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極品太子第一卷遇見紫蘇落葵
嫁給極品太子
第一卷遇見
董小葵一下子愣在那里,本能地反問:“你說什么?”
眼前的男子脾氣甚好,和顏悅色地又重復了一遍,說:“我是許家老三許書廷,我二哥是許仲霖。”
“許仲霖”這三個字在她耳邊炸響。本來,通過這幾天蛻變般的陣痛,她已經下定決心不再跟許二有牽扯。她也料定許二這樣驕傲的人,在那般主動打電話來后,卻沒有得到自己的回應,他必然會十分生氣。因著他的驕傲,也必然從此就不理會她了。
因為,董小葵可不會白癡地認為人生就是偶像劇,王子全都得對女主一見鐘情,還要腦殘地圍著女主轉,任打任罵,整個一孫子樣。
何況,誰能說得清楚自己在某一個場景里是配角,還是主角呢?
像許二這樣優秀的男人,充其量就是認為她與別人不一樣,對她有那么些許的好感罷了。至于不放棄誰,那是深愛的人才會做的事。許二對她,還沒有達到這種成都。
她把一切都算得很好。而且像此岸彼岸說的那樣,她對自己十分狠毒。硬生生拿了刀,一點麻藥也不打,直接將在心里生根發芽的許二狠狠剔除。
可是,事情總是兜兜轉轉。在她近乎硬撐著,狠心度過最難受的日子,心漸漸平復,準備離開錦城,去蜈支洲開始新的生活時,許書廷竟然來到這里,帶來許二的消息。
“小葵,那人是你同學?”張奶奶有些不放心,在對門扯著嗓子喊。
董小葵這才一怔,點點頭,說:“是。”
張奶奶如釋重負,點點頭,繼續坐在門口,撫著她養的那只大黃貓,大黃貓慵懶地躺在上旁邊。
“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一趟。”許書廷說。
董小葵荒涼一笑,不敢看他的眼,低聲說:“笑話,你說你是誰,我就一定相信嗎?再說了,我為什么要回去?”
她說著,近乎是用盡了全力去轉身往屋內走,告誡自己:不要去探聽許二的消息,不要去。去問了,就是另外一條路,這幾天的努力都白費了。
“董小葵,我哥現在情況很不好。”許書廷急忙喊。
她想起那天通電話,聽見過他咳嗽。腳步一頓,可是僅僅是一頓,又踉踉蹌蹌往屋里走。許書廷自然也是跟上來,喊:“董小葵,我哥——”
她提著菜籃子,頭也不回,快步往天井里走,一邊走,一邊說:“你走吧,你哥跟我沒關系。”
許書廷果然沒有跟上來,她在天井里打水,轱轆放下去,水桶老是裝不了水,她十分著急地將水桶拖起來,又丟下去,還是沒裝上水,倒是讓轱轆的井繩劃破了手指,血汩汩的流,她也不覺得痛。最終,拉上來半桶水,倒在盆子里,手浸在水里,血氤氳了整盆水,暗紅暗紅的。
過了許久,血才止住。她沮喪地坐在井臺邊的青石上,長嘆一聲,伸手捂著臉,心里全是問號“許仲霖到底怎么了?”
坐了好一會兒,她赫然站起身。是的,她擔心他。從猜測出他的身份開始,到知道他在執行任務,以及他那天打電話來,說那句模棱兩可的話,整個過程,她都在擔心他。
她想知道他的消息,知道他到底好不好。于是,這一刻,她選擇遵從自己的內心。急忙往屋外跑,去找許書廷。
不料,這樣著急地一跑,在甬道口就撞上從外婆家回來的媽媽。
“你這孩子,冒冒失失,這是做啥?”媽媽拉著她的胳膊。
她對媽媽扯出一個勉強的笑,說:“媽,我沒事,我出去一趟。”
“小葵,你這臉色這么差,是不是病了?”媽媽拉著她,將手貼到她額頭上。
她搖搖頭,說:“沒事,就是有些困倦而已,媽別擔心。”
她語氣也提不起勁兒,掙脫媽手,往外跑,一邊跑一邊說:“媽,今晚你做一下晚飯,我去找個朋友,商量些事。”
她跑到街上,四處張望,哪里還有許書廷的影子。她心里很慌,還是四處張望著,往前跑了兩步。張奶奶依舊氣定神閑地撫著大黃貓,說:“小葵,你找你同學啊?他往鎮口走的,好像有什么事,用跑的。”
“謝謝張奶奶。”董小葵一邊說,一邊往鎮口跑。因為出了鎮口,就是公共汽車站點。
只希望許書廷沒有上車,一切還來得及。她要問清楚,許二到底是怎么了。
她一口氣跑到公共汽車站點,木質的公共汽車站點上,空無一人,西邊的天空,云彩已經暗淡,四野暮色漸起。
看來是走了。董小葵頹然坐在那木凳子上,呆呆地坐了一會兒,還是站起身往回走。整個人卻像是抽走了全部的氣息,一直想著許書廷說許二的情況不太好。
到底是怎么不太好了,才讓許書廷都來到這里找她。
董小葵啊董小葵,枉你自詡聰明冷靜,怎么就這樣情緒化,看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呢?她咬牙,暗暗責怪自己。
不過,她是董小葵,是屬于知道自己錯了,能用于承認,并且根據情況,積極找尋對策的人。她在短暫的慌亂與自責后,決定回家給許二打電話,如果不行,就讓李斂楓給葉三打。
她今天,無論如何要知道許二的情況。
一旦做了決定,人也有了方向。董小葵這會兒又是那個冷靜自持的女子,加快腳步往家走,因為電話還丟在家中。
剛走到廢棄的白公館附近,遠遠的就有個人疾步走過來,董小葵倒是看到了,那人正是許書廷。
“董小葵。”許書廷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喊了一聲,臉上露出了笑容。
董小葵還是一臉嚴肅,問:“你沒有走?”
