暗里的脅迫,字字緊逼。許二這邊是竭盡撩撥之能事,將她耍得團團轉。
她這會兒真是炸毛了,惡狠狠地說:“許仲霖,你到底要做啥?”
許二停住腳步,不明所以地看著她。董小葵聳聳肩,吐出一口氣,說:“有時,我真想讓你給我一個痛快的了斷,你這到底是要做什么?我們什么都不是。”
許二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一臉的冰涼,放開她的手,冷冷地說:“原來你也想要什么的,我以為你不一樣。”
這話冷得徹骨。也讓董小葵心寒,原來他對她的不一樣,只是認為她是那種不向他索取什么的女子。
真是好笑,這世上怎么可能有無緣無故的愛,與無緣無故的恨呢?世間的人,不取物質的,必定需要心靈的撫慰。否則怎么可能對一個人好,好到長久地持續熱情。
許仲霖倒是這樣天真。她與別的女子是不一樣,圖的不是他的權勢與金錢,雖然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對他動情,不要對他有任何的想法。可是,有時候還是會偶爾幻想他的溫柔對待,幻想著能在一切平靜后,即便是分離,也能于人群中看高高在上的他。或者,漸漸能成為不可或缺的朋友,成為他凈土的一部分。那樣,便是幸福。
可是,她受不了這種不明不白的撩撥,似乎是愛情,卻又似乎是。她不敢輕易涉險,不敢完全敞開自己的心扉,去與他優雅相處,去全心為他。
心,在這種煎熬中開開合合,讓人越發煩躁。
“我也是女人。我也萬分虛榮的,跟許少在一起,身份地位的,神馬都是榮耀,我可算計你了,你是沒敲出來。我之前說待見你的錢與權,可真是真心話。”董小葵冷笑。
許二站在一旁,冷冷的臉上終于綻出笑,說了一句殘酷的話:“那么,你就好好待見我的錢和權。這個我還給得起。”
“多謝許少垂憐。”董小葵粲然一笑,心卻是涼意四起。
他走過來,伸手抓著她的領口,說:“走,上床。”
“好,睡覺。”她還是笑著,然后跟他往臥室里走。
這一刻,她騎虎難下,知道不得不跟他走。因為這京城是他的地盤,他可以只手遮住她的天,當然,從種種跡象看,他家在錦城的勢力絕對不比京城弱,所以,他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只手遮了她錦城的天。
而她,也不得不走。因為他說的對,是她自己選擇回來的,回來意味著與他糾纏不清。
“這樣就爽快多。”他說,明明在笑,語氣卻越發涼薄。
他近乎是半拖半拽將她讓扔上床。董小葵爬到床上,占了半邊,拉了被子一蓋,氣定神閑地睡覺,睡下之前,還說了一句:“晚安。”
許二站在床邊瞧著她沒有動。董小葵閉了眼不看他,心里到底是難受。他說他能給得起的只有錢與權。沒有其他,難道那份兒心便是遺落在那間粉色的小屋里了么?
從前,她只是八卦心里,想知道那粉色屋子里的事,那些訂做的禮服,那塊訂做的百達翡麗手表,到底牽扯著什么。
而現在,她也想知道。只是心境不如前。現在越發心酸,竟然是各種嫉妒恨啊。
董小葵,你竟然俗氣了。她覺得很難受,于是翻了身,背對著另外的半邊床。
好一會兒,她才感覺到許二上了床,鉆進被子來,從背后抱著她,在她耳畔低聲說:“待見我的錢和權,就要一輩子待見。不要給我出別的妖蛾子。”
(不好意思,我就是吃奶的力氣了,還差三千,又得拖到明天了,寫許二,壓力確實很大。對了,還是請大家支持正版。不要損害作者的心。說實話,看到盜版以及有些所為的好心義務勞動者做的事,我寫文的熱情立馬被掃了一半,很郁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