許書廷呵呵一笑,說:“我從北京過來,總不能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就走了吧?”他盯著董小葵,又補充一句:“這不是我的風格。”
這小子說這話,還很風騷地搖頭。虧得沒有一頭飄逸的頭發,不然得給某洗發水打廣告了。
“嗯,你要對我說什么,速度。拖延時間也不是我的風格。”董小葵說,心格外的平靜,靜靜地等待許書廷說許二的消息。
許書廷頗為玩味地看了看她,然后掏出錢包,抽出身份證遞給她,說:“這是我的身份證,你驗證一下。”
董小葵頓時無語,拿著許書廷的身份,看上面的日期,這家伙只比自己大兩歲,家庭住址卻是在錦城。
“對了,這是護照,我剛剛里去取的。”許書廷又遞過來。
董小葵沒有接,而是將身份證還給他,說:“你這是做啥?”
“你剛才說得很對,你沒有理由信任我這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所以我里去取來我的護照這些。”許書廷很嚴肅認真地說。
原來這家伙方才失蹤不是失望離開,而是去證實他身份的東西。董小葵一聽,抿唇一笑,說:“你倒是考慮周到。”
“那是自然,這是我的風格。”許書廷輕輕一笑,又說:“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給葉三哥打電話證實。”
就看這男子的眉目,與許二那么相像,活脫脫給蓋了印章似的,還用得著幾張紙去證明么?她雖然比之前清醒很多,但到底惦記著許二的情況,便是催促:“我就那么一說,你別往心里去。你倒是快說說,你二哥到底怎么了?”
說到許二,許書廷也是眉頭一蹙,嘆息一聲,壓低聲音說:“想必你也知曉我二哥的身份,看似平和的日子,隨時都有各種危險。”
董小葵心一咯噔,垂目低聲說:“我從不去探聽他的事,包括身份。只是到底也是知道一些。”
“你別看我家是幾百年的傳承,到底每一代都得苦很多人。那種苦,是常人不知的。倒是像我,這么逍遙幸福的,修了幾輩子的福了。”許書廷也不免感慨。
“我懂這些。你倒是快說說,他是不是受傷了?”董小葵問。
許書廷點點頭,眉頭緊緊蹙著,說:“具體如何受傷的,我也不知。因為那是機密。二十多天前,我在意大利玩,大哥給我發的郵件,說二哥受傷,讓我立馬趕了回來。當時,也沒太在意。因為二哥受傷簡直是家常便飯。他身上有很多傷,因為處理得好,所以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傷痕。我又在意大利停留兩天,結果回來,就被大哥罵得狗血淋頭,當時二哥雖然已經清醒,但是還是昏睡的時候比較多,大哥要主持幾個會議,又要去視察一些項目,這事又不能讓我媽知道,所以,我就在醫院守著二哥。我聽見他昏迷著的時候,喊了你的名字。”
董小葵一直安靜地聽著,心已經是起起落落好幾回,能夠讓他昏迷的傷,一定是危及生命的。
想那日,陳俊突然消失,本身就蹊蹺了。陳俊是他的心腹,為他辦事。他讓陳俊跟著她,聽她的吩咐,陳俊怎么會那樣丟下爛攤子,棄他于不顧呢。
當時的自己笨得夠可以的,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些。她低著頭,全是自責與懊惱,低聲說:“是嗎?”
“嗯,他喊‘小葵,乖,我沒事’,我當時也是愣了。”許書廷轉述這話,大約也是太肉麻,有些不好意思,一說完,就咳嗽了好幾聲。
他在昏迷中竟然說這話,董小葵把頭埋得更低,只覺得心里沒來由的慌亂,不禁去想他說這句話,心里越發的不平靜。
許書廷又咳嗽了幾聲,這才繼續說:“在我的記憶中,我的二哥沒有那樣溫柔的口氣對人說過話,即使是當年對子秀姐,他也沒這般的語氣。所以,我想,你在他心中一定有著不同地位。于是,我跟三哥商量,說讓你來到他身邊,或許他心情好,身體也會好得快。可是三哥卻反對了。”
“葉三為何反對?”董小葵幾乎是脫口而問,問完了才覺得有點不妥。好在許書廷并沒有在意她的尷尬,而是回答:“聽三哥說,是我二哥在昏迷前交代不讓你知道,大約是讓你專心處理完你的事情,趕回寧園。”
這句話讓董小葵震驚,陳俊不是說沒有告訴許二自己離開京城么?她還一直以為許二不知她在錦城。每次說話,生怕就露了馬腳。可是人家早就知道她在錦城,并且還知道她是回來處理自己的事的。也許,他連她回來處理什么事都知道吧。
這妖孽的人。事情那么忙,他竟然還能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董小葵撇撇嘴,說:“那現在都過去二十天多天了,他的傷應該好了,你現在來找我,也沒多大幫助。如果說護理,相信你們請的護理人員的業務更純熟,服務更周到。”
許書廷一聽,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說:“董小葵,難怪你能把我哥那樣的人都逼成那樣。我算是見識了,我剛剛說這么多,都白說了。”
董小葵白他一眼,批評說:“這都二十多天了,你倒是給個現在的情況啊。”
許書廷這才抓抓頭,笑著說:“我倒是一時忘了。對了,他之前有跟你提過七月二十日么?”
這日期讓董小葵心里一緊,立馬點點,說:“提過。當時,他在忙,晚上偶爾閑下來給我打電話,說爭取七月二十日之前忙完,讓我在寧園等他。”
許書廷一陣苦笑,搖頭嘖嘖地說:“董小葵,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我二哥在醫院里,積極配合治療,前所未有的啊。以前,他動不動就說‘那群庸醫’,這次可是一點都沒說,積極配合,讓我們都訝然。為的就是七月二日能出院回寧園。可是你居然忘記那個日子——,哼哼,他當天的藥都沒有吃,不配合治療,讓我們都滾,別煩他。哼哼,董小葵都是你罪魁禍首。”
董小葵心有戚戚焉,訕訕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我那天遇見很多事,一時忘了。”
“不管你。”許書廷說,然后忽然俯身,一臉都是不懷好意,問:“董小葵,你是不是答應過我哥,回來找他。然后,又食言了?”
“啊?沒有啊。”董小葵回答。
她確實想過回去找他來著,可是那只是存在于她心里的想法,又沒跟他說過。
“那倒是奇怪了,他二十一號高興了一整天,結果后來又一言不發了,連我都趕走了,說要靜一靜。醫生說他身體不能發怒,本公子就親自在抓你了。”許書廷斜睨著的董小葵。
“那個不一定是因為我。”董小葵說,底氣有些不足。
“不管是不是你。你自己回去一趟,我可不想我二哥不好好治療,落下什么病根兒。還有,別讓我動手綁你回去。哼。”許書廷說,掃他一眼,一副惡少的模樣。
董小葵抬眉瞧了瞧他,說:“我明天就回京城。只是我想問,七月二十日到底是什么日子。”
許書廷像是看外星人一樣,驚訝地問:“他沒有跟你說?”
“沒有。”董小葵回答。
許書廷思量了一會兒,認為許二是想要在這一天親自告訴她的。所以,堅決不透露。董小葵陰慘慘一笑,說:“那我不回去。再說了,我又不是他的誰誰誰,憑什么他對我好些,我就一定要對他好?這世界上,付出不一定都能有回報滴。不能因為他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許二公子,這個定律就不成立。”
許書廷咬牙切齒地點著頭,說:“董小葵,算你狠,好吧,我告訴你,你一定要裝著不知道。可以嗎?”
威脅見效,董小葵滿意地點點頭,說:“當然可以。”
“七月二十日,是我二哥真正的生日。他很少過,只有一兩個朋友知道,還有就是我們家族里的幾個人知道而已。現在答應回去了么?”許書廷說出來,十分不悅董小葵威脅他。
“好。”董小葵回答,只是震驚在原地。原來那一天是他的生日。他一定是想要自己陪著他過生日的,可是自己忘記了這個眾人強調的日子。
“那我走了,明天來接你,一并去機場。”許書廷看了看天色,快步往前走。
“嗯。”董小葵回答,看著許書廷往前面停著的黑色轎車走去,心里忽然輕松了。
她慢慢往家走,似乎覺得卸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連腳步也變得輕快了。心情格外好,看著西天剩下的最后一點彩霞,她竟是不由自主地哼著《每當變幻時》,回到家,連董小槐都覺得詫異,媽媽更是驚異,因為知道有人來找她,于是又逼著問她到底是何事。
她三言兩語,只說在京城有個幫過自己大忙的恩人受了傷,她想去看看。媽媽只是蹙眉,最終只是說了一句:“你自己做決定。但是,對于女人來說,除非那個人真的能陪你走,否則不能輕易折了自己。因為女人太過隨意,都不太容易幸福的。”
“媽,你放心。你的女兒一直有分寸的。”她抱住媽。
夜晚,整理衣衫,想象著穿什么衣服合適,到后來也無心上游戲晃蕩,只是在樓臺看月,想起許書廷說的點點,有一種心酸,一種甜蜜。
(哈哈,看看許二少什么反應,哼哼)